这边也有温泉,只是没被发现而已。”
光是说起这个词,就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这会要是能泡在温泉里,该有多舒服啊!
可惜,方才经过两处水,她蹲下来捞了一把,都是冰凉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山脚下,她把缠在肩上的长布条取下来,说:“我想试试能不能上去,你看着点帮忙。”
他以为是劈条路翻过这座山呢,那也用不着布条子。
“怎么试?”
春秧也说不明白,她只知道,得趁自己还能动时,尽快找到出路。
她搓了搓手,而后将长条一端打上结,瞄准山壁一棵歪出来的树,用自己刚学的那点皮毛将它甩出去。
只差一点就到了,她将布条拉回来,原地跳一会,搓搓胳膊,再来一次。这一次,那个扎成大坨的结擦过树身晃荡回来,和布绳的后一部分缠在一起,她瞧准时机一拉,绳子锁紧了。
“过来,我背你。”
这……不好吧?
“快点。”
春秧递给他一把短剑,提醒他:“若有机会,你要帮着点。这样……”
她做了个手势,教他如何用剑扎东西做助力。
“好!”
“上来吧。”
褚懂比她高半个头,勉强能趴好。
春秧耸了耸肩,像是在掂他的重量,而后笑道:“幸亏你瘦下来了,要不然,我只能留你当存粮,等到别人来救。”
“粟春秧!”
“哈哈!你放心,听说人的肉和马肉?一样,是酸的,不好吃,还有啊,我不爱吃大肥肉。”
“粟春秧!”
春秧脚下一蹬,手上一拽,腾空而起,可惜功法没学到家,冻僵的身子不大得力,两人加起来又过重,没能飞到预想的位置。半道经过一棵矮树,她的左手抓了一枝,他的右手抓了高处一枝,堪堪留在了半空。
“很好,我们一块松手,用力往……哎哎哎!”
没有默契的结果是两人荡到了另一面,好在很快又荡了回来。
“别抓,用蹬的!”
这一声喊得及时,两人在这棵树上借了点力,成功勾到了歪脖子树。这树的左面往上,是寸草不生的断崖,唯有右边能往上,只是下方是溪流,务必要小心。对春秧来说,有树就有路,树虽不如竹子便利,有“白绫”帮忙,还是能成功借道的。
褚懂自觉拖累了她,就说:“我下去吧,拿剑削出一条路来,或是在林子跳着走,不过多费点事。”
悬崖跳下来最快,沿着山壁往上也是最快的。在山里穿梭并不容易,这里的树不同别处,有的离得近,有的离得远,有时能跳过去,有时很难。几乎没有平地,又有雪覆盖,一不小心滑一跤,又下去了。再说了,还不知道林子里有没有杀手埋伏呢。
“闭嘴。”
褚懂安静了片刻,忍不住问:“方才我看过了,桥柱被人锯了大半,势必要断。可你身手这么好,按理来说,你抓着绳子,也能轻松爬上去呀!”
“我要专心,你安静会。”
她落在这棵松树上停了会,褚懂不自在地问:“我是不是太重了?”
她摇头,又郑重地说一次:“不,一点都不重。”
或许他不来,她早上去了,可她认真想过,她更愿意他来了。只是……绳子的事,该告诉他吗?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林大人是本地最大的官,他和南望姐姐要好,不该让他们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