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失落地说,“还有个最早的玩伴,如今说不上两句话,彼此都要恼。我师兄……”
她轻轻叹了一声,说:“有几年没回来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一面。”
“有缘自然得见,他必定有什么苦衷,一时走不开。”
春秧不便和她细说齐家那些事,就点头说:“正是。”
林南望又问:“那个鲁源呢,昨儿怎么不在?”
“他书念得好,学里的先生举荐他参考。为方便五童互结?,他爹带着返乡迁籍了。”
“他家人是什么籍?”
春秧忙说:“不是奴籍,他爹是个官,奉祠所从八品的职务。”
“奉祠副。春秧,这事不对,他爹是王府属官,籍随王府,就在本地,不必返乡。”
春秧心里一咯噔,童年噩梦又涌上心头,痛道:“他娘进门前,他爹常毒打他。”
“后娘?”
春秧恍惚着点头,一个激灵之后,连忙说:“是极好的后娘,比亲妈还好,是鲁婶婶护着他,他才过了几年好日子。这回……婶婶大着肚子,才由他爹领着出门。南望姐姐,我这心里发慌,我想回去一趟,啊不对,婶婶就要生了,这会子不能受惊,我找我爹去。”
林南望很快拿定主意,朝着窗外高喊:“瘦雪,到二门上传个信,让玉楼立刻去前院寻粟先生,说是家里有人找,让他早些家去。快去!”
瘦雪迟疑了一会才应“是”。
春秧怕给人添麻烦,又忧心鲁源,左右为难。林南望柔声劝解:“春秧放心,你爹知道轻重,也知道在王爷跟前要怎么说,不妨事的。”
“只怕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林南望笑道:“有一事,你怕是不知情。我父亲这教授一职,是你爹的主意。”
“啊?”
“别误会,上边早有旨意,我爹不想来也得来。不过,你爹替王爷出了个主意,这学生就换成了孙子,且提早了几年。你先回去吧,这事往后再细说,崇福院那,我替你说一声就是了。我叫人送你出去。”
“多谢姐姐。我认得路,不要紧。”春秧从领口拉出儿时得的那玉佩,亮给她看,随后疾奔出去。
林南望怅然地望着门口,幽叹了一声。
粟骞只当是春秧出了什么事,惊慌失措往回赶。
春秧就在王府后门等着他,一见了人,忙不迭把自己的猜想说给他听。
粟骞倒吸了一口气,退回门内,问守门将士:“杨大人,最快的马在哪?”
那位杨大人拱手道:“这院里就有,我替你牵去。”
粟骞回礼致谢,回头对女儿说:“你回去,悄悄地和你娘说一声,叫她去隔壁守着。别的话,一句都不要说。”
事情来得急,春秧怕耽误了,不敢追问,掉头就跑。
褚懂凑巧在这边,见她没头没脑跑回来,凑上来问:“不是说午后才能回吗?我们正要出门去呢,你去不……”
“以后再说。”
春秧一把将门带上,直奔西屋。
褚懂摸摸险些被撞的鼻子,撇嘴道:“还是个野丫头!”
这声小得很,又含糊,刚进院门的春生出声问:“你在嘀咕什么?”
褚懂不敢说,舔舔嘴,说:“没什么,我是说,你们的马,还养在那边吗?”
“嗯,走吧。早点回来,不要让妹妹等。”
她都回来了!
褚懂存了点使坏的心思,干脆瞒了不说,从廊上跳下来,搭了春生的肩,揽着他往外走,把往家走的乔夏也挡了回去。
乔夏嘟囔:“我们都出去了,三春怎么办?”
春生告诉她:“倩真姐姐在你家。”
乔夏抬手,对着墙上就是一拳,气呼呼地说:“洪泽那个背信弃义的王八蛋,迟早要揍死他。”
褚懂不懂,问:“那一家子碎嘴巴,又干出什么好事来了?”
褚懂领了个太医来给三春看腿,送了个四轮车,还带了些补药。乔夏感激不已,把他当成家人,又存了点将来能借他的手收拾仇人的心思,就贴着他,把洪泽先和倩真定下亲事,又无故毁约的事给说了。
褚懂没好气地说:“这事我知道内情,褚郝的奶哥哥灌了几坛子酒,醉瞎了眼,睡了洪家那个酒槽鼻。他家自以为攀上了高枝,就瞧不上这个姐姐了呗。呸,谁不知道方大才贪杯贪色,睡过的丫头有一长串,全是些低贱的,睡一个丢一个,比主子爷还受用。”
春生不解地问:“睡丫头做什么?”
乔夏嗤笑,说:“你傻呀!睡一块,说明他俩好呗,要不怎么说,同吃同睡好兄弟呢。他一个奴才,结交那么多人做什么。褚懂,我看你要小心些,这种小人,多半要在王府做什么坏事。”
男女之事上,褚懂比他们懂得多一点,但他只知道要解了衣裳亲亲热热,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