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亲近。”
“每日做完活,三人是结伴走的,这是处出些情谊来了。过两日我问问,你也寻个机会再问问松秋,千万要说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盼着他们都好。”
“行。”
正月十五是元宵节,也是褚懂的生辰。
那场专为他排的《火山汤海》,孩子们在他走后又练了多次,想着等他生辰时或许能演上,可惜正日子到了,也没见他回来。
粟骞带回来京里的消息:太后舍不得重孙子,要留到万寿节后才送回来。
随着这个消息传开,王府里也出了件大新闻?:王妃小产,里头大怒,要发落一大批不尽心伺候的奴才。
李秀荣一听他提起,立马想到了在大厨房做事的唐嫂子。唐家失了病弱的长子,活下来的倩真和玄真也没有别的孩子康健,因此一家人攒下的钱,全在药罐里熬没了。这要是丢了差使,或是再吃别的挂落,那是雪上加霜。
“鸿飞啊,你要是……有法子,多少帮着说两句好话。”
“嗯,上边那些有根基的,动不了,一有事,倒霉的都是穷苦人。你放心,不单唐嫂子要救,别的人,我也要想法子安置。你先别说出去,成不成的,眼下还不好说。王爷恼得什么似的,劈了外书房三张桌椅。”
“这事,是不是怪我们不该……”
“不是,她们一早就有这意思,买了医婆接生婆回来。我那几句话,不要紧,不过是早一步晚一步的差别。”
李秀荣坐立不安,粟骞吃了晚饭又出门,稍晚就回来了,脸上带着笑。
“方才去哪了?”
“幸不辱命。”
“快说快说,到底怎样了?”
思儿做菜寡淡,李秀荣只能重新掌厨,孩子们心里不好受,她得哄着。一整日操劳,很累,这会歪在床柱上不想动。
粟骞走过来,将人揽了靠到自己肩上,慢条斯理说:“王爷并不愿意做这样的事,多说几句奉承话捧一捧,他腰一挺,就敢跟王妃叫板了。”
“那人怎么那么坏?明明是自己心里有鬼,偏要赖别人。”
“家世好,家里没姊妹,娇生惯养宠出来的,心高气傲得很,只想拿捏天下人。”
“你是说……”李秀荣用食指朝上顶了顶,小心翼翼问,“她原先想去那呀?”
“嗯。”
“生得很好吗?”
“还行。”
“还行是怎么个行法?”
“比你差一点。”
李秀荣抱住他的腰,闷在他脖窝那大笑。
“你是想笑死我吗?你个促狭鬼,这话可千万别出去说,臊死我了。”
她有自知之明,在这巷子里都不拔尖,哪能跟被王爷捧在手掌心里宠的王妃比。
粟骞也笑,又说一次:“仔细想来,差得远了,容貌上差一点,品行上差了十马车。”
“十马车有多长?”
“不不不,我是说,十马车那么多。”
这是个怎么比法?李秀荣不再追问,贴着他胸膛说:“世事无常,我想去庙里拜拜。我这辈子,别无所求,只盼着你们都平平安安。鸿飞,银子攒够了,你斟酌着什么时候能淡出来,那就退了。我们往你老家去,置些家业,做个自自在在的田舍郎。等孩子们大了,给春生挑个善良贤惠的,给春秧找个谨慎老成的,还和我们住一块。我们帮着带孙子,将来一块走,那就再好不过了。”
“秀荣,若我从前做错了事,你能原谅我吗?”
李秀荣毫不犹豫应下:“能!”
粟骞反倒迟疑了,李秀荣又说:“你比我聪明,比我见识多,外头的事,能说的你就说,不能说的,只管自己拿主意。粟鸿飞,我说过的,你才是一家之主!”
粟骞笑笑,说:“可我就爱听你的,我家娘子有大智慧,听你的,准没错。”
李秀荣被他哄得服服帖帖,闭着眼哼唱。
“娘!”
“哎,我在,这就来。”李秀荣松开手,站起来整了整鬓发,快步走到小门那,拉开门,抱起春秧。
“娘,思儿姐姐为什么不肯跟我睡?我洗脚了,不臭。”
“不是不是,她生得腼腆,又怕扰到了你。”
“杂房里好乱,她睡不好。”
“娘会想办法的。你怎么还不睡?”
“娘,爹。”
粟骞把她接过去,问:“想你师兄了?”
“嗯,还想洞洞,想高婆。爹,我梦见高婆了,她脸上肿肿的,身上湿湿的,我们把她接回来吧。”
李秀荣一哆嗦,焦急地看向粟骞。
粟骞安抚道:“明日让松秋陪着高爷爷去城外看看。春秧,人死了,就去了别的地方,和神仙在一起,不能回家。”
“为什么?”
“鱼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