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朝廷立时便能知晓。
“那你想如何?”庾滉道。
摩挲指尖的动作一顿,庾浚面色认真起来,“放在秀州。”
“秀州?”庾滉眉头一拧,有些不悦,“你在刘益的眼皮子底下能将这么大一笔银子藏住?况且潭州要是动起来,第一个遭殃的就是秀州,到那时,这些银子岂不是便宜了西南王!”
“您怎么知道我藏不住这笔银子呢?”庾浚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叹道,“都城的日子真是消磨人的警戒之心,父亲您老了。”
庾滉一听刚要一怒,继而就听他接着道:“西南王不是非取秀州不可。”
庾滉一愣。
外面树桠间忽如传来一声鸟叫,庾滉一惊,犹疑地看向庾滉,“你是说……槐州?”
庾浚敛下了眼,却是没再说话。
书房内募地安静下来,庾滉自己坐在那儿思量,过的半晌,他才似回过神来,“赵州那边看着还好。”
“好?”庾浚嗤笑了一声,“去岁一战,赵州与胡虏接壤的边境,那附近的边镇不是被屠了,就是人去城空,看着还好的田地也尽数被抛了荒。州内半成百姓都逃出城去,赵州元气大伤,对上这么一个烂摊子,蓟王还得料理后事,哪还能顾得上都城的异动。”
“蓟王府近来除了郗家子和郡主那点儿事,也无其他事发生。”庾滉说完顿了顿,“你二叔近来倒是和刘氏走得近。”
庾勉不像庾滉,他是亲皇一党,在朝中处处按着圣意走。他与刘氏交好,庾浚并不意外。
只是,他看向自家老子,“二叔行事这般外露,平白将庾氏架在火上烤,族内不曾说话?”
“有何话说?”庾滉语气漠然,“庾氏我是家主,在朝中我便是庾氏,你二叔行得稳也就罢了,要是走得快了,怕是连自个儿的命儿到时都要搭进去。”
庾浚听着这意思,族中是任庾勉自生自灭了。
他抿了抿唇。
庾滉注意到,却是笑了,“可是觉得我们心狠?”
庾滉肃声,“可人生在世不能只顾着自己,他行事只凭着自己一厢意愿,从不顾及处在他身后的庾氏。可他忘了,若是没有庾氏在他身后保驾护航,他在朝中这阴诡之地早就去见了阎府阎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