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不知,京城之内,天子脚下,还有如此仗势欺人之辈,凭你是谁家的少爷,还有没有王法了。”顾慎言皱眉看向那对嚣张至极的主仆,话里已然带上了几分冷意。
“王法?呵。”小厮看向顾慎言的眼里充满了嘲讽,“我家少爷可是康平侯府的世子,姐姐乃当今的皇后娘娘,王法,王法算什么,我家少爷贵为皇亲国戚,岂是尔等庶民可冒犯的。”
小厮的话令顾慎言与乔月烟不由得面面相觑,他俩的穿着即便不像勋贵人家,那也算得上富贵家庭,在他们眼中,这样就是庶民了,可见若是真正的百姓,他们又是何等的猖狂。
顾慎言哪里知道,就算是仗势欺人的纨绔,也是有眼力的。
京城里聚会,就算不认识,也都能混个脸熟,在金许宴眼中,不论是什么聚会,都没有见过他们,心里便认定他们是外地来的富户。
虽然天启不禁商,可商人又怎么能跟他们这种勋贵人家相比。
这也不怪金许宴不认识顾慎言,金淑婉虽然是皇后,可顾慎言本身就不待见她,就更不可能因为她给她们康平侯府面子了,所以即便是有国宴,康平侯府的位置也不靠前。
康平侯都见不到皇上几面,就更不用说他这个世子了,以至于顾慎言大大方方的站在他面前,他都认不出来。
“我竟不知,原来康平侯府在京城如此猖狂。”顾慎言话里已然带了怒意,伍九四听出来了顾慎言话里的意思,连忙弯腰禀告道:“老爷,这些年来,康平侯府在京城里的一些做派,确实……”
顾慎言瞥了伍九四一眼,淡淡的说道:“把碍眼的清了,还有,把这几年康平侯府的事情,好好查清楚。”
“属下遵命。”
伍九四朝着暗处做了几个手势,,当即有锦衣卫的人将那对儿不长眼的主仆带走了,可怜还不等金许宴意识到不对劲,就消失在了大街上。
笑话,堂堂帝王出游,又怎么会真的没有人保护,只是不能打扰到皇上的兴致,只能隐藏在暗处罢了。
摊主即便不知道前面几人的身份,可刚才金许宴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康平侯府的世子,有个皇后姐姐。
无论是世子还是皇后都离他这样的小老百姓太远了,可康平侯府那可是谁不晓得,康平侯府的人在这京城里,作威作福,没人敢管,今日看到居然有人能收拾了康平侯府的人,那一定是大人物。
摊主小心翼翼的将兔子灯包起来,道:“贵人光临这里,就是小人的福气了,难得夫人不因这些小物件粗糙,看上了这对儿兔子灯,那是小人的荣幸,若是老爷夫人给钱,那是折煞小人了。”
听着摊主小心翼翼的讨好,乔月烟心里暗暗叹气,京城的人就算是一个小摊的摊主,也是有眼力见的,生怕得罪了哪个贵人。
乔月烟不禁瞥了一眼顾慎言,上前道:“摊主这样说,反倒是让我们脸红了,买东西讲究钱货两讫,注重契约与公平,哪有白白拿了东西不付账的。”
“若是因为我们的身份,叫你们不敢问我们要钱,那是这里的官员的错,是更上面的人的错,却从来不是你们的错,若是每个勋贵世家的人都如此行事,那至天启律法与何地。”
乔月烟的话是说给摊主听的,却更是说给顾慎言听的。
在摊主诚惶诚恐的眼神中,乔月烟拿着手里的兔子灯与顾慎言走了。
发生了康平侯府的事,两人都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思,乔月烟停下了脚步,看着前面的顾慎言道:“我累了,回宫吧。”
“乔儿……”顾慎言声音踟蹰道:“我……”
“回宫再说吧。”
……
栖凤宫里面灯火通明,是整座皇宫里最绚丽的存在。
乔月烟与顾慎言回来后,虽然面上不显,可谁都能感觉出来两人之间的低气压。
伺候着两位尊贵的主子洗漱完,顾慎言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等整个寝宫只剩下他们两人后,顾慎言拉着乔月烟的手,犹豫道:“乔儿,我未曾想到,他们竟是如此猖狂……”
“你觉得你是无辜的,你不知情,顾慎言啊顾慎言,皇后是你亲封的皇后,他们凭什么这么猖狂,你真的不清楚吗?"
“是,你对后宫的态度不在意,可你那么聪明,你会不知道,谁管皇后有没有宠,他们只知道,皇后是皇后,将来会是太后,是皇子的嫡母。”
“乔儿。”顾慎言平静的看着乔月烟,道:“你看,你终于明白了皇后的意义,当初我问你,你说你不会后悔,你现在可是后悔了?”
“顾慎言,所以,你这是再逼我认错?”
“是因为我当初拒绝你,你就故意这么做?”
“我没有逼你,我只是想让你认清一个现实罢了。”
“你……”乔月烟看向顾慎言,“所以呢,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乔月烟。”
“乔儿,你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