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月烟一行人呼啦啦的走过。
与皇后及各位夫人坐在一起的南高国三公主阿依娜好奇的问身旁的人道:“那些人是谁,这么大的排场。”
阿依娜虽然问的小声,但周围的人坐得近,所以这话被皇后听了个仔细。
皇后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贤妃笑眯眯道:“公主,在前面走着的是瑞安皇贵妃,后面那个蓝衣服的是平王府的福兰郡主,挽着她的是荣德公府的福乐乡君。”
听到贤妃的话,阿依娜不解道:“皇贵妃她们好像是去打猎了。”
皇后表情有些不好,觉得阿依娜这话是在讽刺她,冷哼一声道:“我天启女儿,做女子时张扬肆意些倒是无事,不过既然已经嫁做人妇,还是注意些好,这大家宗妇和妾可不一样,公主现在去玩玩倒是无妨,真要是嫁入天启,做了宗妇,还是该有规矩的。”
阿依娜虽然来自南高国那种对女子诸多束缚的国家,却到底也是正经嫡出的公主,自然听得出皇后这话不只是在说自己,还明里暗里的贬斥了瑞安皇贵妃。
想到这几天听到的消息,这位瑞安皇贵妃是个极为受宠的,元后在时就已经是盛宠了,等元后仙去,皇贵妃她因皇上大开后宫的事情,恼了皇上,直言说自己不做皇后,这才让现在这位继后上位了。
可即便如此,皇上依旧盛宠着皇贵妃,甚至到了如今后宫专宠的地步。
据传,若不是瑞安皇贵妃是个无心权势的,这后宫也不会轮到现在这位皇后做主。
听到皇后的话,阿依娜面上不显,恭敬的低头道:“皇后娘娘说的是。”
一旁的林妃却“噗嗤”一笑,眯着一双好看的眼睛,风情万种道:“皇后的话也过于严苛了,既然来了这猎场,自然是可以打猎的,打马游玩一番也不是不可。”
“咱们这些人之所以在这儿,不过是懒得动罢了,也叫那些小姑娘自己玩去,省的陪着咱们,她们自己也玩不好,可从未有人说过这大家宗妇就不许打猎了。”
“是啊,听说当年乐阳大长公主还在世时,就极为喜欢围猎了。”贤妃也附和道。
寿平郡主没说话,一旁的寿安郡主拍拍身边的女儿,道:“可不是,当年母亲最爱打猎了,我家娇翘可不就是随了母亲,央着我去围场玩上一玩,可我是个懒骨头不想动弹,这小丫头还不高兴呢。”
王娇翘今年正是二八的年华,也不再像小时候一样珠圆玉润了,抽条了,长成了个小美人。
寿平看了看小侄女,道:“去吧,你姐姐刚才不是和皇贵妃一起去围场了嘛,你去找她们玩去吧,在这儿守着我们做什么。”
王娇翘一听,顿时站起来,跑过去抱了寿平一下,笑嘻嘻道:“还是姨母疼我。”
说完,看了看自家母亲,笑着跑了。
等她走后,平王妃也跟着点头道:“娇翘是越来越漂亮了。”
阿依娜看着上面脸色不好的皇后,明白了在这天启,瑞安皇贵妃是比皇后要尊贵的。
康平侯夫人心疼自家女儿,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知自己身份不够,又听众人提起乐阳大长公主,心里便更发憷了。
寿平与寿安这俩郡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因着刚才皇后说的话恼了,包括平王妃都有些不高兴。
这乐阳大长公主,自己曾经也是有幸看过一次的,当时自己才不过是承恩公府一个小小的庶女,还是因为公主府嫁女,自己才有机会拜见长公主。
想起这个,康平侯夫人不自觉的看向了一旁坐的稳稳的寿平郡主。
当初寿平郡主出嫁时是何等风光,还不止如此,就算到了现在,都说寿平郡主与荣德公感情出了问题,可即便寿平郡主与荣德公分房而居,她寿平还能牢牢攥紧荣德公府的管家权,荣德公却不敢拿寿平她怎样。
就更别说休妻了,所以荣德公也就只能夜夜宿在小妾房里来表示不满了。
又有什么用,人家郡主在乎吗!
天启朝皇室人少,一点边的皇亲都显得珍贵,寿平郡主她都如此气盛了,就更不用说,当初的乐阳大长公主又该是何等尊贵又风光了。
就像现在,不过是提起长公主,连皇后都不敢说句不是,只能压抑着憋屈,笑着听寿平郡主说话。
见这里氛围有些不对,平王妃看了一眼阿依娜,道:“那金国来的拓跋云秋也去围场了,公主若是呆的无趣,也可以去里面玩玩。”
说完,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发现只有赵国公夫人秦海荷身边坐着一位小姑娘,笑着问道:“这小姑娘是……怎么没与那些小丫头们去玩。”
秦海荷眼睛闪了闪,笑着道:“这是我家的二丫头倩妙,这丫头身子不好,我怕她在围场里乱跑,受了寒,便没叫她去。”
平王妃一听,便知道这姑娘是个庶出的,心里明白这赵国公夫人素日的德行,心里不屑,面上却和善的笑道:“身子不好才正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