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往外瞧。
“干嘛堵着门口?”
大炮缩回头禀告目前战况,“美露的男人来找麻烦,要五万,老迟处下风。”
旁边干着急的眼镜妹,壮着胆子求救。“二娘,可不可以帮帮美露姐。”
隔壁的岑跃自然也听到动静,站在门口瞧了两眼,冷漠转身又回到办公室。
他的处事原则,绝不插手没有利用价值的事和人。
霜唯拉开门,顺手将大炮推了出去,正撞向叉腰装B的小混混。
大炮反应够快,瞬间倒地不起,一脸痛苦地哼哼着。“我的颅内搭桥...心脏支架啊...”
还伴有抽搐地扭动身体,活脱脱一个喝了二斤白酒的蚯蚓玩匍匐版街舞,蠕动着抓住小混混的脚脖子。
小混混跳开老远,自己这是遇上了碰瓷只能先溜,走之前放下狠话。
“别以为老子就能轻易放过你,把钱准备好,过两天我还来。”
霜唯伸手拦住他,想走没那么容易。“你把我的人撞伤,就想没事地离开?”
“是他先撞上来的。”估计这是小混混生平第一次说真话。
“谁能作证?”
霜唯指着在场所有人,都是一脸怒气瞪着他这个臭无赖。
“有..监控!”小混混指着天花板上不止一个的摄像头。
霜唯仿佛听到个再幼稚不过的笑话,从容地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在我的地盘上,调我的监控为你作证,你觉得合理吗?”
毫不夸张地讲这是小混混有生以来,最有理说不清还被冤枉的倒霉境地。
对方人多势众而他就一个,占不了啥便宜,没别的招,问。
“你想怎么样?”
“去医院,报警,走法律程序。我们公司的律师部都是专业的,加个小案子也没什么大不了。”
小混混因为聚众赌博而拘役一个月,刚放出来没几天,他可不想再进去,立马认怼。
“姐,我错了,我惹错了人。”
霜唯给他一个‘现在才知道,晚了’的眼神。她掏出打火机点烟,深深吸了口,对着他的脸喷去长长的烟雾。
“有案底,怕坐牢?”
“像你这种不入流的小混混,在牢里就是垫底的,供人差使消遣用的。”
小混混自知算是遇到真人,这姐们肯定是同样坐过牢,要不然不会这么门清儿。再看她那一呼百应的气势,绝对是大姐大级别的。
他在拘留所的确过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谁也不拿他当人看。
想到这,小混混堆着一脸恶心的笑,极尽讨好地说。
“大姐,有话好商量。”
霜唯吸了口烟,开出条件。“你扔下二十W,就当没事发生。”
这数目他这辈子也没见过,吓得腿直抖。“我哪有那么多钱,要是有也不至于上这丢人现眼不是?”
“那你说怎么办?”
小混混见大姐有松动,眼神瞄到美露身上,想到个好主意。
“要不这样,把我老婆压这,等我凑够了钱再来还。”
霜唯冷哼一声,完全行不通。“都什么年代了,当我是什么人?”
小混混忙献殷勤,说好话。“您是有大量的人,我的意思是说,我老婆在这,我也跑不了。”
霜唯夹在指间的烟挪过去,小混混了然地伸出手。烟蒂在手心里熄灭,他愣是不敢吱声,这在拘留所是最轻的惩罚。
“打张欠条。”
“好嘞。”小混混像得天恩似的,痛快地签字画押,又连连鞠躬倒着进了电梯。
霜唯把欠条给美露,忍不住多说几句。
“下次他再来骚扰你,就拿出这张欠条,别动不动就说死,别忘了你还有个女儿。”
“还有你,被欺负到家门口,连个还嘴之力都没有,丢我策划部的脸。”霜唯对老迟就没那么客气,直接恨铁不成钢地教训。
“二娘,我,还有我!”大炮爬起来,活蹦乱跳地求表扬。
霜唯拿出张票子拍在他脑门子上,十足驱魔道士降服暴走僵尸的气势。
大炮手捧着百元大钞,眼冒金光嘚瑟起来。“这次没发挥好,火候欠点儿不够逼真,我再来一次怎么样,二娘?”
“滚。”
这句肯定的答案,让大家忍不住笑翻了。
像这种小混混就要以恶制恶,耍无赖就要比他还无赖才行。
霜唯又点支烟,蜷着单腿坐到阳台上,回想着昨天的邮件。
在那求助的‘帮帮我’之后的下两行写着。
‘二娘你是我最后的希望,是我最后活下去的勇气。’
并附有美露的署名。
岑跃隔着窗看过去,不理解多管闲事的人会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