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出差的地点,问。“要几天?”
“先按五天行程算吧。”
菲欧娜特意延时一天,听说模特儿是个业余的。
美露犹豫中说出家里的特殊情况。“菲欧娜,我女儿没人带,能不能让别人去。”
“你看看我们部还有其他人可选吗?你家里的情况我也晓得,不是我不通情理。”
“要怪就怪隔壁,我们冤家死对头。明明有现成的摄影棚,还偏偏要讨好甲方的亲闺女,到那么老远的郊外去。”
菲欧娜装做很是通情达理,又无能为力的样子,甩锅给霜唯,说上一大通就是不行的意思,最后还好心地给美露出主意。
“要不你去找二娘说说,没准儿啊我们大家托你的福,都不用去了。”
美露哪敢呀,别说跟二娘说话,平时见到都要躲着走,生怕被怼成炮灰。
小千金所喜欢的地方是跨市郊外的郊外,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据说是她已故奶奶的家乡。
在行进的商务车里,岑跃鼓励式给小千金抛下奖励,以激发动力。“等拍完了,哥哥送你芭比。”
被小瞧的小千金不仅没兴趣,还讽刺他幼稚。“我已经是初中生,早就不玩娃娃了,大叔!”
同行的同事们憋笑,憋得最敷衍的就是霜唯。
岑跃摸着碰一鼻子灰的鼻头以缓解尴尬,心里寻思着,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叛逆早熟吗?
天空湛蓝云悠闲地飘着,乡间绿野,小溪潺潺,时不时从树林深处传来几声鸟鸣。
空气中夹杂着泥土,花,草,树叶的味道,清新到重回小时候的错觉。深深呼吸,似乎要将它留在身体里做个纪念带回去。
这样的场景别说让小千金放松下来,跟来的大人们都被治愈了。
为了培养小千金的良好状态,刚到的前两天没有进行拍摄,霜唯一直陪着她进山采蘑菇。
霜唯拍了树干,野花,甚至是杂草叶片,很想拍鸟儿却只能听其声,不见其踪。
会不会长得像小默那副德行,应该比它更好看才对!
她心想着要是艾雨能来,肯定会爱上这里,晚上挑几个好看的照片,给他发过去。
“姐姐你看,我采了大的。”
离她不远的小千金举着最新战利品,高兴地喊着。
霜唯刚好拍下这一幕,她挎着桶,蹬着黑色雨靴,衣裤上蹭着树皮渣滓,举过来的手也是沾着泥...
完全不是那种妙龄少女戴着草帽,长发披肩,一身白裙,提着小竹篮,青葱玉指轻触树下沾着露珠的小蘑菇。
相比传统的唯美意境,她的确是缺少美感却胜在真实。那如获至宝的喜悦,荡漾在比阳光还耀眼的脸上,好美。
那带有感染力的笑,让霜唯心头一震,不自觉地也跟着嘴角上扬。
灵感,随即窜了出来。
拍摄取景工作准备就绪,摄影阿亮站在田埂上,举着照像机早已就位。
水稻田里的小千金又开始脸僵,紧绷到抖,进入不了状态的死循环。
摄影阿亮大有投田自尽的意图,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赖以生存的家伙,有一天能成为凶器,要不了一会儿他的手就要废。
比他还急的是岑跃,今天已经过去四天,整个制作周期被拖后,如果错过宣传...
逾期费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那一串数字能要了他小命。
霜唯看着四周围观的同事,这对小千金来说,跟在摄影棚里没什么本质区别,只是换了个场景而已。
她扔进几把稻苗,脱了鞋踏进田里。“大家都下来玩个游戏,看谁能先种完,输的人请客。”
在霜唯的带动下,大炮,平爷,美露,摄影助手也加入其中。
菲欧娜嫌恶地看着一片稀泥地,脏死了!
大牌加身的她,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
她瞄向岑跃正在解鞋带,顶头上司都下去了,哪还有自己站着不动的道理。
正当她磨磨蹭蹭挽着袖口时,盼来了转机。
稻田地的主人跑过来,不满地大喊着。“都给我上来,谁让你们下去的,祸害我家的地。”
菲欧娜哪能放过免下田的好时机,立即迎了上去。“大叔,我们在拍广告,事先跟你说过讲好的。”
“你这丫头不实诚,跟我说是在地头上拍几张相片,咋还下田祸害我庄稼?”老汉真是后悔,信了城里人的假话。
心气高的菲欧娜被个老农民数落自然不乐意,但为了工作,顶头上司又在眼前,只能堆起笑脸。
“这样吧大叔,造成的损失赔给你,行了吧。”
“咋个赔,我一年到头就指望着这片田,你们祸祸完拍屁股走人,就算赔我几百上千的,下个年头儿让我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啊?”
老汉不懂别的,只认一个理儿,误了农时庄稼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