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岁之，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多的黑料？感情您慕大小姐真是来娱乐圈体验生活的是吧？”
经纪人田鸽攥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似乎在努力遏制自己下一秒就要掐住慕岁之脖子的冲动。
“刚和前公司解约就被爆出来这么多黑料，你真想上午出道中午黑料下午退圈？慕小姐，慕大姐！你还有一部小古装马上要被抬上来了，你可不能现在出岔子。算我求你了行吗？你实话跟我说，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被渔夫帽遮住整张脸的慕岁之动了动，纤细的手指慢慢悠悠地扯下帽檐，露出一只明亮黑曜般的眸子。还不等她说话，整个身体猛地向前撞去。脸上的帽子掉落在地上，慕岁之被胸前的安全带拉回来时才看清保姆车前站着一个小孩。
小男孩环抱着足球怔愣在原地，他的母亲在远处快步向他跑来。
车窗外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优越的鼻梁侧撒下阴影。慕岁之撤回目光，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好看的眉头微皱，那双原本在幽暗灯光下细闪着的眸光也因她此时紧闭着而短暂消逝。
她几乎是察不可闻的开口：“都是真的。”
司机已经下车和孩子的母亲交涉好，此时车子又重新启动。
有了适才的小插曲，田鸽的火气已经下了大半。
看出慕岁之情绪不高以为她是被网友骂懵了。田鸽心下一软，尤其是看到慕岁之甜美乖巧的那张脸和那双清澈灿亮的双眼，他实在很难和黑料里辱骂前辈的低素质小花、考试不及格屡屡逃课的差生联系在一起。
田鸽甚至看着慕岁之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有些咬牙切齿。
她到底吃什么长这么大一双眼睛？
“好在那部小网剧挺小众，看的人也不多，不然我还真顶不住那些黑子的谩骂，你是没看见他们说的多狠。你人生第一次上热搜被骂也是史上第一人了。你真应该感谢你这张脸，不知道你这张脸为你省去了多少事。大部分粉丝都不相信那是你能干出来的事，还替你说话呢。不过有这事也挺好的，起码让你身上的话题变多了。俗话说的好，黑红也是红嘛。”
“毕竟都是真的，都是我干过的事，没什么好解释的。”
“那也是入圈之前年少轻狂，和你现在怎么能比？你可别去微博说什么大实话啊！现在信息更迭的这么快，就这事就这么悄悄过去，听见没？”
田鸽看了手机回复了什么，脸上的愁云顿时烟消云散。他有些兴奋地摇着慕岁之的胳膊，直到慕岁之皱着眉看他他才卖关子道：“你知道陈导新剧男主的妹妹定了谁吗？”
慕岁之翻了个白眼，不咸不淡回答：“我。”
“你怎么知道的？”
“推了吧。”
田鸽还没从喜悦中缓过神来便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彻底。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你说什么？”
“那是我爸给我找的，你觉得我会去？”
“......”
“而且，我已经说了。”
“说什么？”田鸽没反应过来。
慕岁之把手机递给他，让他自己看。
好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田鸽看着慕岁之两分钟前发的微博，看着还在持续上涨的评论区，田鸽一个头两个大，甚至没有单开评论的勇气。
【谢谢大家对我的关注。关于曾经的我如何我不辩解、不解释。相信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某段记忆或不愿被人提及的某件事，我也一样。现在的我作风如何，人品怎样大家都有眼睛会自己去看，我自觉接受大家监督。最后，再次谢谢大家对我的关注。】
做了好一会心里建设，他终于点开评论区。出乎意料的，热评竟然是好的。
田鸽继续往下翻，没找到几个骂她的，反而都是替慕岁之说话还有夸她坦诚的。
静默一瞬，田鸽叹了口气，“所以你这一上午情绪不高不是因为这事，是因为你爸给你的戏？”
慕岁之沉默的点了点头，看向窗外。
“传闻对你一个十八线小明星接戏还是挺有影响的，本来有个四线小配角定的你，刚刚制片人给我发消息说不用去了......如果再放弃这部你接下来就没有剧可拍了。”
田鸽一脸担忧，没戏拍又没名气，不等着被封杀还留着过年？
“他这时候给我戏拍就在等我服软，我要是妥协了这两年遭的罪岂不成了笑话。”
见慕岁之说的果决田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无神望着窗外，心里想着该怎样替慕岁之寻找后路。
夜幕已经降临，车子极速行驶在主干道，耸入云端的高楼大厦和流光溢彩的霓虹灯被车子甩在身后。路边的行人步履匆匆，有的着急回家，有的和她一样，坐在行驶远方的车上。
慕岁之是田鸽进入公司后，正儿八经带的第一个艺人，也是时间最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