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馋金子,试过了脚印不合适之后,将脚印形状和大小记下来,急匆匆去买尺寸大小相似的鞋,又赶回来重新试。
孟檀眼睛犀利,放话说但凡要是被发现弄虚作假者,乱棍打出。
试了一批又一批人,始终没有鞋底花样和尺寸都重合的。
轮到山彪和山强,两人迟疑着多问一句:“孟老板,你那榜单上写的……真假与否?”
他们要确保自己能够安全离开这里。
孟檀点头:“当然。”
两人放下了心,山彪最先上去试,与其中一个脚印准确吻合。
山强见山彪安全试了下来,也上前试了,对上了另外一个脚印。
孟檀和捕头晦暗对视了一眼,陈管事眼尖注意到此番情景,立即高声喊道:“金子的失主已经找到,各位还请散了吧。”
一众人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嘁一声摆手离开了。
山彪和山强有些忐忑,抖着嗓子问:“那我们……金子…?”
几个捕快上前将两人捆住,放倒在地。
孟檀走上前来,高身俯视着两人,轻笑附身:“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在告示上承诺绝不会伤人,说到做到,金子自然也会给你们,但需要你们帮我作个证。”
两人打了个哆嗦:“作!我们作!”
陈管事在一旁看着那两人,鲨人的心都有了。
那可是一个酒窖的损失啊!
但碍于孟檀冰冷的神情,陈管事只得先暂时咽下这口气,另起谋划。
等这两个滓渣指认了幕后黑手之后,再给他们一些教训也不迟!
*
李家酒庄后院。
柳婆子正慌乱地收拾着物件,时不时看向大门外头。
柳婆子一拍大腿,着急道:“哎哟,这个车夫可真不靠谱,说好的申时到,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还没来!要是耽误了……”
柳婆子说着,眼睛转到一旁的胡二娘身上。
“夫人,这李二也不是个好东西,您下嫁到这破地方这么多年,他一连纳了十八房妾室不说,如今还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害得夫人您也得跟着遭罪…”
胡二娘却是平静得很,她轻轻抚了抚摸自己的霏丽的指甲,语气淡淡:“后院那群人,处理干净了么?”
柳婆子点头哈腰:“夫人,奴婢亲眼看着她们喝下了毒酒,只要咱们一离府,必定毒发……”
胡二娘掸了掸迤逦的裙摆,面无表情站起身来:
“我这人啊,岁数大了,眼里就越容不得沙子,柳婆子……你跟了我多久了。”
柳婆子内心一颤,知道她肯定不会空穴来风这么一问,连忙跪下表忠心:“夫人!我……”
“没有我的同意……私自派人去给如意酒庄找麻烦。” 胡二娘打断了她,附身上前:“李二刚进去,如意酒庄就出事了,这不是明摆着想将我往风口浪尖上推呢,你说是不是?”
柳婆子吓得发抖,“夫人,我……我这是咽不下这口气。”
“柳婆子,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件事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患。” 胡二娘起身,往里堂外走去。
“你还在记恨我杀了你的好手下吧。”
柳婆子听到这话,恨得双手掐如血肉当中,却还是坚定道:“奴婢不敢。”
“不敢?”
“你仗着我的照拂,在府内拉帮结派,又是收保护费,又是私下捞府里的油水,这便罢了,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
胡二娘转过身来,语气凌厉:“你竟然还联合情夫谋划李家家产,一阶下贱奴婢,你也敢!”
要不是先前有人撞破了柳婆子私会情郎,偷听到那两人的计谋,她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说什么找来车夫,那其实就是她联合情夫整的一出把戏,打算在半道之时将她买入那肮脏之地。
而后他们俩便带着钱财远走高飞。
胡二娘笑得残忍,“可惜啊,你的情郎车夫,回不来了。”
柳婆子猛然抬头,“你说什么!你把他怎么样了!?”
“碰——!”
话没说完,李府的大门就被人从外头踹了大开。
“传我的命令,李府等人涉嫌一起重大财产损失案,所有人听候待审,没有命令不得离开!”
柳婆子猛然警醒,一骨碌爬起来跑到胡二娘身边,不知从什么地方摸来了一把匕首抵在胡二娘的脖子出,恶狠狠道:
“都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孟檀从官兵身后走出,看着虽年过四十但仍旧美貌不减的胡二娘。
只依稀记得她是个不喜出门的高墙女,是隔壁林杨镇一家制陶铺子的小姐,打得一手的好算盘。
早年被李二这油嘴滑舌给骗了,不听劝阻嫁到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