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县自然是不会让有着私通山匪嫌疑的人就这样轻飘飘走了。捕头思来想去,还是下令命一小队人马跟着去如意酒庄守着。
回到酒庄时,已然夜色清朗。
孟檀命小厮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还想再多说几句,江卓畔就已经面无表情将门关上。
孟檀神色一沉。
这人也是……脾气也太大了。
罢了。
谁让自己先招惹的他……
将这魔头安顿好之后,接下来就该考虑李二那顶扣在她头上的勾结山匪的帽子了……
孟檀一凝,努力在刚读取的四天记忆中搜寻有用信息。
不一会,她勾着唇挥手唤来一个扫地小厮,低头吩咐了两句。
小厮战战兢兢领着命令下去了。
孟檀心情颇好。
有一个提前知晓未来发生的事的作弊器在身边,她就能够提前规避很多劫难啊……
也不赖!
屋内,江卓畔盯着孟檀大摇大摆离去的背影,修长的手指轻点桌面,一只手摸到后脑勺的大包,眸光一沉。
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本子。
就着跳动的灯火,翻开一看,上面记载的全是这些年被流放到南蛮的一些朝堂将领。
男人低吟思忖,与朝堂有关?
他既然有这种东西,那说明自己的身份也比较敏感,不能轻易示人…
那女人又为何对自己这么了解?
江卓畔眸色深沉,翻着本子到其中一页,只见纸张被折起了一角。
上面记录的是元雍十二年被贬到南蛮凤城的林虎将军一族。
他看了片刻,将本子合起。
眸光愈发阴冷。
也许,林虎将军可以是一个突破口。
*
“哎哎!听说了吗,如意酒庄的老板娘昨日带着人剿了整个山头的土匪,现在县衙的人正一筐筐将山匪窝里的金银财宝搬下山呢。”
“我也见着了,孟檀这是要发了呀,这么多钱财,总得赏赐些给她吧,啧啧啧……”
次日一早,一群装了八卦雷达的吃瓜群众聚集在一起吵嚷着,混合着小巷子各种早茶煎炸的滋滋声,热闹非凡。
一群捕快越过闹巷,快速往如意酒庄的方向而去。
孟檀早早买了一袋包子在前厅候着,见捕快一来,边吃边起身:“走吧。”
见她这样一副悠闲的样子,捕头说:“孟姑娘,我等代表衙县来与你道个歉,你剿匪有功,勾结山匪之事就此作罢。”
在他看来,人证物证俱在,这孟檀是死也抵不掉的,如今县太爷不追究了,她应该感激涕零才是。
孟檀咬了一半的包子停在半空,她皱眉道:“不行,这屎盆子都泼到我头上来了,不能就这么算了,今日这堂冤屈,必须公开审理!走!”
捕头表情奇怪地看着她。其他人对衙县都是避之不及,她怎么还赶着上前凑。
见她坚持,捕头还是派人去传唤了李二,共同去往衙县。
“大人。” 孟檀对着坐在高堂之上的县太爷拱了拱手,不卑不亢:
“昨日我与生意伙伴洽谈正欢时,突然袭来一群山匪将我二人掳回了山寨里,幸好阿卓有些身手,杀匪自保,好不容易脱险,李二却二话不说就给我扣下了勾结山匪这顶帽子……人可杀不可辱,还请县太爷为我做主!”
县太爷摸了摸胡子,目光晦暗转向站在一旁的李二,“是你报官说孟檀私交山匪,还从如意酒庄内找到了证据,证据呢?呈上来!”
捕头赶忙将信纸呈了上去。
李二势在必得道:“县太爷,孟檀油嘴滑舌,您可不能轻易着了她的道啊,含江镇上谁不知道她经常外出卖酒,我偷偷跟了几回,发现她打着去村子里卖酒的幌子,实则是与山贼交易,心中乃撼,思来想去酒庄内也定有他们勾结的罪证,因此才报的官!”
孟檀笑了,“哦?那你如何证明那信纸是我写的?”
李二冷哼一声,“在你酒庄搜出来的,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这样啊,那我还说你的酒庄中也有与山匪勾结的罪证呢,劳烦各位官爷去搜一搜?”
李二厉声:“不行!私闯民宅……是…是犯法的!”
“犯法?” 孟檀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那你怎么不说,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带人去搜查我的酒庄呢。”
孟檀对着县太爷拱手道:“县太爷,我现在有充分理由怀疑此事是李二栽赃陷害,恳请县太爷派人搜查一番!”
李二气得吹瞪胡子,脸上血色尽褪。
但他府内确实有通知山匪孟檀线路的信件,要是被发现了……
李二喘着大气,急忙道:“县太爷,可是……”
孟檀说:“你若问心无愧,又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