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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自幼便定下婚约的男人——季宴书。

距离圣旨下到府邸已过去二十几日,季宴书一次都不曾露面,期间国公府派了管家来尚书府退婚,季公侯与长公主连个面都没露,就这么把婚事给退了。

啧。

真不愧是一家人。

蔚姝忽然间觉得心口有些窒息,在她最需要安慰,最需要依靠的时候,他却不见踪影,在她想努力忘却掉他的存在时,他却再一次出现。

她闭了闭眼,努力不让眼底弥漫上来的泪意落下。

见蔚姝抬步往外走,谢秉安眉宇轻蹙,眼底泛起讥嘲:“小姐还嫌不够丢人?”

蔚姝:……

温九说话还是这般刻薄又不入耳。

因为他的话,蔚姝心底的难受消散了一些,她解释道:“我出去只是想与他说清楚,我与他即已解除婚约,便再无关系,让他日后莫要再找我了。”

她想,这也是最后一次见季宴书了。

儿时的宴书哥哥已经随着下到尚书府的那道圣旨烟消云散了。

谢秉安冷白的薄唇噙了丝冷笑,说的话不留情面:“既再无关系,又何必多此一举?让云芝传了话岂不更坚决你的态度?又或是小姐还舍不得他。”

蔚姝:……

她瞪着谢秉安,像是自证清白,音量陡地提高:“谁想去见他了?!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见踪影不说,我还被他们家给退了婚,我凭什么舍不得他!凭什么他说想见我就得去见他!”

积压了太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忽然爆发,蔚姝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泪珠顺着脸颊滑向纤细的脖颈,没入相交的衣襟处。

蔚姝胸膛剧烈起伏,情绪崩溃的措不及防,等她想忍住眼泪时,发现不仅忍不住,眼泪反而流的更凶了。

谢秉安眸色一怔,对上那双充满泪意的杏眸时,第一次不自在的撇开视线看向别处。

为了个负心汉哭成这德行。

就这点能耐。

蔚姝像是跟谢秉安赌气似的,提着裙裾坐在椅上,对云芝道:“你去告诉岑时,让他回禀他主子,我与他已解除婚姻,便是桥归桥路归路,让他日后莫要再来找我,他国公府的宴世子不惧旁人非议,可我是要入宫的女子,传出去岂不坏了我的名声。”

云芝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蔚姝眼睫上挂的泪珠还有些震惊。

自从夫人下葬后,小姐就一直压抑着情绪,在得知国公府退婚时,她一直沉默寡言,从不提此事,在被老爷训斥打骂时,也不曾掉一滴泪,没想到被温九这么一激,小姐的泪竟像是泄了洪似的,流个不停。

她点点头:“奴婢这就去。”

红霞散去,暮色将至,屋里的光线逐渐暗下,也变得极为安静。

蔚姝逐渐冷静下来,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态和苍白无力的辩解,脸上浮起两片羞臊的绯红。

真是的。

若不是温九说话这般刻薄,怎会激的她失了理智,她已经接连几次在温九面前出丑了,再不能被他取笑了。

屋里安静的氛围逐渐变得有些尴尬,而这尴尬的也只有蔚姝一人。

谢秉安背过身点亮油灯的灯芯,食指沾了沾茶水,继续在桌上练字。

烛光灼灼,将男人的侧脸映在亮光中,冷白的肌肤给他低垂的眉眼添了几分清冽,平抿的唇角有种近乎冷漠无情的疏离,箭袖紧束,手背的筋脉纹路在烛光下泛着青白。

他只站在那,极高的身量就让蔚姝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就连呼吸也不自觉的放轻了些。

谢秉安:“小姐还坐着干什么?天色已经暗下了,再晚点回去,又该被鬼撵了。”

蔚姝:……

她豁然起身,气呼呼的瞪着温九:“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蔚姝大步离开罩房,心里想着,日后再也不来找温九了。

哼!

好好的一个人偏偏长了张嘴,一点也不讨喜。

屋内,谢秉安紧皱着眉宇,食指在字迹收尾处划出一道湿润的痕迹,又将手背在身后,抬头冷冷的看向挂在斑驳墙壁上的侍卫服。

东冶从屋外进来,瞧见主子身上凛冽的气息,心里咯噔一下。

他刚从宫里悄悄跑出来,不知尚书府发生了何事,又是谁惹主子生这么大气?

东冶眼皮子猛地一跳,一个念头陡地跳出来。

——难不成又是蔚小姐?!

东冶压下心中惊骇,恭声道:“主子,巡监司与东厂内的暗桩都已在潘史的掌控中,就等主子下令了。”

主子离宫已有二十几日,朝中的众多言官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成天嚷嚷着拥护燕王,想要拔除主子在宫里的势力。

他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一个个腐朽不化的老东西去拥护一个不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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