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给所有人立规矩。” 方法只是方法,最重要的是结果。 赵柯不是贪权滥用的人,她也不担心在她之后,有人用相同的手段滥用权力,欺压农民。谁都不是傻子,如果被“惯”坏了,根本不能无限度地容忍欺压他们的人压在头上。所以赵柯一直说,他们这种在村子里有影响力的人,必须得立场公正。 "我想帮大伙儿脱贫,也得大家拧成一股绳。今天,二叔二婶儿看栓柱儿哥要当兵,眼红,闹—场;明天别家的谁看邻居多赚几个工分,不服气,再闹一场;是不是后天,谁家赚得钱多了,就都能去抢?" “永远有人赚得多,有人赚得少。闹事儿的成本太低甚至根本没有成本,才会不断助长他们的气焰。” 赵柯强硬道: “这种风气,绝对不能纵容。” 对就对,错就错,黑白分明,是非分明,规矩的存在才会有约束力。赵柯这段时间,确实帮着村子里一步步向好,她的话,也很有说服力。赵四爷不是不清楚道理,只是, "都是亲戚……" 赵柯: "适时扼制不良势头,才是和睦发展的前提。" 赵四爷: "抬头不见低头见……" 赵柯:“树不修理不直溜,小事不约束,大事后悔莫及。” 赵四爷: “闹大了,新河家的几个孩子以后在村子里咋见人?” 赵柯:“二叔家的几个堂兄弟要是讲道理,反过来约束父母,在村里还能得个明辨是非的好名声。” 赵四爷: "……"根本说不过她,让她一说,道理全在她那儿。 其实,赵二叔家的几个堂兄弟都是既得利益者。 不过深究那些没什么意思,重要的是结果,有的时候,论迹不论心,只要约束得当,引导得当,他们就可以是明辨是非的人。 赵柯低声撺掇: “我当这个坏人无所谓,到时候四爷你唱红脸 ,出面劝劝堂兄他们明事理,再两家说和说和,这事儿才算是过去……其实都是亲戚,处好了,以后有难处,谁会冷眼旁观?二叔二婶儿他们想不明白,正需要长辈帮着理顺。" 赵四爷顺着她的话,越想越觉得确实有道理,抽了几口烟,勉为其难道: “你要是早这么说,不就明白了,行吧,就这么干吧。" 老爷子舒坦了,拎着烟杆儿回家吃饭。 随后,赵柯和赵新山商量怎么作出些“惩罚”,既教训赵二叔一家,又让村子里其他社员警醒。那这“小鞋”就不能穿在暗处,得明明白白的让大家伙都知道。 最近活儿不少,正常日常上工,正常给工分,而额外安排开荒,大队为了安抚大伙儿的情绪,都是额外给工分。 今年本来就受灾,大队给出的工分还远超过去年,承担的压力不小。都是为了降低社员们对涝灾的恐慌,为了提高社员们的生活水平,为了大队的发展…… 确实不能放纵拖后腿的行为。 赵新山道: “白脸不能让你一个人唱,这是大队的决定。” 赵柯听他的。 两人谈完,分开,天已经暗了。 赵柯原本想去傅知青那儿看看陈三儿,也暂时打住,先回家。 余秀兰在锅里给她热了饭,边端出来边说: “栓柱儿这事儿咋解决?赵老二他们夫妻办这事儿也太磕砂了。" "大队不可能放任他们闹事。" 余秀兰摇头, "可不好解决,要是死皮赖脸,能拿他们有啥办法。"赵柯拿起筷子, "除非他们不想在村子里过了,否则低头的不会是我。" 赵二叔赵新河家—— 赵二婶儿越想越不服气, “我就不信,她赵柯还真能在赵村儿大队做主了?” 儿子儿媳妇全都聚在这儿。 赵柯的话,他们都知道了。 二儿媳刘婷碰了碰丈夫,二儿子赵永刚愁眉不展地说: "万一呢?赵柯不是刚当妇女主任那阵儿,她现在在村里说话好使。" 老五赵永军实际年龄比赵栓柱儿小两岁,但是结婚早,忍不住嘟囔: “我要是不结婚,没准儿也能报名当兵。& #34; 赵二婶儿没好气道: “你自个儿急火火地要结婚,要娶媳妇儿,怨谁?”她一直不咋不满意小儿媳妇张小艳。 张小艳还面团似的没长开,低头噘嘴,心情不好。 赵永军搭兄弟似的搭媳妇儿的肩,没心没肺地说: “我就想娶媳妇儿。” 赵二婶儿白他一眼。 赵永军不怕她,直说: “栓柱儿都过继出去了,你们搞这些事儿干啥?不够丢人的。” “我和你爹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