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紫色线。
千缚笑道:“看来赤懵这小子碰了剑后也能看清酆庆轮者的情之枷锁。”
“他不仅看得到,甚至聪明的分析出来这道线能束缚人体。”
冥不紧不慢的语气,似乎在看一场非常有趣的表演。
“只是,为何他不会受到控制?”
这才是千缚最不理解的事。
“可能他心中的愤怒与鬼魅邪剑的控制完全抵消了情之枷锁。”
冥淡然一笑,继续说道:“情之枷锁虽然厉害,可这把邪剑已经被我的鬼力滋养了五十多年,普通的情之枷锁怎会是这把邪剑的对手?”
话音刚落,那把剑果真劈开紫色的枷锁,幻成一道红光飞快反弹回去,如同晴天霹雳反击到呼延庆的左手上,刹那间众人只看到鲜血涌出一道红光斩开了呼延庆的左边胳膊,并被远远的甩了出去。
赫连夙,欧阳杰,颜姹红纷纷止在不远处,目瞪口呆,脸色苍白。
大祭司飞快过去击出一掌打落赤懵手中的赤城剑,将忽然晕过去的赤懵抱入怀中飞回台上,只道出一句:“比赛结束,呼延庆胜!”
呼延庆虽断了一只胳膊,人却是清醒的,若是再比试下去,肯定会要了赤懵的命。
呼延庆那边同行的族人与下人们纷纷反抗:“对方没有认输,为何不能继续?凭什么?”
大祭司一掌扫过去,狂风大作,那群人连连退出十几步远,无人敢再作声。
呼延庆捂住受伤的胳膊,鲜血淋漓,他的表情越发狰狞,却没有再去计较,即便给他时间,他知道自己根本夺不走赤懵的性命,或许运气不好,他自身会被那把鬼剑连魂魄一道弑杀。
他现在怀疑,那柄鬼剑的真正来历。
后面的比赛只剩下萧屏青同项文天,两人虽然实力超强,只是看热闹的人发现最精彩的部分比完后,各个失去了兴趣,很快便散去了一小部分群众。
几人撤离了场内,走到台上。
赫连夙抱住赤懵,正要大哭时,赤懵忽然用手摸她的脸,嘴角闪出一抹勉强的笑。
“夙,我替邵光耀报了一剑之仇了。”
“赤懵,你最棒了!以后,以后不要这么傻了,好不好?”
“若是他对夙不好,我还是不会放过他。”
赫连夙听完将头埋在赤懵怀里大哭。
欧阳杰拍拍她的头:“好了好了,赤懵又没受伤,你哭这么凄惨干嘛?”
“他差点被杀死,赤懵要死了,我就去灭掉呼延庆整个家族陪葬。”
颜姹红弱弱道出一句:“也不用这么凶猛吧?”
“他这副德行,家里多少有点责任,若不灭族,他们肯定会报复我和整个酆国,所以要全部杀了好。”
冷婵雪以为自己够心狠手辣,而眼前这看似调皮捣蛋又热情快乐的小姑娘,居然能有此觉悟,令她忽然心神开阔。
“我觉得夙公主说的对,呼延一族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冠冕堂皇的正道人士,如今他们家族势力太大,与好几个国家都有狼狈为奸,不除此大患酆国难兴旺,恐怕夙公主也难继承大位。”
冷姑娘的一番说辞,令众人纷纷刮目相看,欧阳杰站起身朝她抱拳:“冷姑娘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知国事,无所不能,在下实在佩服佩服。”
赫连夙抹了一把眼泪,用赤懵的袖子擦擦手,仰着头看向欧阳杰和冷姑娘说:“你们真是般配,要不然在一起算了。”
冷姑娘立即回绝:“谁要和他在一起?”
大祭司拍拍赫连夙的小脑袋瓜,哭笑不得的表情:“好了,小公主殿下,别操心人家的事了,师父先将赤懵抱回去好好调养,你接下准备做什么?”
“我去找邵光耀和成东来!”
其他几人跟着说道:“我也一同去。”
赤懵微弱睁开眼,扶住赫连夙的手努力站起身,声音仍然虚弱:“我也去,我要去看看邵光耀!”
大祭司知道奈何不了这几个倔强的家伙,于是点头允许他们同去。
颜紫嫣这时又出现,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
“看来这才像我们温柔的善解人意的东方灵旭嘛!”
大祭司再无像以往一样对她爱理不理,也无冷漠的表情。
他只是叹道:“因果轮回,永无止境,少年意气,终会殆尽。”
颜紫嫣微微一颤,曾经的他也是对她说过那么相似的一句话。
“你我无缘,终归一别。”
他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未多说,后面喧闹过的人群隐隐散场,只剩下冷冷清清的赛场,与最后二人对决的刀光剑影。
成东来将邵光耀带到酆城最好的医馆治疗,只是那一剑从后射中他的心脏位置不偏不倚。
大夫只是摇摇头,说了句:“尽量做好后事准备,能不能熬过今晚也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