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和往常的老当益壮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老者摆了摆手,道:“不用你,去找个帮手来,将我抬到关帝庙即可。”
“好的,我这就来!”
此时此刻,在关帝庙里,刚被唤醒的朱子曦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馒头,喝着稀粥。而叫醒他的大嗓门儿鄂捕头却笑眯眯的,将一颗颗白花花的银锭子摆在桌子上。
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抬头问:“官差大人,您是来找家父的吧?他……”
鄂捕头随意摆摆手,笑道:“哈哈!昨天真是过瘾!小伙子,你怕是饿坏了吧?”
“嗯!从昨天中午到刚刚睁眼,啥都没吃!大人,家父大概出门卖货去了!这银子是……?”
“嘿!别叫大人,我听着不舒服,就叫鄂叔好了!这是县太爷给你的赏银!足足五十两!奖励你救了他侄儿,还有协助官府办案!我送到了,你收好!”
“啊?还有奖赏?太好了!谢鄂叔!”
朱子曦开开心心道谢,随即从桌上十颗银锭子中抓起一颗,塞到对方手中,笑道:“见面有礼,这是小子孝敬鄂叔的!”
鄂捕头接过银子,笑嘻嘻道:“嘿!你小子真是懂事儿!好好好,鄂叔再告诉你个消息!”
说着,他环顾四周见无人,便悄声道:“前几天耿大人刚来杭州,本来第一天审的应该不是你爹的案子,而是头天报来的小儿惊风案。可当天开堂的时候,不知怎的,范师爷却说那个案子还有重要证据没拿到,让我带人去那孩子家拿人。”
见朱子曦迷糊地看他,他继续道:“我带人去了三十里外的童家堡,结果他娘的,根本没有什么证据,也没有证人。白跑一趟,等回来的时候,你爹已经被用刑了,还关进了甲子号牢房!那里早多少年都被封了,能关人吗?”
“出了什么事儿?”
“我也不知道,就听老辈儿人说那里谁进谁死!”
“啊?那我爹怎么逃出那个牢房的?”
“要说邪性呢!你爹没死不也疯了吗?那天要是没出来的话,怕也好不了!”
“哦!那你知道为什么县太爷要把我爹关进那个牢房吗?”
“我告诉你,关他进那里不是耿大人的意思,是范师爷捣的鬼!那孙子诓了耿大人,害我们白跑一趟,就是要将我们这几个老人儿支走,好把你爹关进那个牢房里害死!”
“范师爷是谁啊?他跟我爹有仇?”
“这你就得问你爹了!耿大人让我传话,就是想让你爹知道这件事情,好好想想这个范师爷和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这样整治他,还影响了耿大人的案件审理,以至于当晚那个小婴儿没来得及获救就死了,让耿大人感到非常后悔和遗憾。”
“耿大人的师爷,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要是能问他,我还来送什么信?那家伙把你父亲关起来后就消失了!现在人影都没一个,大家只知道他是绍兴来的师爷,但没人知道他住在哪里!”
“可是,师爷不都是县太爷自己带来的吗?耿大人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说起来真是怪!在耿大人去京城述职的时候,他原来的师爷刚好生病了。这范师爷据说和他同乡。他原来跟随的老爷辞官回乡了,这范师爷没了去处,刚好那时候人也在杭州府,于是就被推荐给了耿大人。耿大人一到杭州城,他就带信件过来寻耿大人了!大家都知道绍兴的师爷很讲信用,很受官员们重用,谁想到这个范师爷居然这么不是个东西!”
正当鄂捕头说得起劲儿时,突然门一响,朱奇的声音传来:“诶嘿!鄂捕头,您来了!谁不是个东西?可不能让我儿子学坏了!”
一看见朱奇进来,鄂捕头有些尴尬,挠挠脑袋笑道:“嘿嘿!正主儿来了!本来是要给你说的事儿,没想到跟我儿子挺投缘的。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我走了!你想知道什么就问你儿子吧!别送我,我不耐烦那个!”
鄂捕头说完,拦住要送他出门的朱奇,手里掂着银子,笑眯眯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