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封阅回来,他一路追着那个魔修到森林外。
那个森林有瘴气,普通人根本无法进去,至于他们这些修士进去也会受到影响。
可魔修却没有这个担忧,他们早就研究出了对策,研发了一种丹药可以对付瘴气,所以说他们跑进去里面,那是完全不惧正道。
那些正道想要进来,就要先对付这个瘴气。然而,这个时间可长可短,而魔修他们说不定早就离开了。不过显然,这对于他们来说,比起在其他地方,这个森林是最好的防御之地。
魔修那边损失惨重,虽然他也没有想过这一战就能够改变他们的地位,但显然怀山宗也没有占到好处。他们精心培养的弟子在这张战争中也损失不少,而宁斯远最疼爱的女儿也死在这里,还有他得意的徒弟,比起魔修来说,宁宗主想必是要后悔不已。
这件事很快传到其他宗门。
女剑宗是最先赶过来的,那时候的怀山宗正在清算死去的弟子,为他们的身后事处理。
虽然说他们大宗门也可以不管这事,毕竟现在最主要的是魔修大举进犯,他们能够抵挡住魔修的攻击已经是很不错了。
这正是公子安告诉他们弟子的,因为战斗的惨烈,那些赶来的弟子是有幸目睹的,所以他们深信不疑他们是真的有认真在对抗魔修。因而,他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大家显然也不是那么害怕、恐惧魔修。而且他们大宗门这次只不过是没有事先防御,是被偷袭的,他们做的已经很不错了。
可以说,公子安率先做出反应来,这般鼓动弟子们,告诉他们魔修并不是无所不能,他们同样也是实力差不多的,同样也会害怕、流血,死亡。
他们都是一样的。
但很显然,内忧并没有彻底解决。
宁斯远并没有从宁盈的死亡中清醒振作起来,他被心魔滋扰的更加的陷入癫狂当中。
宫樱的死给了他沉痛一击,而宁盈却是将他推入到地狱当中。尤其是宁盈主动赴死的干脆,这让宁斯远产生了自我怀疑,他连一个小娃娃都比不过。他是当真对越发长大的宁盈产生了不好的想法,这种感情见不得光,一点点的将他的理智剥夺干净。
宁斯远太累了,他想要从这痛苦里走出来,结果反而越陷越深。
宗主不作为,纪封阅就蠢蠢欲动了。宁斯远原本想要让宁盈当下一任宗主,但现在是不可能了,人都死了,还能做什么呢。
在女剑宗过来跟他们商讨中,纪封阅作为暂时接管宗主之位的堂主,坚决表示要趁胜追击进入森林里。
女剑宗的宗主疑惑,同样的也是不明白为何是纪封阅来主持屠魔大会。
“现在其他宗门的人还没来,我们不用这么着急吧?而且那森林里有瘴气,我们进去就要被限制一半的修为,这样实在是太冒险激进了。”
“ 那魔修潜伏在我们宗门这么久,也许他打听到我们宗门的弱点,连你们的也知道也说不一定。”
纪封阅很强势,他虽然有心要当宗主,但平时都是比较冷淡的。
那些拥护他的弟子们也是看中纪封阅的实力以及那公正公平的态度,在他面前没有所谓的修真二代或者说平民弟子,他全都一视同仁。纪清雪很想说纪封阅根本就不是所谓的一视同仁,而是他根本就对那些弟子不在意,在他眼里他们全都是无关紧要的!
所以说,想太多真的不行,要不得。
女剑宗的宗主不悦的眯起眼,“他们是潜藏在你们宗门,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早就抓住了一个魔修,而且那也不是在我们宗门里。”
“时间拖得越长,等那些魔修重振旗鼓,我们肯定会处于不利之地。为什么不趁这时候一举进攻?只剩那个魔修了,我们这么多人进去,实力消减也不怕。”
“还是等其他宗门的人过来再说。”
“他们在快那也要十天半个月!我等不了!”
纪封阅焦躁,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森林里杀死那个魔修。他的态度显然是很狂暴的,只要那个女剑宗不同意他的要求,他就随时这样要爆发的边缘。
“为什么等不了?你跟那个魔修认识?”女剑宗的宗主终于问到了点子上。
纪封阅脸色难看,他矢口否认。“没有!我只是最讨厌魔修而已!”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问题是那个瘴气非常厉害,我们必须要想万全之策。”
“等你们想好了,那个魔修早就不见了!”
“那他离开那个瘴气之地不是更好?”
纪封阅简直无法跟女剑宗的宗主讨论下去,宫子安和扶寄两人就只是听着,却什么也不说,也不发表意见。纪封阅心里头不爽,这时候这两人身为怀山宗的竟然不支持他,分明是居心叵测。还有那个宫子安,他这时候回来是不是要跟他抢宗主之位。纪封阅脑袋里想了很多,然而想来想去只能更加暴躁。
“扶寄,你不是很会炼制丹药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