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夏双溪身体向前探着,向陈彦问道。
“陈彦你是哪个星座的?”
“我是双子座的。”陈彦转头说道。
“这么巧,我也是双子座的。”夏双溪说道。
接着他们就具体的生日日期又开始议论起来。
“李教授从本科时候就开始带我们了,我们关系亦师亦友。”我看着喻洁认真的说道。
“昨天才和老李一起吃过饭,还喝了酒。”陈彦道。
“你们关系这么好呀?”喻洁吃惊的向陈彦问道。
“由衷的敬佩,老李无论是学术还是人品都无可挑剔。”陈彦道。
“李教授我也听说过,在光学研究方面,确实很有名气。”夏双溪道。
“不过在诸多带过的学生里,我觉得李教授最喜欢他。”陈彦指着我说道。
“我?”我吃惊的说道。
“老李说过很多次,你对本专业的认知和天赋是顶级的。”陈彦道。
“考研又没过,这有什么可说的。。。”我道。
“你那是英语成绩拖累了考研的整体成绩。”陈彦道。
“像我,虽然没有特别擅长的,但我也没有明显的短板。”陈彦补充道。
“英语。。。”我抹抹额头,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喻洁看着我说道。
“不是,从北方小地方来的。”我说道。
“哦。。。”喻洁道。
“夏双溪的英语倒是很好,关于英语的问题,有机会你可以请教她。”陈彦说道。
“那倒不用了吧。”我道。
在我说完这话后,气氛突然微妙起来。
半晌过后,他们开始谈论别的话题,和吃的、酒吧、电影、服装有关的,这都是我不大明白的话题。
百无聊赖,我看向窗外,出租车正好行驶在长江大桥上,我抬头望向江面,厚重的云层不断涌动着,变换着各种姿态,泛着夕阳独有的带着金色的红晕,这不仅让每朵云霞的颜色变得更有层次起来,也为它们镶上了漂亮的金边;突然间,云层绽开,半边夕阳的余晖将江面上昏黄的滚滚波浪照成一片橙红。浪不大,微微隆起,又轻轻破碎,带着永恒不尽的孤独,不断往天边走去。
“真是美好的景色,希望有一天你也能看见,陈婧,祝你生日快乐。”我心里默默说道。
这真是一趟漫长的旅程,漫长到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我们还没有到达目的地,我禁不住想到。
昏黄的路灯,在天空的光亮还未褪尽时,已然点亮。
我看到出租车,透明的车窗上,随着窗外的底色渐渐暗淡下来,我越来越清晰的倒影。
“你在看什么?”对我说话的是夏双溪,她的脸也慢慢出现在车窗的倒影里。
大眼睛,擦了精致的眼影,细鼻梁,薄嘴唇上轻轻的画上了玫红色的唇彩。
我回答她话的时候,转过身,恰好她正侧着脸盯着我,她的眼睛像杏子的叶一样,正泛着明媚的光芒。
“没有,我以前总是坐公交车,有喜欢看窗外的习惯。”我道。
“一个人?”她问我。
在我思考的空档,我在想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也在想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有时候一个人。”我道。
“那还有的时候呢?”她问道。
“也有一起回家的小伙伴。”我道。
“男的女的啊?”她越来越有兴致的问道。
“女的。”我道。
“你可从没和我说过这个。”陈彦突然转过身说道。
“有没有照片?看看。”连喻洁也来了兴趣。
“没有,没有照片。”我道。
听到没有照片,他们不得不终止这个话题。
在出租车继续行驶了一会儿以后,映入视野的,出现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带着闪烁的发卡和气球,男男女女。
“这些应该和我们一样,是去看跨年烟花大会的吧?”
他们估摸猜测着。
“那是不是快到了?”夏双溪突然对陈彦说道。
“是的,按照导航的话是快到了。”陈彦道。
我们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天空中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无踪,彻彻底底黑了下来,仿佛在为烟花的绽放进行拉着黑幕的准备一般。
这里是本市知名的商业街,沿江而建,因为离学校太远,我一次也没来过。
我看着周遭陌生的一切,这里的建筑很有特点,巨大的哥特式建筑的钟楼,还有巴洛克式的建筑,以及文艺复兴风格的新式建筑群。
看到我对周遭的建筑有兴趣,喻洁说道:“这里原来是租界,洋人走了,建筑保留了下来,估计有百多年历史。”
“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