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剑被反驳了,很不爽,开口嘲笑道:“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
卫珉站起来,眼眶发红,大声喊道:“当年,是有人说不要打这场战,把领土让给司樱国,可是,你们以为真是这么简单吗?司樱国瞧不起我们中原人的血统,让第一次就得让第二次,就得次次让,次次让,让完了中原土地,我们中原人还能活着吗?就算我们能活着,我们能有尊严地活着吗?”
“司樱国侵犯中原,他们见人就杀,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全都不放过,一千多万无辜的人被他们杀死了,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人!”“
你敢把一个活人的眼睛挖出来吗?你敢把一个人五脏六腑都挖出来吗?你敢把一个孕妇剖开挖出她的小孩,踩在地上用刀捅吗?你敢把人当作畜生一样做一个又一个惨无人道的试毒吗?这些,司樱人都对我们中原人做过。”
卫珉讲得太过激动,握紧拳头,青筋暴起。
“你参过战吗?我参过,我就是傅家军,曲阳之战我就在,当时中原北方大半已落入司樱国之手,中原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如果不打这场战,中原就会亡,我们中原人就会灭种。”
膳厅比刚才更安静了。
卫珉擦去脸上的泪水,全身发抖。
“八十万将士为了守住中原死了,血海深仇,这些累累血债,怎么能忘!我们怎么可以忘!你们怎么敢忘!”
“你能替死去的人原谅吗?你有资格替保卫中原土地的八十万将士原谅吗?你能替他们忘记吗?”
“每一个中原人都不能忘!”
“忘记就是背叛。”
“你知道,跟战争有关,最可恨的人是什么人吗?是侵犯他国,践踏他国平民的敌军,是企图否认罪行,抹去罪恶的敌军,是今日还在拜祭当年侵犯我们中原那些军官的司樱人,还有,还有你这种叫嚷着要忘记血海深仇的人。”
郭南剑等人被说得面红耳赤。
卫珉举起握拳的手,朝天行军礼,大喊:“林梨将军所做的一切,对得起所有中原人,对得起所有死去的八十万将士,对得起今天所有活着的中原人,傅家军,无上光荣!林梨将军,无上光荣!”
坐卫珉旁边的是他的弟弟卫良,他当年也参战,但战争结束后精神混乱,时常认为自己还在打战,喊打喊杀,不认识的人路过叫他疯子。
卫珉这次出门要一个月,担心他照顾不了自己,把他带在身边。
卫良见哥哥朝天行军礼,受了刺激,站到凳子上大喊。
“绝不当逃兵,绝不当亡国奴!绝不屈服!绝不投降!”
“把司樱人赶出中原!把司樱人赶出中原!把司樱人赶出中原!”
“前方将士牺牲了,后面的补上!”
“兄弟们,冲啊,冲啊,冲啊,冲啊。”
“血战到底!血战到底!血战到底!血战到底!血战到底!”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伟大的夏国万岁!傅家军万岁!”
“兄弟们,回家了,回家了,回家了。”
“林梨将军万岁!林梨将军万岁!林梨将军万岁!”
“司樱人下地狱!司樱人下地狱!司樱人下地狱!司樱人下地狱!司樱人下地狱!司樱人下地狱!司樱人下地狱!司樱人下地狱!司樱人下地狱!司樱人下地狱!司樱人下地狱!司樱人下地狱!”
林梨低着头,手抬不起来,筷子上的菜随着她的手发抖在震动着,硕大的泪珠一滴又一滴地滑下,一股又一股气堵在喉咙里,她喘不上气。
虞梦坐近她,握住她在桌子底下的手。
郭南剑恼羞成怒道:“你们都没听懂我说的,就算你们现在抓着这些不放,那又怎样,现在司樱国要跟我们中原做生意,海外很多国跟司樱国做生意都发财了,你们满口家国仇恨,然后呢?所以呢?生意不用做了?饭不用吃了?”
郭北杉:“跟他们这种没见识的人没什么好说的,读书少就不要出来丢人了,不会做生意,要全中原的人陪你们整天喊打喊杀吗?怪不得你们县城这么穷,穿这么破烂。”
方相潜:“我看啊,他们就是好色罢了,喂,你们俩兄弟,打战的时候就想上林梨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郭南剑:“哈哈哈哈哈哈......”
郭北杉:“哈哈哈哈哈哈......”
无耻的笑声充斥着膳厅。
周飞和尹东成再也忍不住了,使用瞬移术,出现在他们面前,一脚把他们的桌子踢翻了,然后迅速把他们按在地上,狠狠地拳打脚踢。
姜国侍卫过来拦周飞和尹东成,他们两个暴脾气根本听不进去,越打越狠。
侍卫怕打出事了,着急地在他们旁边说:“两位想一下金国师,你们是她请来的贵客,若是出任何事情,影响政会,影响姜国和洛国的关系,金国师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