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孙信孚的惨叫响彻整个王府。
林梨蹲在他旁边往他胸口插进一把刀后,又从身后拔出一根长针,冷漠地将针插进他的手脚关节处旋转,一圈又一圈。
孙承辉着急了,推搡着孙若雪,说:“你去求求林梨,这样下去弟弟会成废人的。”
孙若雪却无动于衷,冷冷地回道:“那是他应得的。”
院子里,无人上前,全都站在原地,看着林梨一点一点把孙信孚折磨成废人。
孙承辉也不敢上前半步,只敢原地跺脚干着急。
折磨的过程持续了很久,林梨扔掉了长针,起身,迈步走开。
孙承辉疾步上前,抱起孙信孚,心疼地摸着他的脸,但不敢训斥林梨半句。
林梨走到台阶时,身后的孙信孚忽然又开始发疯笑,孙承辉慌张地捂住他的嘴,却被推开了。
孙信孚对着林梨的背影大喊道:“宣国皇室全都是我杀的,郑南虎只不过将他们抓了,全是我杀的,叶知星在中毒之前就被我杀了,全是我杀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孙承辉绝望地看着怀里的亲弟弟,他知道弟弟不想活了,想要刺激林梨,想让她杀了他。
林梨转身,拔剑,剑尖末端腾起紫光,迅速缠绕到整个剑身,从她身上散开的杀气,蔓延整个院子,花草瞬间变得竖直,每个人后背全是寒意。
她右手举着剑,一步,一步走向孙信孚。
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她是要杀了他,但还是没人敢上前拦。
林梨走到中间时,被一只手拦住了,她知道是润雍王,但她看都没看他,甩开了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林梨要杀人,谁都劝不住。
走到孙信孚面前时,孙承辉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林梨,我跟你道歉,我们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弟弟......都是那些咒师,弟弟虽然顽劣,但最近自从那些咒师来了之后,弟弟就不正常了,是他们,对,是那些咒师迷惑了弟弟心智,所以弟弟才做了这些错事。”
林梨踢开孙承辉,一挥手,他就飞起到半空,然后“噗通”一声,落入池中。
孙信孚嚣张地笑着,舔了舔嘴角的血,等着林梨杀他。
林梨举起剑,抬起,对准孙信孚,剑身的紫光旋转越来越快,她的身体周围吹起一阵大风。
剑斩下来了。
孙信孚没死,他身后的拱门被切割成两半。
林梨的剑偏了半分,没杀他。
拱门两边都被剑切割倒地了,林梨走到门边,跪下,赤手空拳打在破碎的石头上。
一拳,又一拳,一拳,又一拳,打到她的手血肉模糊了,她埋头落泪,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她把头抵在地上,一边打着石头,一边撕心裂肺地大喊着。
栖雅小院门口走进一对夫妻,正是林梨的父母。
原先整齐站着的林家军队整齐排列,空出位置,向他们行军礼。
林梨的母亲秦师颖穿过人群,走到孙信孚面前,一手揪起他的衣领,一手扇他巴掌。
扇了一掌,又一掌,一边扇一边骂。
“十万条人命!十万条!你疯了,杀了十万人。”
“知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他,他救过你的命,他救过你不止一次!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
“早知道你是祸害天下的疯子,我就在你出生那年掐死你。”
林梨坐在地上,听见母亲的声音,哭得更厉害了。
秦师颖抽出一把刀,一刀又一刀,插进孙信孚的身体里,这些不足以伤他性命,却能让他痛苦万分,生不如死。
最后,林梨的父亲林正帆上前拉住秦师颖,这才结束。
林梨在父母的搀扶下,走回到屋檐下,她身上已满是鲜血。
下雪了。
孙若雪一直站在原地,目睹方才发生的一切,她知道所有的真相,无比痛恨自己的兄长,对他们所作所为感到羞耻和鄙夷,甚至他们明明知道叶知星是她的命,还是残忍地杀害他,每每一想到这,她就如同百蚁食心。
她没有林梨的洒脱,没有林梨的有仇必报,没有林梨的义气,没有林梨的敢爱敢恨,没有林梨的敢作敢当,只能站在一边,看着林梨报仇,她也为自己感到羞耻和鄙夷。
孙若雪现在看着林梨一步步走向自己,泪水止不住地落。
从前孙若雪看林梨不顺眼,总是故意和她吵架,吵急了还会跟她动手,但自从叶知星出事后,孙若雪就很想林梨,很想见她。
林梨一走到孙若雪面前,孙若雪就扑向她,放声大哭,林梨一手按住她的头,一手抱住她的身子,无声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