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南很快回答,“不是。”
伍榴月抬眼看他,他面色严肃,眼神坦然。
“夜明珠能有什么功效?”伍榴月问。
陈郁南的眼睛像猫咪看人时微微眯了眯,“除灾驱邪凝气。”
“很多的夜明珠放在一起呢?”
“代表旺盛的人身之气。”
“如果夜明珠越来越少呢?”
“代表气的衰竭,祸运随即滋生。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拥有这些夜明珠。”陈郁南笑笑,“不过都是迷信罢了。”
听了这话,伍榴月沉默了许久,直到看见不远处有一堆人围了起来,她踮脚望去,看见人群中的白彤彤后说,“过去看看。”
既然伍榴月对这热闹感到好奇,陈郁南便走在她前边给她开路。她径直走到白彤彤身边,看了眼白彤彤哭红的眼眶。
指着白彤彤骂的年轻男子正是在医馆里见到的那位,他说白彤彤偷了他身上的钱袋。
围观群众说,“你这么穷,怎么会有满满一袋子钱啊?”
男子反驳说,“我怎么不能有?这钱是一位贵人给我治病用的,而她家里正好也有病人,所以是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把我的钱袋给偷了!”
白彤彤小声对伍榴月说,“我刚才不小心撞到他了,这下真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但我真的没偷他的钱,前不久有一个神秘人往我屋门口放了一大袋子钱呢。”
“既然有钱了,怎么还穿着万花楼的舞服?”
“我还在万花楼跳舞呢。”白彤彤露齿一笑,“只是抽空出来买点吃的。”
伍榴月点头。
这时那男子一个滑跪过来,冲白彤彤拍掌磕头说,“快把钱还我吧!那可是我姐姐的治病钱啊!”
白彤彤急哭了,在怀里掏啊掏,掏出几个碎银子。
男子愣了,继而扬声喝道,“好啊,我看你是不肯把我的钱袋还给我,既然如此,我就只能搜身了!”
“等等。”伍榴月将一枚金叶子递给了他。
男子被突如其来的金光闪到眼睛,更加愣怔了。
人群中的陈郁南哼笑了声,看来他送去的那些东西里,伍榴月最喜欢的是钱。
“夫人破费了。”白彤彤怯生生地说,“我会还你,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的上。”
“不用还了。”伍榴月说,“遇见是缘,这钱也不是我挣的。”
白彤彤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敬佩与羡慕,拉着她的手说,“不如我先请夫人喝茶吧?就去万花楼。”
伍榴月想了想,说,“我一会儿再去找你,我得先找个人。”
“找谁?”白彤彤说,“这儿我熟悉,我可以带你去找。”
“一个绣工,绣花的。”伍榴月低声说。
“我家附近就有好多绣坊,我现在带你去。”说完这话,白彤彤有些不自然地笑了。
伍榴月以为她是看见了陈郁南,望过去时,看见陈郁南正朝他们走来,人群像虾米一样涌散,陈郁南则像条大黑鱼。
“哎呀。”白彤彤看见陈郁南之后,羞怯笑道,“是陈公子,我是白彤彤,我们见过面的。”
“记得。”陈郁南说。
白彤彤问伍榴月,“陈公子也要跟我们一起去么?”
伍榴月看向陈郁南,“你——”
“一起。”陈郁南说。
“好。”白彤彤开开心心地走在前边给他们带路。
跟着白彤彤走了好久好久,伍榴月的脚有些酸了,她走得慢了些,边去看街边各色各样的商铺。
“那绣工怕是找不到了。”陈郁南悠悠地说。
“你知道些什么?”
“荷包是一个遗物。”陈郁南说。
伍榴月脚步一停。
“夫人公子!”白彤彤站在不远处的一间衣铺子前,“这儿的绣工最好,快进来看看吧。”
“那你怎么现在才说?”伍榴月有些恼。
陈郁南不说话,唇角勾起来,在伍榴月看来是一种讥笑。
在伍榴月跟陈郁南于铺子里闲逛的时候,白彤彤站在门口有些紧张地东张西望,陈郁南看出伍榴月在暗自揣度,便说,“她害怕被人看见。”
“被谁?”
“或许家人。”
“为什么?”伍榴月要走到门口白彤彤身边去,还没走到,看见对街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指了白彤彤一下,白彤彤立即回头,“你们先看,我先走了。”
不料伍榴月就在她身后,白彤彤一愣,极其小声地说,“夫人,我爹来了,我恐怕要先回万花楼了。”
没等伍榴月做出回应,白彤彤被她爹揪过衣领子打了一巴掌。
声音极大,伍榴月都有些愣神。
“你不在万花楼给你病重的弟弟挣钱!”她爹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