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星羽看向陈郁南的眼神中带着猜疑与暗自揣测。
“属实。”陈郁南说。
“那你便去吧。”男子悠然向后飘去一个眼光。
随后舞女木影穿着飘飘衣裙跑了进来,看见他们中还有个女子后,木影笑问,“姐姐喜欢什么舞蹈?”
伍榴月不能说话,起初不能说话的时候,她觉得憋得慌,但现在她倒适应了些,并且面对舞女跳舞给男人看的这一景象,她要是能说话的话,怕是能说篇论文出来然后又无济于事,她叹了口气。
绍星羽笑道,“榴月,你若是有想看的,写在纸上便行了。”
伍榴月摇头。
木影有些忧虑的感慨,“姐姐竟是个哑女?”
“你便跳你的吧。”绍星羽说。
木影点头,走到屋子中央摆好了姿势,两位弹奏者怀中抱琴走了进来,等这两位坐好后抬手的那瞬间,木影侧首,冲陈郁南抛来一个莹莹目光。
“诶公子。”柱子牵牵陈郁南的衣角,“她在看你呢。”
陈郁南回头责怪,“多话。”
耳侧传来伍榴月的讽笑,陈郁南看过去,眸光流水般落到她握在手中的纸笔上,低声道,“你想说什么可以写给我。”
听出陈郁南话中的嘲意,伍榴月懒得看他,转眼去看那舞得热烈激昂的舞女了。
跳着跳着,木影悄悄去看绍星羽的脸色,绍星羽在跟她对上眼神后微微颔首,她便知道是时候该出手了,她是跟绍星羽串通好了,今晚来灌醉陈郁南的。
木影腰肢纤细,凑到陈郁南身边时像一株水草在飘摇,她笑容灿烂,俯身为陈郁南倒茶,陈郁南低声道谢,眼睛被舞女绚烂色彩的衣裙染映。
木影又到绍星羽这边来,给他倒了杯茶,绍星羽扬唇微微笑,手指搭在杯壁上。
木影到伍榴月身侧倒茶时,嗅到伍榴月发上的清香,便多看了伍榴月一眼。
“一起。”绍星羽起杯,看过伍榴月后再看向陈郁南。
伍榴月随意喝了口,心中猜疑着绍星羽要干什么,喊她来茶楼,但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没说。
陈郁南是个有疑心的,方才他看见绍星羽的手一直握着茶杯,好像就是在等现在这一刻,陈郁南垂眼,这茶不会有蹊跷吧。
他装作喝了口茶,然后将茶杯放在茶壶后侧,好让绍星羽瞧不见。
绍星羽并未去看,这时候舞曲抵达高潮部分,木影玉手掀落披肩,洁白光滑的香肩露出,她赤足原地踏了几步,随曲调高涨而跃动。
身后柱子拍手叫好,陈郁南拿余光去看伍榴月,等他注意到柱子拿错茶杯想出言警示时恰好晚了一步,柱子已将茶水喝下。
柱子被木影的舞蹈吸引,根本不知道自己喝的是陈郁南的茶。
一直留意着后边柱子的动静,这不才几眨眼的功夫,柱子就有些撑不住了,他胆大起来,扶陈郁南肩头低声说,“我刚开始不过才贪了一杯酒,公子,怎么现在我倒有些醉了?”
留在绍星羽身上的余光收回来,陈郁南扶额。
绍星羽问,“你们是怎么了?是醉了么?”
“应该吧。”陈郁南微抬眼看绍星羽,他刻意皱起的眉,好像并没有让绍星羽起疑心。
绍星羽笑笑,“我记得你们不过才各自喝了一杯酒啊,这样吧,我们便回去吧?”
“也好也好。”柱子靠在陈郁南背上说,“再这样下去我感觉我会吐,我可不想在美女面前丢人现眼。”
绍星羽握拳到唇前默然一笑。
“陈公子。”木影跑过来担忧地握过陈郁南的手,“我还有好几支舞没跳呢,陈公子怎么这就醉了?那我这剩下的舞该跳给谁看啊?”
陈郁南佯装头痛甩开了木影的手,低沉道,“今天本来还要跟嫂嫂说堂哥的事,看来是没法说了。”
伍榴月听出他的意思,看了绍星羽一眼。
绍星羽起身,“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木影眼中泛出依依不舍,“可我的舞还没给陈公子跳完呢,这样岂不是太辜负陈公子的心意了?”
“是我们辜负了你!”柱子酒劲上来了,不甘地锤了陈郁南一拳。
陈郁南舒口气,背部一动让柱子失去了依靠,柱子倒在脚边咂舌,陈郁南看他一眼,说,“不如这样,绍公子便代替我在这儿看完她的舞曲吧?”
绍星羽说:“哦?为何是我呢?又为何不是榴月姑娘呢?”
陈郁南抬眼看向木影,木影鬼使神差开了口,“一直以来,确实是看舞的男子比女子要多,据我所知,女子一般不——”
在绍星羽冰冷侧脸的威慑下,木影不说话了。
“好,那我便留下。”绍星羽说。
绍星羽跟木影将他们送到茶楼门口,再次寒暄一番后,才告别。
马车停在不远处,陈郁南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