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也长期处于关闭状态,剩下你们要注意的,只有附近的人。
包括少数跟着赛诺来的风纪官。
“……毕竟他们不知道背后的情况,我也不能随便让他们做出选择。”赛诺解释道,“小心任何人的眼睛,我一直待在提纳里的屋子里,也是想避开虚空。”
这个谨慎的选择你很清楚,虚空的权限长期掌握在教令院的手中。只要他们想,将佩戴终端之人的眼睛变作他们的眼睛,是件十分容易的事。
既小心又谨慎地,你们保持安静地来到相隔不远另一处关押人的木屋外。
赛诺打出手势,示意由自己先进去。风纪官审问犯人的手段在某方面来说算“酷烈”,既然他不想让你们直面,提纳里便安静地待在外面,眼眸略微失去焦点:
“啊……”
有些压抑的痛呼传出来,你敲敲屋子窗户,示意他注意点,顺带让一缕风环绕四周。
提纳里注意到轻微的空气波动,他头顶的耳朵微微塌下来一点,随后才嘣地恢复到原本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小声说,“没想到教令院内有这么多事……学妹你一开始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这只会是个短暂的接触。”
“老师也……”
“学长帮了我们很多忙,”你轻轻靠在木屋外面,脊背的接触是冰凉的,很让人清醒,“没有巡林员的协助,抓这批人和救下那些学者,将麻烦许多……”
“嗯……”
提纳里略低沉地应了声,随后皱着眉继续保持沉默。
但痛呼不会因沉默而消失,听着里面的动静,他忽而开口说到,“说起被抓的那批人,我有些在意的地方。”
他尽可能保持客观的口吻说,“实验人员的领头人之一,是生论派内我认识的一位天才,他叫哈布尼茨……*”
“以我之前对他的了解,他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毕业后在健康之家,他研究的是治疗肿瘤的靶向药物、是个很和善的人……”
“人都是会变的……”你淡淡地道。不过也没有忽略掉提纳里的疑惑,“也或许,让他身上发生改变的诱因对整件事来说都很重要……赛诺、”
正说着赛诺,大风纪官就冷着一张脸走出来。看他的表情,似乎审问进行得不太顺利——
果然,顺着他身后打开的门缝,整个人挂在墙上的研究员正咧着嘴笑看你们。
他……?
眉头皱皱,你认出来他是一开始你们进入实验室时,被长剑挑断手筋的人。
当时的他很不起眼,现在看来……
“你就是那个,说自己在做有价值的事的人?”你的记忆很好,虽然是混乱的场景,一些小细节现在翻翻,也能找出来。
听到这番话,实验人员,也就是哈布尼茨,眼神狂热地大喊出来,“没错!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再见到你!”
“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也清楚你现在是什么状态!药物对你没有用!毫无疑问你现在是到达了神明的境地!”
“咳咳、”
经过严酷的审讯,哈布尼茨的身体上还是留下了些痛苦的痕迹。可他却没管那些肉/体的痛,他只对你喊到,“告诉我,药物对神明来说是什么样的?!”
“——告诉我啊!!!”
“奇怪了,你们还会在意这个?”
稍微思索几秒后挑起眉,你挂起冷笑,走进房间。
赛诺在背后悄悄合上门,他知道现在里面才是真正的交锋:
“当然!你是人类吧?你是人变成的神吧?”
哈布尼茨的身体紧紧捆在靠墙的东西上。他全身都是勒出来的血痕,还有些残缺的东西落在地上,看起来黏糊糊的,“我们想要的就是人的感受!虽然你的身体和大脑是神的,但是你以人类的身份行走,那就天然和草神不同……我知道,我知道……”
他忽而满脸迷醉地说,“告诉我,由人变成的神是什么样的感觉?人类是多么伟大的物种,她(他)会突破上限成为神……啊……果然……”
“研究人才是最正确的道路啊!什么造神,什么计划,一个机械的神,靠灌输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呵呵、可笑、太可笑了!”
“——”
静静端详一会,从哈布尼茨颠倒混乱的话语里,你敏锐地发觉出他和教令院之间,仅仅是合作关系的事实。
心里忽然升起点兴味。嗓音变得轻柔,你反过来诱哄到,“机械的神又怎样?不是拥有力量就可以了么?”
“呸!笑话!随便什么都可以叫做神么!”
哈布尼茨的反应很是激烈,他全身都在用劲地呐喊着,即使是深入到肌肉的藤蔓之绳缓缓染上新鲜的红色,他也没放弃,“神明……要博大,慈爱,智慧,灵知……!”
“随便的一个生物拥有力量,就叫神吗?那叫力量的聚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