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将升(1 / 5)

学院里的突发情况让你平静的学习生涯另外增添了抹不一样的色彩。

偶尔从观察那些学生的角度看事情的发展,你会有种自己是个坐在桌边,拨动起命运丝线的老妪的错觉……

当然,那些东西也只会是兴之所至随手点拨的一点小动作。更多的时候,在课程之外,你选择在虚空中找到自己权限所及的尽可能用到的知识,并且抱着验证的心态,与现实中的书籍一一进行对比。

这种格外消耗时间的行为带来了新的乐趣,坐在智慧宫,笔记上写下的令纸页厚度过半的文字,“……教化,管理,统合。”

想了想,你认为教令院控制市面上纸质书籍的流通也是很有意思的神来一笔,“烙印。”

微笑地摩挲一下纸面,你想起了自己很久前脑海中留下的痕迹:

思想与知识相辅相成,人的三观受所见所闻局限。或许ta之一生,从这个角度看,都被出生后就存在的无处不有的“烙印”所控。但只要是有人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受接触到的知识影响,那么,ta就不会简单轻易地任由虚空继续管理自我。

……

而教令院的手段虽粗糙了点,可对大部分的人来说,[活着]就已经消耗掉意识力量的大半,因此,这种“烙印”反而会从另一种角度帮助他们定位自己、

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破出那层小小的柔软的胎衣的。

你想,笔尖戳到自己的脸颊上: 那么,我的胎衣又会存在哪里?

……我已经挣脱它跳跃而出了吗?

我真的、具有这份撕开隔膜的勇气吗?

这些偶然晃入的问题都是因思考而生的新疑惑,伴随着它们,你再度感知到了珐露珊说话时的心情:

“[是的,我是具有贪婪之心的。]”

笔尖写下这句话,你确定了目前唯一可以回答的一个答案,并隔空地与那日的少女模样的学者对视:

“~”

淡淡的粒子在智慧宫高而空旷的架构中自然地散射着,落入眼睛里,神奇地携带了物理规律与文学美化后的复合姿态。

那是,一种[光]。

相对教令院,智慧宫总是偏于安静、肃穆的,因而你的眼前悄然坐下一个人,也没有掀起太多人的注目。

来人以角度差的姿势从略高处向下看你。相比其他学者尤其显得气质隐晦而淡漠的表情,让这个姿势天然带上了鸟类俯瞰大地的、足以观览全局的掌控感。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摘下一看就不属于流行饰品的耳机。

虚空终端同样没有处于开启状态,他对着你沉默几秒,忽地轻缓地叹出口气。

“你……”

他说,双眼仿佛照映出了你背后无穷无尽的书海。

同细节。

艾尔海森难得无言,对他来说,语言与文字,本该是天然就能被其口舌操使的东西。

可现在……

他想,脑海里的思考串成一条笔直向前的螺旋结构:

她可以作为帮手。

确定。

“你们那边,珐露珊前辈忙完了?”

头也不抬地,倒是你继续动笔写着,主动抛出一句话打破安静。

“嗯……”

艾尔海森回答到,同时也觉得自己的回答不算很重要。

很多东西,在他眼里、思考中,都同属于事情的规律: 起因、经过、结果。

开端、发展、结束。

所以,“……需要的时候,可以找我。”

他最后说,又自顾自地站起离开了。

青年的身影在光晕里踏成色彩与周围模糊同化似的一抹。相比上次,这时特意光顾到角落中的艾尔海森,气质隐约有从暴雨转变为寒风的味道。

风是极为自由的存在。换在他身上,可能会加上一点不愿受现有局面困住的反抗之意。

平常很安于现状吗?

你突然冒出个念头,随即摇摇头: 不管怎么说,教令院内部有一位如此敏锐,听“书记官”职称,也算是能发挥一定功效的人在,对你和那些学生算是件好事。

而且假如,假如你是他的话,一旦做出决定就不会有任何的犹豫退缩之态。

既然他当日选择找到珐露珊说明知论派贤者的事,那么,他对整个造神计划就是持反对态度——

那就足够了。

“啊啊,在外面找了一圈,果然,还是跑到这里来了……”

叉着腰气息微喘地,刚刚才出现在你和艾尔海森对话中的人,将手按在桌子上,半带庆幸半带着埋怨地说道。

她的到来让上一人残留的痕迹迅速融化成新风的一缕。抬眼,看她,微笑的,“前辈~”

“嗯?怎么几天不见,突然态度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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