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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居所的路上,是一边沉思一边靠本能行走的。
此刻所处的城池与上空的寰宇同样寂静,靠着感知能力在,你没有太多波澜地绕过了几处仆从叫嚣无辜的高门,也忽略掉了试图偶遇的不怀好意的人。
隐藏在暗处的忍者的气息无比清晰,间或能听到属于奥颉众的脚步来去:
想必,是在为将军送上最新的情报。
这些觉察到的东西都很零碎、杂乱,不太适合放松被公务摧残过的心情。偶尔地,你会突然想着关掉这种控制感知的本能,当一个不那么敏/感的存在。
然而大部分时间,理智都会告诉你……
“呦,沃、拉、拉妮!”
夜色与灯光中,橘发的青年就站在居所的门口,斜斜靠着摘掉门牌的墙体,对你打了个拗口的招呼。
他举起手,换好的浴衣打扮在抬手瞬间从手腕处流畅地滑下块布料、露出紧致的肌肉线条。
眨眨眼,他接着展开袖子在原地左拉拉又扯扯,“是不是感觉很惊喜我来了?没错,稻妻基本上都是这么穿的,就跑到卖衣服的地方让老板推荐一套……”
偏向年轻人喜好的亮色搭配在他身上相得益彰,他有些不算适应地拉拉领口位置,“……嗯,总之就是这样,等你等得好辛苦……”
因为锻炼成果太过明显从而违背了老板设计理念的地方袒露出点白,达达利亚见没有效果,干脆不管了,“对了对了,还有饭吃吗?我有点饿了!”
相当地坦诚。
“……”
站在门外沉默片刻,你看到了满目黑白的稻妻式侘寂之风外,格外鲜活动人的一幕景色。
青年的头发是活力的颜色,衣服是跃动的拼接,语气是纯粹的轻松。
他对你发出想要吃饭的干脆信号,格外不在乎所谓的距离感。那些彼此间错过的时日,似乎在他眼中并不会留下任何干扰的结果。
所以……
“达达利亚……”莫名低而又低地,你近乎耳语地启唇道,“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接近一年了吧。”
“唔?”
“好像是这样?”来自远方的青年认真思索,接着对自己点点头,“璃月之后就没有再看到彼此了……说是一年,其实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海上的告别还在昨天。”
“嗯?看刚刚你的表情,是不是觉得我没变啊?”
他又以一种近乎爽朗的笑容道,“很正常,在老家的事情都是做过的。没有磨炼哪有进步。这次能来找你,某方面也是为远离那个地方一会……”
换上浴衣,神之眼就挂在腰带旁的青年坦然地伸出双手,“都这么讲了……不、给出个重逢的拥抱吗?”
“在稻妻当官的拉妮大人,我可是一直、一直地在想着你呢。”
“……”
轻轻走上前,你给出一个礼节性的拥抱,为当日听到的“只剩下一口气”的描述:
“辛苦了。”
身为执行官的他明明可以不做到那步,但是他做了,那就是不同。
在某些时候,你必须承认,他是你很信任的存在。
——同理,你也是。
这次沉默的人换成了对方。达达利亚不算主动地回抱会。
比起更偏向暧昧的描述,你更觉得掌心接触到的感觉是种战友间、看到对方无事的珍重的释然。
他没有用太多力气,手部的动作克制得极好。
他含着一点沉沉的吐息松开手,主动走了在前面。还没适应的木屐在脚上踱着,一边开始咬牙坚持地说,“哎呀,这个地方的鞋子……璃月也见过,没想到会这么别扭……”
表情带上些混乱的人看向前方,努力地忽略掉了因为夜晚而生的情绪:
真是,太糟糕了。
……
木屐的存在对至冬人还是太过为难,接下来的时间里,走着走着达达利亚有点被磨到。
半俯下//身体地勾起木屐的绳子,感到苦恼的人将面容问询式地看你,“可以脱掉吗?真不是不讲究,而是感觉很奇怪……”
青年的碎发随着动作有部分盖住了眉眼,让称得上可爱的表情变得迷糊。但对于能看清的人,那双深蓝的眼眸在光暗的对比中,仍非常地具有吸引力:
见你把注意力放过来,他随意地偏偏头,“嗯?沃蕾?”
这里已经进入到愚人众的布控区,不必在意称呼的对错。达达利亚一直非常敏锐。
“可以的。”
你点点头,对四周挥挥手。
属下从房屋和庭院死角撤离的动作称得上快速且轻巧,终于摆脱了木屐折磨的达达利亚放松地挺起身体,情不自禁地吹出声口哨,“刚刚就感觉到了~你的人在稻妻之后,似乎变得更厉害了~”
“我那边就不行,上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