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1 / 2)

姜子牙带来的一个小小封神榜,险些让朝歌闹翻了天。

先是殷寿受申公豹蛊惑,在龙德殿上当众杀人;后是姜子牙携榜逃跑,杨戬哪吒和侍卫大战一场,将殿门踹出了个大窟窿。

现下,姬发和殷郊前去夺榜,西营的质子们呼啦啦全跟了去,质子营中瞬间安静了不少。

你洒扫了一天,累得发懵,早早就回到了宗庙,鄂顺照旧来宗庙陪着你。

自他在河边许愿后,朝歌常常下雨。鄂顺前脚刚迈进宗庙,瓢泼的雨就跟着降下来了。

你打趣他:“往年大旱的时候还要请巫祝跳傩舞求雨呢,今后不必巫祝,请你就够了。”

“我可不会跳傩舞。”他笑着答道。

“那滚灯舞算什么?”

“滚灯舞,是跳着帮你辟邪驱祟的,再不会给第二个人跳。”他眨眨眼睛,从怀里摸出一条石榴红的汗巾,“给,前些日子城中有贵人娶亲,红纱红布全被买空了。我方才挤了好久,才抢到这么一条。”

而后低头,将它系在你腰间,再抬头时,眼睛弯得快见不到眼珠子,咧嘴冲你笑:“喜欢吗?”

你歪着头盯了他一会,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轻轻地喊了声“小狗”。

太像小狗了,仿佛一不留神,就能看见他摇成花的尾巴。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笑得太过热烈,猛地一下撇了嘴角。你以为他不高兴,着急忙慌要道歉时,他却故作严肃地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尖:“不是小狗,是大狗了。”

话音刚落,你们两个又捂着肚子笑成一团。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说:“小时候我身子弱,我爹听说贱名好养活,差点就给我起名鄂狗剩呢——”

“后来还是我娘劝他,说好歹是诸侯的儿子,怎么能和村野农夫取一样的名字。你知道,我爹是怎么说的吗?”

天光阴沉,模糊了他的轮廓,显得他的表情愈加和软,仿佛伸手拧一拧,就立刻能滴下水来。

“我爹说,村野农夫又如何,他能平安顺遂一辈子,就足够了。顺遂顺遂,最后念叨了好多遍,才给我起了这个名字,鄂顺。”

他将下巴埋进手肘里,声音发闷:“我如今真是有些,想他了。”

比干还是为了大商气运之事忧心忡忡,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不喝,巫女们焦急地围在房外拍门喊他,直至天色完全暗下来了,也没有人想起点灯。

鄂顺今日太累了,倚着石柱沉沉睡着,你将他身后的披风往前拢了拢,盖住他的小腿,然后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去燃灯。

雨下得大,今夜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你努力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摸索着想点最近的一盏灯。

柱子、桌沿,再往前些,就能摸到点灯的火石。

啪嗒。

摸到一条温热的东西。

你吓得一激灵,往后跌了两步,身前霎时亮起一大片火炬。

被你摸到手腕的侍卫在火光中微微抬了抬下巴:“鄂顺呢,喊他出来。”

同那个冬日如此相似的一幕,让你的心又狂跳起来,下意识转身要跑,却猛地撞上少年厚实的胸膛。

你用力地拽住了鄂顺的小臂,像撒泼的孩子一样,蹲身下来,扯着他不让走:“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快回去呀!”

宗庙的礼裙实在太长,你蹲在地上蹒跚地往宗庙里走,样子大概真的很滑稽,惹得鄂顺笑了一声。

“不许笑!”你腾出一只手来拍他的大腿,继续把他往宗庙里拉,“就说是大司命要留你,我看谁敢带你走!”

“这样任性,等大司命出门,又要罚你了。”

能拉弓射箭的小将领对付一只小玄鸟是如此易如反掌,只轻轻一挣,就挣开了你掐得几乎要出血的手。

你不敢抬头看他,只听到走路的摩擦声离你越来越远,最后飘回来一点坦坦荡荡的问和答。

“我和你们走,要去哪?”

“龙德殿,大王在等你们。”

大王在等你们。

为什么不是你,而是你们?

灯也顾不上点了,先跑去质子营一探究竟。西营空空如也,东营空空如也,北营空空如也,南营空空如也。

人呢,人都去哪儿了!

突然想起来,雨下得这样大,鄂顺连伞都忘了拿,于是又跑回宗庙,抄起那把他带来的伞,匆匆往龙德殿赶。

还未到殿门前,又被认得你的宫人拦住。

是了,大司命千叮万嘱的,说你是宗庙新来的小巫女,不知礼数,万不能放你进殿,冲撞了大王。

于是又转身,绕着宫墙七拐八弯地跑,扑到角落的坑洞里,顾不上痛得钻心的膝盖,伸手一把拉住了宫女冰冷的手:“把她给我!”

狐狸收起刚露出的尖牙,故技重施,又钻进了宫女的身子里。

“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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