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他摇了摇头,脑海中全是最后模糊的景象,那五个字究竟是什么?

“算了,我还是加紧修炼,离大典总归是有些时日的,我定要打败她,让她颜面扫地,滚出罗生门。”辛冷玉留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是熟人,乌成无比确信。

可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熟悉的痕迹,他感到了深深的无力,就像最后怎么也听不清的声音。

望着花梨熟睡的脸庞,脸上带着淡淡的泪痕,脑海中开始细想,和师父师娘有渊源的人究竟是谁,还曾出现过在大师姐的订婚宴上?

大师姐的订婚宴,自己还小,对诸多细节不慎注意,如今看来许多事情早有预兆。

一片花瓣悄然落在了她的手心里,有一道声音响彻在花梨的耳畔,“再不醒,你的那个拽了吧唧的二师兄就要扒干净你的家底了。”

花梨猛然睁开了双眼,看着一张大脸盘子怼在自己的面前,本能让她直接抡拳而上。

“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惊走了树上一片鸟。

片刻后,花梨非常走心安慰着鼻青脸肿的乌成。

乌成看着镜子里那张花猫的脸,顿感七窍生烟,“我的脸!”

花梨随手捏了颗放在架子上的干果,抛进了嘴里,“小事,过几天就好了。”

乌成斜眼望着花梨,“你说怎么办吧?!这张脸,你赔的起吗?大晋朝的国师曾说我这张脸比他那俊美的老祖宗都要俊俏。就那个什么离王?”

花梨一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不相信?”乌成觉得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没有不信。”花梨捧腹大笑,越发忍不住了,连发带都笑开了。

乌成气不打一处来,推着花梨,赶出了他的小院,“滚!”

花梨站在山的半山腰,笑的肚子都疼了,妨才清冷的声音又出现在她的耳畔,“本宫要去杀了那个妖言惑众的国师!”

花梨又从衣袖里掏出刚刚在乌成小屋里顺走的干果,不紧不慢,“你的美貌确实无人能敌,不过话说回来,杀国师不太可能,杀掉乌成是可行的。”

花梨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青烟从她手链下的灯笼四散出来,渐渐化身成了一道魂魄漂浮在半空。

“哦?你舍得?”

只见青烟中幻化出一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面庞精致而妖娆,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一般,美的让人不敢喘息。

花梨看着那张精致妖艳的脸,总感觉和他不是一个维度里的人,事实也是,齐长风现在和一只鬼没啥区别。

她看着齐长风笑了,“这有什么舍不得?你尽管去杀好了。”

那语气像极了哄一个正在哭着要糖的孩子。

齐长风撇了撇嘴,低声呢喃,“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他飘荡起来,眺望着盘旋在半山腰的宫殿陷入了沉思,说道,“刚刚要不是本王,你就沉溺在幻境中了。”

花梨手腕上的莲花吊坠慢慢变大,幻化出一盏白色莲花灯,虽青天白日,可依旧能看出灯笼正散着淡淡的光芒。

花梨挑着灯笼望着前方,“怎么可能,花茶还没下肚我就知晓了,顺水推舟罢了。”

齐长风望着花梨脸上的表情终有发生了变化,嘴角略微上扬,有一种吾家之女初长成的骄傲,他看着花梨有些飘忽的眼神没有再多说什么,“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顺利通过弟子大典,然后看情况行事。”花梨顺手采撷了路边的一朵野花,放在鼻尖轻嗅,“野花也很好闻。”

齐长风继续说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人是否还在也未可知,这本就是一桩无头旧案。”

“风过都会留下声响,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花梨脑海里闪过那块麒麟玉牌的画面,陷入了沉思。

当年她坠崖之前,抢到了黑衣人的腰牌,正是麒麟玉牌。

那坠入冰窟的感觉,这么多年也未曾散去,那枚玉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所拥有的一切从来都是幻象,犹如今天乌成给她下药弥散开来的幻境,看得见,摸不着。

腰牌是修道之人的身份象征。

罗生外门弟子是普通玉牌,内门弟子是灵玉玉牌,亲传弟子的玉牌是麒麟玉牌和凤凰玉牌。

拥有麒麟玉牌的人屈指可数。

当年罗生门手里有麒麟玉牌的分别是罗生门掌门和掌门夫人,其门下大弟子木雅君和小弟子明珠佩戴凤凰玉牌,二弟子乌成和三弟子姜卿佩戴麒麟玉牌,此玉牌乃是入门凭证和身份象征,是认主的。

只要将麒麟玉牌放进摘星阁的弟子图谱,便可识别其身份。

如今已是阳春三月,春风拂面,最是舒服的时候,可她只感觉这山风吹的刺骨,肮脏从来都没有摆在世界的光亮处,一如当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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