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
沈蔓蔓试图睁开双眼,嘴里在不断念叨,似乎睡梦中正在发生什么坏事,躺在床上的她满头冷汗,汗珠大颗大颗跌落,枕巾瞬间湿了一角。
轻声细语终究惊扰了在一楼打扫的陈管家,她进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幕,女孩蜷缩在床的内侧,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好生心疼。
陈管家是吕家的总管家,也是吕太太之前的贴身保姆。自从吕天宥让沈蔓蔓入住到郊区的别墅后,她就被派过来照顾沈蔓蔓的饮食起居。而那个所谓的“家”,早已闹得鸡犬不宁,吕太太似乎察觉到吕先生在外包养小三,终日泪流满面,不愿见客。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婚姻是他们两人的事,她无权插手。
陈管家这辈子最憎恨的就是做人家“第三者”的人,这种人一肚子坏水,尤其像沈蔓蔓这种放着大好年华却只知道攀龙附凤的女孩,即使飞上枝头变凤凰,一辈子也都是小三命。
她本想着就这样放任沈蔓蔓不管,但吕天宥交代的话她不能不听,如果不听,吕先生就会以为是吕太太指使的,肯定会折磨吕太太。
她走到客厅拨通电话,吕天宥秒接,“有什么事吗?”
“先生,安小姐做噩梦了,情绪不太稳定。”
“我马上回来,你记得准备安神茶。”
“好的先生,我现在就去准备。”
吕天宥急冲冲挂了电话,陈管家听到“嘟”声在发呆,这些日子吕天宥只要遇上有关沈蔓蔓的事,都会放在心上,哪怕是一件小事。
不出半小时,吕天宥赶到别墅,三步并两步跑上二楼。此时沈蔓蔓早呆呆的坐在床上,双目无神,脸色有些苍白。
“安妮,你还好吗?”吕天宥坐在床边,一只手虚环着沈蔓蔓,一只手轻轻拍着后背,“我让陈管家煮了安神茶,等会喝一点。”
“谢谢宥哥”,沈蔓蔓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低声哭泣道:“我……我做了个噩梦,我梦到你,抛下我了。”
面前的沈蔓蔓哭的梨花带泪,吕天宥心疼不已,他早已听说沈蔓蔓的不幸家世,手搂得更紧,“安妮,我一定会对加倍你好,你放心,我绝不会抛弃你。”
“宥哥,我相信你”,沈蔓蔓用哭得通红的双眼深情的望着他,“我……我不想离你太远,我想每时每刻陪在你身边,好吗?”
没有谁能拒绝一个嘴巴抹了蜜的年轻女孩,何况是年近四十的吕天宥,他欲言又止,思考再三决定把沈蔓蔓留在身旁,做他的私人秘书。
沈蔓蔓小口抿着安神茶,突然困意来袭,“宥哥,我有些困了。”
“嗯,你好好休息,我要回公司一趟。”吕天宥满眼心疼的看着沈蔓蔓。
离开别墅时,吕天宥特地交代陈管家,“明天记得准备早餐,安妮喜欢喝艇仔粥,多做几个小菜。”
眼看吕天宥就要开车出门,陈管家试探地问道:“吕先生,您现在去太太那里吗?”
“过去那里干吗?”吕天宥一改刚才温柔模样,脸上立刻浮现出不耐烦,“不用管她。”
汽车一呼而去,偌大的别墅门口只剩下陈管家站在空气中叹气。
二楼房间窗台前,沈蔓蔓卸干净了“苍白妆容”,面无表情看着此番情景,直到吕天宥的车离开别墅,她的嘴角缓缓才勾起一丝冷笑。
“这些是吕天宥出轨的证据,偷拍的照片和给两个小三买奢侈品的支出”,沈蔓蔓将文件袋放在桌子上,“里面有个U盘,是吕天宥公司账户存在的问题。”
沈蔓蔓化身为家世贫寒的舞女安妮,在吕太太的帮助,凭着姣好的面容和独特的个性,成功在酒会上引起吕天宥的注意,仅用半个月时间便找齐了所有证据。
而今天,沈蔓蔓终于可以将它们交给吕天宥的太太,那个商业联姻的牺牲品,被架空所有权利的鹿姝萍。
“沈小姐不愧是专业的”,鹿姝萍轻吐一口烟,“这婚我跟吕天宥离定了。”
鹿姝萍脸上没有笑容,语气冷如冰块,看来一段失败的婚姻给她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多谢鹿女士的信任和夸奖”,沈蔓蔓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这样做,不怕吕天宥报复吗?”
现在的鹿姝萍无权无势,连朋友都没有几个,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麻雀,一旦反抗,便有无数折磨袭来。
“不知道”,鹿姝萍突然自嘲的笑笑,“这些年,他就是认定我不会反抗,一步步挑战我的底线。只要我提出离婚,就会受到家暴。他有权有势有后台,我想要偷偷的去离婚,他的人时刻在盯着我。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不跟我离婚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家族势力庞大,一旦离婚,他会失去所有。”
“我们家族重男轻女,我和姐姐从小就明白,为了家族利益,我们随时会被抛弃。直到我遇见了吕天宥,他温文儒雅,知书达理,我对他一见钟情。他追我的时候很用心,恨不得把全世界都送给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