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个全国性的活动在青市举办,游尔还挺感兴趣的,现下手头也没有事情,游尔和梁芙报备了一声,买了机票隔天就飞了过去。
李休帮游尔买的衣服已经到了,李休给她发消息让人来找他。
结果看到回讯时,李休一口气差点儿喘不上来。
游尔买的往返机票,凑完热闹,游尔在周边逛了一圈,准备回远安了。
她没告诉李休,打算等回去的第二天再找他。
人算不如天算,游尔到远安的当天晚上,就在大街上迎面撞上李休。
她的飞机临时晚点,梁芙今天要去出差,本想等见侄女一面再走,这样一来,倒是摸不准她什么时候能到。
于是梁芙直接去高铁站了。
游尔到的时候晚上六点。
她吃了飞机餐,填了下肚子,依旧很饿,但是在机场坐了四个小时,她已经精疲力竭。
她准备快速的洗漱完睡觉,饿意压一压或许能挺过今晚。
栽在床上时反而睡不着了。飞机上眯了小会儿,倒是把晚上的困意给磨走了。
游尔叹口气,翻身下床,换了身衣服,踢踏着拖鞋出了门。
游尔嫌楼下的不好吃,弯弯绕绕穿过几条大街,出现了很多路边摊。
她走一路买一路,最后坐在烧烤摊前,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一堆。
挑挑拣拣吃了会儿,烧烤一盆一盆端上来。
四周零零散散的坐着很多人,这个时候正是高峰期。
居民楼的人们刚吃过晚饭,带着一大家子出门散步,小摊上喧闹,卖水果,沙冰,串串,一遛弯儿的甩在街道上。
健身器材处围满小孩,大的小的。小学生的新奇点子多,小脑瓜凑在一起就又有了新玩法,东奔西跑,出了满头汗“呼哧呼哧”喘着气也不觉得累。
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傍晚最是热闹,音响声音快要盖过天。
烧烤摊前又排起长队,她专门捡了个畸角旮旯坐,不是那么引人注意。
偏偏人是最多,游尔前面站着对夫妻。男人抱着小孩,女人挽着他手臂。
小孩脸朝向她,大眼睛咕咕噜噜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游尔不动声色的逗着小孩,小孩也笑,露出红红的牙龈,他之前吮着手指,一笑,更包不住口水,流出来湿了男人一肩膀。
夫妻很快就走了。游尔继续吃烧烤,她饭量大,吃完了又点了十几串。
选菜的时候听见楼上台球的声音。先前还不知道楼上是台球室,这会儿听了下,打得还挺响。
游尔随意的抬头瞥一眼,二楼窗边立着个人影,黑黝黝的,看不清楚,游尔收回视线,总觉得很熟悉。
抬头又仔细的看了眼,人正好侧过头,借着顶光,游尔心下猛跳,条件反射蹲下身捂住脸,暗自骂道,“李休怎么在这?没看到我吧?”转念一想,“我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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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休很久没和胥于他们聚了。
饭后,被他们用这个借口拉到了台球桌上。
打了一个多小时,李休觉得闷,他去开窗子顺便透气。
远安的夜市结束的晚,此刻夜风清凉,楼下木炭和调料的味道糅杂在一起,顺着白烟飘向天空。
街道熙熙攘攘,小狗吐着舌头跟在人身后欢快的蹬着腿,不过碍于人群,又被狗绳拴着,没法放肆的奔跑乱窜。于是脑袋巴巴的垂下,用头去蹭主人的腿,企图在嘈杂的人群中得到自由。
学生刚上完补习班就凑到一团疯玩,大妈们照旧放着锣鼓喧天的音乐跳着糟心的舞蹈,或许不能称之为舞蹈。
这些在李休眼中,都是常态,丝毫提不起兴趣。
站在窗前,风舒适的吹在脸旁,他确定,如果游尔在的话,他一定不会觉得这么烦。甚至于,如果六十岁大妈邀请他去跳那个一塌糊涂的舞蹈的话,他会不假思索的跳上一曲,还要真心实意的夸赞几句。
他只要一闲下来就不自觉想到游尔。
暗骂自己没出息。
李休大力的敲了下脑袋,他想起来,今天走的时候有没有喂阿蛋和七秒。
阿蛋长了很多,他又给它换了地方,七秒胖了,圆滚滚的。
李休心烦气躁,问纪昭明要了支烟。
吸了口,烟雾在肺里滚了一圈,李休微仰头,轻轻吐了出来。
李休不怎么抽,在知道游尔讨厌烟味之后更甚。
游尔像是把他魂勾走了一样。
不敢闲下来,一放松就会想她,自己控制不住,就只能靠外物。
他突然想起,自己今晚回去得把书房、房间里的烟盒打扫干净。保不齐游尔哪天就回来了。
两个小孩忽然打起来了。
李休手上还有半截烟,家长马上就来了,几分钟息事宁人后,又重新玩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