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1 / 2)

梁芙本研都学的西医学。研究生毕业后转行从零开始学习中医。

她在前几年入职了一家公司,在远安担任分区经理一职。

远安多长药草,于是梁芙在闲暇时余经常进无人荒山找药草。

梅雨过后,草药与菌菇进入疯长阶段,梁芙因为公司的事情错了这个机会。

就连游尔的十八岁生日,也因为公司的业务导致不得不爽约。

明明梁芙提早就和她约好了的。

游尔烦,梁芙更烦。但毕竟是公事,也耽误不得。

只好找了个折中的办法。

“游尔,你跟我一起去,合作公司附近有座庙,你去庙里,我去谈业务。”

梁芙想这也算变相陪她一起过了生日。

游尔再不情愿,也只得答应。

坐了有半小时的地铁,中途扫了辆共享单车,抄了一条僻静的小道后。宽阔的大马路显现在眼前。

没有市区的高楼大厦,此处一眼望去全是不超过五层的小楼,排排常青树规整的站立在路面,苍翠挺拔。修剪过的树桠,虽仍旧郁郁葱葱,却没挡住大亮的天光,反倒在青郁的绿意中衬托出小楼清一色金属的外壳,倍显严肃与郑重。

游尔锁上单车,梁芙给她介绍,“这是远安的实验所,几乎整个远安的药业都在这吧。”

“渡江区不是吗?”

“渡江区是九几年的重工业地区。我们现在住的经开区,就是渡江区的搬迁到那儿的。”

梁芙话锋一转,“但是这儿不一样,这是实打实的试验区。”

梁芙不厌其烦的给游尔科普,游尔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直到在一座寺庙前,两人止住口。

游尔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某些时候比较信佛。受着梁芙的原因。

梁芙信仰佛教,光是游尔在远安的日子,她总共抄了四本佛经。抄是抄了,半点没记住。游尔当是练字。

佛前不能大声喧哗。

梁芙把她送到门口就走了。

游尔闻着浓重的檀香味,屏息走进寺庙。临近七月半,寺庙每天有很多来捐钱,烧香拜佛的人。

台阶两端各置一盏莲花灯,长长的台阶上,燃起了一团团微小的火苗。

游尔三叩九拜的拜过佛像。

小时候拜佛时,游尔总有很多很多愿望,想要变得越来越漂亮,想要学习成绩斐然优异,还想要很多很多的钱。大人说心诚则灵。于是游尔默默拜了十几年。

长大了之后,才发现实现愿望的不是上天,也不是佛祖。是自己。

变漂亮要自己,成绩好要自己,要赚钱还是要自己。

可是自己做的事,却不是自己真的想要的。

她总是被拘束在一种误区里,在怪圈里自己绕啊绕。

小时候看上去愿望很多。但其实,变漂亮是因为有世界上存在于每个不知名角落的语言侮辱,成绩是因为能考上大学,赚很多钱是因为爸爸妈妈所期望的。

她没能在童年完全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希望。

困难不是上天制造的,芸芸因果皆在自己所做的每个事情阶段发生。

游尔后来拜的时候就不说话了,佛祖是泥塑的,没有思想,不能开口告诉她任何事,也不能帮她做任何事。

…………

由于游尔到时正值午后,拜完佛后询问工作人员,寺庙的工作人员告诉她来晚了,已经吃过斋饭了。

没法,游尔帮着她们理红线,红线缠绕成一圈,像游尔至死都没法理清楚的一生。

她为什么会是人?为什么要叫游尔?为什么要活成这样?

一位年近花甲的婆婆给她递了个矮凳在身后。

把着游尔的肩膀让她坐下。

游尔坐在小小的凳面,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坐坏。

游尔看向老人的面孔。

那个年代的人都不爱保养,换句话说,那个年代不允许,在还年轻的时候经历各种磨难,在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年轻时就开始老去。

老人面部精瘦,皮肤棕黑,加上远安的紫外线强烈歹毒,加速了人的肌肤老化,皮肤松垮垮的吊在脸上,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深深的沟壑,鼻梁低矮,眼睛肿到看不清形状,瞳孔却是清凉,实在不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灰白的银发用蓝布裹在头上,即使忙碌了一天,也不显丝毫凌乱狼狈。嘴唇薄到一片一片。

她说,“坐下吧,孩子。”

游尔听不懂远安话,因此拆了有半天红线,和老人几乎没有对话。

不过倒是和她配合默契,这边打完一个死结,游尔就拆解出另一条递上去。

梁芙发消息给她说还要忙一阵,让她在寺庙里睡个午觉。

游尔回了个好。

彼时游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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