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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周,京城的天气一直不好,程安安第一次体会到雾霾这种东西,铺天盖地如同沙尘暴般,出门就需要戴防雾霾口罩,勒得耳朵生疼。

周六上午,程安安拖着行李箱刚办理完退房,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闪着“江丞”二个字,她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起来,“你回来了吗?”

“嗯,在酒店?”

程安安推开酒店的玻璃门,冷冽的风立马沿着敞开的衣领灌了进来,她不禁冷得打了个哆嗦,连声音都有些飘:“不在。”

“在京城?”

“正要离开。”

程安安惜字如金,没解释为什么要离开,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江丞察觉出她语气不太好,正要开口,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酒店门口的女生,随即说道:“向右看。”

程安安不明所以,却还是下意识地看向右边,一眼就瞧见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打着双闪。

车窗落下,程安安看见许久未见的江丞,坐在驾驶座上,冲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上车。

程安安站着没动,目光却不受控制地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眼空荡荡的后视镜下方。

江丞见她面上神情萧索,随即下了车来,走到她身边,低声问了句:“怎么了?”

程安安不答反问:“你刚从英国回来?”

“嗯。”

“怎么不在家休息?”

江丞的语气半是认真半是玩笑:“路过这儿,想着你说你有东西落在我车上,车开过来让你找找。”

程安安低头,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刺骨的风像穿透衣服刺进了骨头里,她打了个哆嗦,抬起头,笑了笑,“不重要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吧。”

“心情不好?”

“没有。”程安安避开江丞的目光,看向他的身后,语气僵硬。

“你在生气?生我的气?”

“我怎么有资格生你的气。”

语气带了丝连程安安都不自知的埋怨和撒娇。

江丞微皱了眉,他没什么经验去猜女人的心思,尤其是现在,天寒地冻加上时差,瞬间脸色也是不太好看。

他看着程安安被风吹得泛红的鼻尖和耳朵,到底心中还是软了几分,哄道:“那能说说你为什么不开心吗?”

程安安两只手紧紧纠缠在一起,她抬头看着江丞,心中如天人交战般,明明已经说服自己和他撇清关系,只当做朋友的朋友,可如今,真的见了他,却又控制不住乱七八糟的情绪。

江丞移了一步,挡了风口,“你慢慢想吧,我等你。但也别想太久,以免误了火车或飞机。”

“没有什么不开心,即便有,也都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只是不喜欢现在的自己而已,胆小懦弱,却又偏偏痴心妄想,”程安安轻轻叹了口气,“所以,我放弃了,放过自己。”

江丞想起她那条没头没尾的短信,眼中慢慢浮起笑意,试探道:“和我有关?”

程安安忽然被戳中心思,一时尴尬又羞恼,只瞪着他,说不出来话来。

“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杨锦楠?”

江丞的声音听起来甚至带了点笑意,让程安安愈加如百爪挠心,“没有,我得走了,一会儿赶不上飞机。”

程安安拉着行李箱,脚步匆匆地从江丞身边走过。

“我送你。”

“不用。”

程安安已经抬手拦了出租车,上车前,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江丞,他只穿了件带帽卫衣,连发型都显得略有些凌乱,却仍是一副潇洒闲适的模样。

程安安收回视线,“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车里开着暖风,吹得人昏昏欲睡,她侧头看窗外的风景,忽然发现车窗上沾了几片雪花,仔细瞧,才发现下雪了。

程安安没见过北方的雪,从京城入冬来,就一直期待一场初雪,却没想到要离开这天,倒是如了她的愿,只觉得心里酸楚又柔软。

车上了高架,出租车师傅提醒道:“今天的雪下得有点大,也不知道飞机能不能飞。”

程安安看着窗外飘飘洒洒的雪花,忽然就生出了调头回酒店的念头,如果他还在那儿,她说不定会告诉他,她为什么不开心。

“南方倒是很少下这么大的雪。”

“姑娘一看就是南方人,”司机师傅见程安安搭话,便扯开了话匣子,“刚才那位是你男朋友?”

程安安扯了扯嘴角,眼神忽然就暗淡了下去,摇摇头,“不是。”

“嘿,那他可真没眼光。”

程安安被师傅逗乐了,刚想开口,忽然就听见几声巨响,然后一股巨大的冲力从左侧袭来,脑袋重重地磕在车窗玻璃上。

程安安有几秒钟的昏迷,清醒后只觉得恶心想吐,她挣扎着抬起眼皮看了眼车内的情形,主驾驶的安全气囊都弹了出来,司机师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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