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意赏赐给晋王和安姑娘。”
“是”
“谢父皇”
“谢陛下”
精彩,真精彩,江北不禁在内心给这一场大戏的落幕鼓掌。
果然如他所料,南齐皇室根本不会放过这只煮熟的鸭子。
酒过三巡后,皇帝带着贵妃退场了,他们在这大家都拘着,也没有一丝过年的样子。
虽说之后还有世家子弟早已摩拳擦掌的投壶,飞花令等,但今天的安故知已经心力憔瘁,哪有心思参加这些。何况她去年已经连赢了七轮飞花令,得了才女的美名。
安故知跟安扬说自己身子有些不适后,安扬便赶紧带着妻女回家了。
一路上安扬喜笑颜开的心情颇好,在马上竟唱起来歌谣。倒是陈欣荣眼眶红红的一直担忧的看着她。
“早上看到你隐隐有大姑娘之态了,便担心上面会乱点鸳鸯谱,还好我儿聪慧,真是菩萨保佑。”
安故知心中暗自摇头,但是跟陈欣荣说了也解决不了什么,于是只得转移了话题“圣上所赐玉如意,恐怕大有深意,母亲怎么看”
陈欣荣伸手握住了安故知的手“母亲一向不懂朝堂上争端,但有一点,如果你不想嫁与晋王,母亲拼着性命也会保护你。”
安故知只怕落下泪来,只得伸手握住了母亲另一只手。
“多谢母亲”
长宁宫
宴会一结束,晋王便脱身赶来了长宁宫请罪。
“都是儿臣的错”
贵妃坐在软椅上,常年的养尊处优下来虽然已年近四十,双手仍如柔荑一般。
“罢了”贵妃叹气道“本以为就算她心中有所不愿,也找不到借口推脱。谁知竟是个厉害角色。”
“也罢也罢,这样的女子嫁于你,也是个不省心的,母妃改日再给你挑个合适的”贵妃试探到
晋王笑得晦暗不明“我倒没有母妃那么悲观,母妃以为父皇所赐金镶玉如意是何意?”
如意本身有吉祥如意之意,可皇上偏偏赏了他们一人一只金镶玉的如意。
这是要祝他们金玉良缘吗?
想来他父皇对安故知必定十分满意,自己怕是还得废些心思,不可辜负了父皇的一番好意。
除夕夜的京城自是热闹非凡,京郊也不例外。
琼园原是一个开国勋爵的宅院,那家后人犯了事被削爵下狱,这宅院也换成银子。
这宅院的买家是个常年在西北做生意的皇商,两三年也没个人影,就几个粗使嬷嬷定期洒扫。
而此刻琼园主院内灯火通明,安静非常。
揽月居中一男子,大氅微微散开,头发也有些凌乱,白皙的脸颊有一片淡淡的红晕,歪歪斜斜的倚在塌上。
该男子正是从宫宴回来的江北,他正在醒酒,今日也是没少喝。
突然他凤眸微睁看向门口,他视力极好,一玄衣的男子跪在门外。
“进来吧”轻声说道
玄衣男子平静的行礼“奴才给主子请安,线人来报,宫宴结束后那位发了好大的火,将五个皇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呵”江北嘲讽的说道“他们南齐也不是第一天输给北周了,至于嘛”
玄衣男子并未接话,静静的跪在原地,直到江北说了继续,他才接着道“南齐皇室内部矛盾重重,今日才到驿站,便有一王府家将试图越过上面跟咱们搭话”
“哪个王府的?”
“章王”
“断”江北眉毛都没抬一下,以章王的才干做个守成之主都是勉强,这一点他清楚,林归更清楚。
“本王今天大体看着还是,晋,荣二王最有希望,看看有没有戏。”
“是”
江北满意的点点头,他最喜欢的就是他办事利落这一点。
半晌他又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自顾自的笑了笑。
玄衣男子不解的看着他。
“再查一个人”江北眸光微闪“安故知,记得做的干净点。”
玄衣男子面无表情“是”
江北扬扬手,让他退下,踢掉了靴子,直接躺下了
玄衣男子站在原地犹豫许久,最终还是说道“主子,圣上他催您回去呢”
江北直接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写满了送客二字。
“回什么回,我还没给皇兄选完妃呢?”
和琼园比安府便要热闹的多了,吃过饺子后,整个安府灯火通明。
除夕旧俗守岁,是为了可以提醒人们珍惜时光,而年轻人守岁更有为父母祈福的含义在。
大堂内,安扬陈欣荣端坐正中,安故知坐在下座。
安故知手捧着一本话本子在看,一家三口就这么默默的守着岁。
安扬却是个坐不住的人,没一会他便感到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