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打破了二(1 / 2)

他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疤痕触目惊心。

秦氏看着那伤,眸底惊颤不已。

许大娘子摸着儿子的头,眼底闪过一抹寒意:“聂兴,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不要多嘴。”

秦氏忙拉下儿子的衣袖,堆蹙着眉梢,冲他摇了摇头。

她在这府中过得艰难,并不想得罪许大娘子。得罪许大娘子就是得罪韩夫人,如今郡公府韩夫人当家,大老爷已经过世,她在韩夫人手底下讨生活,并不容易。

华歆听完,这才知道原来华衍头上和脖子上的伤,都是被韩献打的。

甚至今日华衍是为了维护她,才肯还手。

她心生愧疚,转而摸着华衍的额头柔声道:“以后谁再打你,你就打回去,他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知道吗?”

华衍抬头,疑惑地瞧着她,平日里阿姐让他不要跟人打架的,总是告诉他能忍就忍。

华歆知晓他在想什么,满是歉疚道:“平日里阿姐做错了,觉得忍忍日子也能过,却突然发现一味地忍让,别人只会变本加厉欺负你。”

许大娘子气得面色发紫,提着嗓子道:“哪有你这样教孩子的,好好的孩子都让你教坏了。”

华歆回怼道:“许大娘子会教孩子,就是专门教孩子辱骂别人,欺负老实孩子吗?”

许大娘子面色更是难看,微微猩红的眸子里闪着焰火道:“你实在可恶,纵容弟弟打伤了我儿子的头,如今还在这里不知悔改。”

华歆挑了挑眼角:“许大娘子要怎么样才好呢,你没听见其他人怎么说吗,是韩献先动手拿石子砸华衍,且不是第一次,华衍忍无可忍才动手。方才你那一巴掌,华衍的脸上还有指印呢,我若是计较起来,现在就扇你一巴掌。”

“你...”许大娘子气得双唇微微颤抖,牙齿咬得咯咯响道:“你一个外姓人,在这里耀武扬威做什么,这是聂家,不是你华家。”

华歆轻呵道:“许大娘子也知道这是聂家,你一个姓许的,在这里张牙舞爪做什么?”

韩夫人坐在榻上,面色阴沉,眉梢微微动了动道:“华歆,怎么说衍儿拿砖头拍人是不对的。”

华歆道:“我也从来没有说华衍是对的,但是事情是韩大郎君挑起来的,难道就因为他伤了,就能忽略了他打华衍的事实?大嫂子也看看,衍儿这脖子上,可有一块好地儿?”

说着拉开华衍的衣领给韩夫人看,那些伤疤和聂兴身上的青紫不相上下。

韩夫人神色严肃,一张圆脸紧绷,心里到底还是向着娘家人:“那也不能打人,韩大郎君头打开了是事实,你们怎么着也要给别人赔礼道歉才是。”

华歆道:“既然是要道歉,那韩献是不是要先给华衍道歉,毕竟华衍的这些伤可都是他先造成的。还有,方才许大嫂子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巴掌,是不是也要道歉?”

许大娘子眼眸压过去,十分瞧不上的样子,鄙夷道:“给你们道歉,你们是什么东西。”

“许家大娘子如此瞧不上我们聂家的人,那么,还待在我聂家做什么?”一阵清亮的嗓音透过人群传进来,聂浚容似笑非笑,身姿挺拔,从屋外走了进来。

韩夫人随即敛了神色,展开笑脸起身迎道:“郎主回来了。”

聂浚容退去披风,转身坐在锦榻上,一双锐利的黑眸注视着许大娘子。

他的眼睛宛如黑夜的鹰,许大娘子浑身一激灵,只觉得哪里有利刃穿过,凉飕飕的。

不过眼前的人是她妹婿,妹妹又得宠,妹婿自然也是站在她们这边的吧。可是刚才的一番话,她又摸不准是什么意思。

聂家人,华歆几时成聂家人了?

她梨花带雨道:“郎主既回来了,也好主持个公道,看看你这侄儿的头,都被打开了。”

聂浚容淡淡扫过一眼韩献,目光落在华歆身上。少女梳着惊鸿髻,一身淡黄衣衫,娥眉轻扫,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漫着水雾,洋溢着令人眩晕的清光。

当他目光望过来时,华歆浑身一颤,手心不自觉地蜷起。

她害怕聂浚容,刚才跟许大娘子吵架的气势这会烟消云散,反而惶恐起来。

聂浚容见她眸子骤然一缩,眼睛转而望向韩献,寒冷的面上忽然泛起一阵笑意:“你比华衍还要大上几岁,怎么反而被打伤了呢。”

许大娘子愤愤道:“还不是华衍拿着砖头拍上来,分明是想要了我儿的性命。”

聂浚容淡笑道:“既然这样,许大嫂子说该如何是好?”

许大娘子道:“华衍的脾气这么烈,谁知道以后又会做什么伤害这府里哥儿小姐的事,还是别再让他去学堂跟着哥儿们一起读书了。”

老郡公曾经办的书院闻名天下,自他不再教书后,书院也跟着解散了。但是前来慕名学习的世家子弟依旧不少,韩大郎君也是其中之一。

许大娘子是韩夫人的亲嫂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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