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3)

从三佛齐国到中州,路远迢迢。

装在瓠瓢里的蔷薇水早已蒸干,中州毕竟是一国之都,商队不敢行骗,便将主意打到了沿途的散户身上。

盛安云见商队浩浩荡荡,想着他们不会因一些小利骗人,这才一时不察,让人钻了空子。

二十两于商队而言只是九牛一毛,对盛家来说却是数年的积蓄。

这才多久不见,盛大伯憔悴了许多,紧锁着眉心长叹一声道:“锦丫头,大伯没什么见识,你实话同我说,是真想到了法子,还是为了帮家里才这么说的?”

不怪他迟疑,今日发生的事已经远超他的认知。

什么蔷薇水,什么三佛齐国,全都闻所未闻,可就是这些闻所未闻的东西轻易掏空了他的家底。

问了买入的价格,盛锦水将随身带着的银票交给盛安云。

看清银票上的字,盛安云指尖一颤,惊疑不定地看向盛锦水。

一旁的盛大伯不识字,但也知道银票的面额不会小,皱眉道:“锦丫头,这是什么意思?”

“昨日我去县里谈成了一笔生意,正想与大伯细说。”

见她如此大手笔,盛大伯稍稍定神,听她继续。

盛锦水斟酌片刻,决定长话短说,“之前从金家收回的家产中有南市的铺面,若是租出去每年也就三十两的进项。正巧我在云萝寺遇见了一位小姐,她看上我做的绒花,我思前想后,打算留下铺面自己做生意。”

盛大伯见识过她做生意的本事,也知晓她已将铺子收回,对此并不惊讶。

“原先我只想卖些绒花、脂粉这类女儿家用的东西,”盛锦水笑道,“如今却是可以再加上一样了。”

盛大伯似懂非懂,盛安云却若有所思地看向装在匣中的葫芦。

做香最要紧的就两样东西,一是香方,二是香材。

而这两样又算得上稀罕,尤其是香方,是寻常人家接触不到的。

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云息镇地处江南,还算富庶。

总会有手头宽裕的女儿家舍得花钱装点自己,她不指望日日能接到崔小姐这般的大单子,但只要有人爱香,她便能将合好的香分而卖之。

“一般人家不会花大价钱去买香材,再制成熏香或线香,但若有几十文就能买到的合香,该是会舍得的。”

盛安云深以为然。

他是货郎,平日也卖些脂粉绢花之类的杂货,但凡做得精致些,或是少见的总是格外抢手。

“只是我就一人,既要做绒花又要合香,铺子也还未整修,实在分身乏术,”终于说到正题,盛锦水看向盛安云,“所以这段时日,我想请堂哥帮我盯着铺子。”

听她这么说,盛大伯总算回过味来。

盛锦水如今还未出嫁,盛安洄又是个半大小子,尚不顶事,整修铺面这种事交给盛安云确实再适合不过。

“你是想让安云帮着照看铺子?这是小事,要我说二十两都给多了。”在盛大伯眼里,一家人互帮互助是常事,不该如此生分,“虽然说可以做成香,可到底只是几个葫芦,要不是你愿意帮忙,我们怕是要血本无归,怎么还能再收你的银子。”

他每说一句,盛安云的头便垂下一分。

盛锦水对此了然于胸,盛安云识文断字,若非家中无钱,又怎会甘愿只当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这次用重金求购蔷薇水便是最好的证明。

无奈他识人不清,又急于求成,才会被人用如此拙劣的办法骗走银钱。

如今两家以诚相待,风雨同舟,皆因上辈子的情义。

可人心易变,在高门大院这么些年,盛锦水见过太多姐妹反目、兄弟阋墙的戏码。

再说现下就有金家这个现成的例子在,金大力苛待他们姐弟不也是为了钱财。

“大伯别急,我还没说完,”盛锦水看向盛安云,“堂哥,我方才说的只是今后要在南市做的生意,接下来说的才是我要同你做的生意。”

盛安云坐直身体,眼神认真,“愿闻其详。”

盛大伯一知半解,只能默默听她继续道,“若我用二十两买下堂哥手里的葫芦,那你这趟就是不赚不赔,但若是以这二十两作为本钱入股呢?”

以葫芦入股?这还真是闻所未闻。

盛安云双目圆瞪,眼中不解更甚。

“葫芦是香材,我用它来制香,售后所得的利润四六分,你四我六。”盛锦水不再卖关子,直言道,“咱们在商言商。香材虽稀罕,但更值钱的还是手艺,所以我定了这样的价。还有一点堂哥要想好,若是把葫芦当作香材卖了,二十两能马上到手,但若是制成香再卖,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本了。”

世上没有稳赚不赔的买卖,早在盛锦水提出以葫芦入股时,盛安云就已经下定决心。他会为商船在县里盘桓数日,为几瓶蔷薇水花费重金,自然也会为瓢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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