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3)

柔暖的日光透过窗沿落下,看窗边洒落的整块光斑,盛锦水没再待在黑黢黢的房里,索性将桌椅搬到了院中。

她坐在椅上,垂眸梳理着余下的丝线,盛安安则坐在她身侧,凝神绣着嫁衣,偶尔揉揉眼角,抬眸瞧一眼隔壁院里的枣树。

盛安洄坐得离她们稍远,他久不读书,此时正拿着盛竹满是标注的旧书看得抓耳挠腮。

唐睿就是在这时候上门的。

昨晚一番劝说,唐母以为他已经明了自己的苦心,没成想他依旧心念盛锦水。

第二日便阳奉阴违,借口与同窗有约,径直到了清水巷。

真论起来,唐睿确实如她所期待的那样,想通了。

昨夜交谈,唐母有句话着实说到了他心坎上。

唐睿自负才华,可惜没有家世,未来想在官场上有所建树,势必要依靠背景雄厚的岳家,所以将来定要娶一位世家出身的贵女。

可在他看来,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除正妻料理后宅,主持中馈外,能再纳几位美妾就更好了。

盛锦水这样的女子确实做不了当家主母,可做只需柔情蜜意,红袖添香的妾室却再适合不过。

菩提树下惊鸿一瞥,让唐睿将她记在了心里,还未及笄便如此娇艳殊丽,长开后只怕更加勾人。

想到这,他自然急着上门。

院中盛安洄听到敲门声,立即放下手中书册,“我去开门!”

看了半个时辰的书,他早就头昏脑涨,盛锦水看出他的小心思也没点破,任他去了。

临近午时,本以为是隔壁林家来送食材,却不想出现的是个眼生的书生。

想着自己现下是家中唯一的男子,盛安洄以身抵门,戒备问道:“你是谁?来找谁?”

盛、唐两家自盛竹病重后已少有往来,连盛锦水都不一定能认出唐睿,更别提更加年幼的盛安洄了。

“你就是盛安洄吧。”唐睿语气算不得和善,盛家的事他昨夜已从唐母口中得知,晓得盛安洄曾被金家送去医馆,可不知怎么的竟又回来了。

于盛家而言,依附金家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偏偏盛家姐弟眼界有限,不知科考艰辛,竟想靠着微薄的家底再供养出一个读书人。

在他看来,盛锦水是自己未过门的妾室,而盛安洄则是跟在盛锦水身边,不知好歹的拖油瓶,自然没有好脸色。

见对方神情倨傲,盛安洄本不想理会,反手正想将门关上,就听他再次开口,“我是唐睿,来找你阿姐的。”

竟是与阿姐有婚约的唐举人,闻言盛安洄一愣,犹豫间,盛锦水已经站在他身后,开口问道:“是谁来了?”

想着阿姐还未成亲,盛安洄压低声音回道:“是唐举人。”

见盛锦水现身,唐睿整了整衣冠,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阿锦,是我。”

看他觍着脸笑的模样,盛锦水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前世两人统共没见过几面,盛锦水对他没有爱意,所以明白他另娶高门的想法,并没有因此怨恨。

可他着实凉薄,丝毫不顾盛家往日恩情,眼睁睁看着恩师遗孤蒙难,非但没有施以援手,甚至用一封书信彻底断了她的退路。

如果那时身为举人的唐睿肯出面说几句好话,哪怕只是提点一下金大力,盛锦水都不会被卖了抵债。

前世让金大力下定决心的,正是他寄来的退亲书信!

面对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盛锦水能有什么好脸色,没将他打出去已经是万分克制的结果了。

可即便心中再气,她也知晓此时的自己还没有与对方彻底决裂的资本,只能尽力压下怒火,淡淡开口,“原是唐举人来了。”

她的淡漠丝毫不藏,深知她脾气的盛安洄和盛安安立刻就察觉出了不同。

唐睿却是毫无所觉,见她冷若冰霜,反倒心念一动,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痴迷。

更让人恶心了。

盛锦水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冷道:“唐举人何事上门?”

“阿锦,你先让我进去。”唐睿这才回神,清了清嗓子,背手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家中没有长辈,唐举人有什么事还是在这说就好。”

吃了闭门羹,向来心高气傲的唐睿哪受得了,他本想甩袖就走,可视线一落在盛锦水那张脸上,登时态度又软了下来。

他隐约感到盛锦水的疏离,可转念一想,又猜测对方此番言行该是埋怨自己久不登门。

女儿家总是心思细腻些,想必哄两句就不会再闹脾气了。

想罢,唐睿自以为明白了其中关窍,哄道:“阿锦妹妹可是怨我?此前我一直忙于乡试,这才没来瞧你。这不一得空便急急来寻你,阿锦你就别再生我的气了。”

这话若是旁人说的,盛锦水或许还没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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