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赏金五十;杀内贼一人,赏金一百!” 她目光扫过这边的所有将士,沉声道:“我大徽国土,容不得他人侵吞半分!” “是!”满场之中,所有将士齐声应答。 声势浩大,气吞万里,与方才低沉萎靡的气氛大相径庭。 温月声立于高墙之下,声色冷淡:“大徽将士,听我点兵。” 她声色不大,却是一声起,万声应,满场浩然气势,直冲天际。 这场浩大的点兵仪式,属六年之最,便是过了许久,依旧为人津津乐道。 温月声接手殿前军之后,清除积弊,肃清队伍,整日里忙得不可开交。 因她手中有着杨圩的细作名单,是以处理起来并不算困难。 在年底之前,已是彻底将武安侯旧部及昊周细作,悉数拔除。 入了十二月,天气转冷。 月底时,京中下了几场极大的雪。 大雪纷飞,连日不停,致使多地受冻。 凛冽的冬风吹拂多日,将连绵不断的山脉都染上了霜白。 在这场无尽的大雪里,漫漫冬日格外难熬。 至除夕之前,终是放晴了几日,皇帝便下令休朝祭祀,以求得来年风调雨顺,雪过天晴。 因要行祭祀,礼部得到了重用,这些时日忙得不可开交。 原本整个朝堂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这即将到来的祭祀大典之上。 却不想抚州传来急报。 此番抚州亦是遭受了雪灾,底下的百姓受冻,日子不好过,偏在此时,还有人生事。 幸得抚州通判周远度反应及时,将生乱之人捉拿扣下。 周远度审问之下,竟是发觉此人亦是出自于昊周,且从前便是武安侯旧部,只是早在三年之前调任抚州,是以朝中竟是无人察觉。 这事一出,在朝中引发了剧烈震荡。 但因休朝,还未能禀报到了皇帝的跟前。 朝中大臣,却已就此事争论不休了。 明日清晨便是祭祀大典,是以今日朝中贵人皆已抵达了皇家国寺中。 国寺内设有素宴,许多人却无心宴席,只顾着议论抚州之事。 “……离着郡主掌权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如今却仍有漏网之鱼生事,若论及此事,只怕郡主亦是难辞其咎。” “却也怪不到郡主的头上吧,武安侯旧部及党羽众多,一个多月的时间到底是短了些。” “可当初点兵的时候,郡主可是在全军面前说过,危害大徽将士之人,一个都逃不掉。若果真做不到,当日何必放下这般豪言壮语。” 忠勇侯坐在了这大殿之内,见状忍不住看向了边上的陆青淮:“郡主呢?” 陆青淮道:“郡主人在天慈寺。”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礼佛呢?”边上的渭阳王当下稀罕不已:“按本王说啊,这事也算不得什么,顶多就是思宁最近一段时日忙了一点,就让有些人误以为她拿不动刀了。” 偏也是巧了,渭阳王这句话刚脱口而出,那边就有人来通报,说是温月声到了。 大雪连天,道路受阻,马车行驶不易。 自连日降雪以来,温月声就没离开过天慈寺,这边的人也有几日没能见到她。 如今听得这话,皆是抬眼去看。 这一眼,就见温月声着一身玄黑衣袍,衣袍之上绣着金色佛文,外罩一件雪白狐皮披风,披风用金色细链扣着。 雪色长绒映衬着她那张巴掌大小的脸。 分明生得一张极美的容貌,却因为神色太冷,使得她一入殿,便让这烧着炭盆的大殿内,变得更加冷冽了几分。 她刚坐下不久,皇帝也到了。 休朝几日,又忙于祭祀,朝中的事情皇帝都是抽空才得处理。 而今日最大的事情,自然就是抚州发觉昊周细作之事。 御史台的官员高声道:“昊周细作之事,已有数月之久,却仍未将细作彻底拔除,此事之上,当有人肩负起责任才是。” 因国寺议事,不若早朝那般讲究,他在说话的时候,温月声坐在了底下,轻抿了一口茶,神色淡淡,仿若此事与她无关。 她杀回朝堂,又在阵前斩杀了许多人,令得朝野上下安静了一些时日。只这份安宁,到底持续不了多久。 “正是,此番若抚州通判发觉及时,只怕是后患无穷!抚州地界特殊,本就是边防要塞之一,若真让昊周内奸得逞,所影响到的,可就是整个江东了!” “还请皇上下令,彻查此事。” “思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