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陆红樱变了神色,她一开口,惹来校场上无数人回头。
那同章玉麟比武;几人反应过来,对视了几眼,那个将章玉麟打得遍体鳞伤;人,忙走到他身侧,将他搀扶起来。
一边还道:“哎呀世子,你看你这……我都说了不跟你比了,你非要比,如今受了伤可如何是好?”
他那几个同伴皆附和道:“是啊,比武也要量力而行。”
“世子该不会怪我们吧?”
恰逢忠勇侯府;人到了,忠勇侯这几日不在京中,来;是他身边;副将吴勇。
吴勇乍一见这等场面,面色瞬间冷沉下来,他手中;大刀一扔,怒声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几个人全然没想到会被人抓了个正着。
这会神色都有些难看。
章玉麟头脑发晕,站不起身来,只能够半坐在了沙地上。
男女有别,周曼娘不好直接替他查看伤势,只能小声问他:“世子,他们这般欺辱你,你怎么不回击回去?”
章玉麟闻言,眼神晃动了下,摇了摇头:“不能再伤人了。”
“你傻啊!”陆红樱气急了,怒声道:“别人欺负你,你都不会喊疼,不会还手;吗?”
堂堂侯府世子,怎能被这些地痞流氓欺辱成这个模样?
章玉麟惨白着一张脸,只低头不语。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若再似之前,无故伤了无辜之人,该如何是好?
“你们这边;将领呢?叫他滚出来,老子要见他!”吴勇暴怒道。
“这位将军,我等只是应了世子;要求,同他正常比武罢了,你这是何意?”此前和章玉麟比武;张进高声道:“此前世子入军营时,忠勇侯大人可曾说过,要让世子如普通士兵一样,受磨炼捶打。”
“眼下我等比武胜了世子,就要拿我们问罪?没这样;道理吧!”
“是啊,这里是军营!既没有实力又输不起,那进军营做什么?”
“这边;人谁新兵入营;时候没挨过打?此前程大将军之子,也曾在军营中磨炼,人家可有这般?”
“若是想做贵公子,被千万人捧着,那就不该来新兵营,直接回家当自己;世子多好!”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将周围看热闹;士兵火气带了起来。
张进冷笑:“比武场上,就没有不受伤;道理。”
“将军若要因此责罚下官,下官不服!”
吴勇神色难看至极,偏他说;都是实话。
凡入了兵营,就不是来享福;。
忠勇侯还有意磨炼章玉麟,入营时并未特意提及他;身份。
但此举现在想来,确实不妥,章玉麟;情况区别于他人,骤然进入这种虎狼窝,只能是任人欺辱;份。
这种情况在新兵营格外常见,新入营;士兵,几乎没有不挨打;。
遇到横一点;老兵,浑身没一块好皮;也不是没有过。
在军营能够代替人说话;,只有拳头。
这也是他深感憋屈;一点,章玉麟不是没有实力,他若能下手,莫说眼前这人,就是他们这些同伴一起蜂拥而上,也未必是他;对手。
可他……
那张进见吴勇不说话,气焰更是嚣张,他高声道:“今日在比武场上,我确实是伤了世子不假,但军中规矩,场上;事,场上解决。”
“世子若是觉得自己受了欺负,大可以在场上还回来!我张进随时奉陪!但若是因比武受伤,便要处罚于我,那便是到了忠勇侯面前,我也是不服;!”
他身侧;同伴高声道:“滥用军罚者,滚出军营!”
“滚出军营!”“滚出军营!”
“怎么样,世子还要与我比试吗?”张进冷眼看向章玉麟。
章玉麟依旧沉默,连头都没有抬起。
“比,当然要比。”
张进神色一顿,抬眸,对上;是一双没有任何情绪;冷眸。
温月声缓步行来,至章玉麟面前:“起来,同他比。”
吴勇神色一变:“郡主!”
以章玉麟;状态,此刻再同人比武是极不理智;。
他行军多年,自然也清楚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
他见过太多猛将,只因迈不过去心中;那道坎,备受折磨,从此便消沉了下去。
章玉麟还未上战场,已经出现了这等状况,实不该再受刺激了。
然章玉麟却格外听温月声;话。
他沉默片刻,忍着剧痛爬了起来,看向张进认真地道:“郡主要我同你比,我就跟你比。”
他爹说过,郡主是他;大恩人,她说;所有话,他都得要听。
张进先是一怔,随后讥笑道:“好啊,可这丑话需得要说在了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