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动作,即使他们都是假的。
但这次又是什么诡异?
这一次电影里的提示未免也太不明显了,只知道好像是和车祸有关,但他们现在在电影院里,哪里来的车?
“京子”在后面好像变成了会纠缠汽车的诡异,但好像根本不适用他们现在的情况。
而且,“云雀恭弥”又是什么?这个就更不明显了!
“那个……你觉得,云雀先生,你的执念是什么?”纲吉的声音有些颤抖,没有转头,但很明显是在问着云雀。
“那不是我。”云雀只是这么回答道,微微转头看向了右边,坐在这一行座椅的尽头的那个人影。
那不是他,所以不会按照他真正的执念走,就只是这么简单。
——这里,不会有他的执念在。
不过一个眨眼,那个人影就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时候它往他们这边移了一个位置,也许等它移动到了他的位置之后,他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说的也是……”纲吉干笑了两声,“真正的京子的执念也不太可能是‘我’。”
但“京子”还是缠上了他。
所以不完全是执念让他们出现在了电影院里,而是“死在诡异里然后变成诡异”让他们出现在电影院内——所谓的“执念”,应该只是生搬硬套给电影里的“角色”强行安上的东西,也算是给电影里的鬼能准确出现在他们身边的一个理由。
实际上真正的本人不一定会有那样的执念,但电影设定说它们的执念就是那样的,他们也没办法。
纲吉突然明白了这件事。
居然还有这种生搬硬套的方法,这也无耻过头了。那电影里的鬼用他们熟悉的人的形象还有什么意义?反正都是强行安上的执念,是什么形象都无所谓吧?
不过,最开始的“狱寺君”被套上这样的执念,确实感觉没什么违和感,以至于让他差点被剧情连带着出现在他身后的“狱寺隼人”的影响误导,以为那真的是平行世界。
所以,这就是那些东西用在狱寺君他们的形象的目的吗?只是最后失败了?
纲吉不确定这一点,他也不知道这次出现在他身后拥抱着他的“笹川京子”的触发条件是什么,他只能尽量无视“笹川京子”,继续看了下去。
——虽然现在他和它的距离太近了,但他也不能随便使用卡牌拉开和它的距离,毕竟如果触发条件是“伤害它”的话,那他就完了。
“它”在电影里出现在车前,差点被碾过去,这也许就是让人触发诡异的条件。
第四次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打断了纲吉的思绪,让纲吉的心脏骤缩。
——第四次好像比之前的间隔时间更短了。
*
电影里的六道骸,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
其他人在电影里似乎都是第一次真正和诡异接触上,即使是狱寺隼人,在“这次”之前都是被诡异拒绝的。但六道骸却好像已经和诡异争斗很久了。
轮回眼连通地狱,这似乎让六道骸对诡异有了更加敏锐的感知,也让六道骸拥有了一定的反抗能力,并让六道骸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但也让六道骸的脸色很差,看上去一点都不健康,整个人苍白得就好像一个死人,身上都仿佛萦绕着浓郁的死气,走在街上,就连阳光也无法驱散他身上的古怪气息。
而这一次,六道骸遇到的诡异,似乎和“以往”都不一样。
这一次他遇到的诡异,和“梦”有关。
一层又一层的梦境,每一层都好像是日常的生活,每一次醒来之后都会强烈地头疼,也有很明显的清醒感。
但六道骸总是能发现漏洞,然后干脆利落地动手,面无表情的将“漏洞”杀掉。
比如看起来一派正常的某个路人,比如看似热情的早餐店的老板,又比如连对视都没有过的公交车司机。
每一次,纲吉都不知道那个六道骸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总是突然就动手了,下手毫不留情,然后下一秒就在床上醒来。
纲吉甚至开始担心某一天那个“六道骸”会不会变得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直接对现实里的人下手。
但很快,他就没有了这种担忧,因为越是到了后面,六道骸的梦境时间就越短。
最开始甚至还能出门,乘坐公交车去往一段距离,才发现漏洞,然后是连公交车都没上去,刚上公交车就杀死了公交车司机,再然后是上公交车之前的早餐店,再然后是刚出门没多久见到的路人,然后轮到了刚推开家门就在门前路过的邻居。
之后,是连家门都没出去,从阳台上突然跳进来的黑猫。
到了最后,甚至没能从床上下来,也不需要再寻找什么漏洞。
只要一醒来,做出抬手推开眼罩的动作,下一层梦境就会到来。
然后是想要推开眼罩的动作,这一次连抬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