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着苦涩气息的信息素拥有者，可是他找不到，我们一次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他说我身上有那个安抚了他很久的信息素的味道，天知道，那是我的香水，叫‘白月光’。他追求我，我一开始直不答应，因为期间他也一直在跟别的omega不断地联系。”赵玉茹看了段合川一眼。
“本科毕业之后，我留在建安读研，他则是回了奉元，我们又没了联系。等再次联系，是我连着四次被导师毙掉了论文选题之后。那个时候你们应该已经在一起了，”赵玉茹看了眼郁葳，“因为他的气色不一样了，他告诉我，他能睡着了，还能闻到一个人的信息素。”
“当时我就知道那个人是你。”
“嗯？”郁葳纳闷。
“因为魏阿姨去你的班级找你的时候，我见过。后来你的腺体细胞液抽出来，第一次做成安抚喷雾的时候，我闻到过，只是小川他受不了那个味儿，他会被刺激进入易感期，所以被医生改成了淡香的。”
郁葳回忆起他们初次见面那天，也难怪赵玉茹第一次见到自己就那么自来熟。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有的应该是利用。我论文写不出来，只能找代笔，后来和小川聊天的时候，他提了一嘴他身边的omega在写论文，主题和我想写的一样，我就动了心思。小川以为他喜欢的是我，只是被你的信息素吸引，所以才有了后面的那些事。可是那节公开课，我是真没想替你上，没想到你的发晴期会突然提前，也没想到你会不来，不过我手里有你那节课的教案和课件都是真的。”
“那......你和段合川你们......”
“你走之后，我们是在一起了，在他说爱你之后，在你当真之后，在你消失之后，是在一起了。可是你不知道，他其实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有时候我睡得迷迷糊糊会听到他喊你的名字。那个时候我想，他是真的爱你，只不过自己不知道。而我，真的不甘心爱了我那么久的人就这样爱上了别人。”
赵玉茹见郁葳不说话，只是看着段合川，她继续道：“他在反应过来他爱谁之后，他费了些心思找了我之前的同学和你的同事，在我几十万粉丝面前揭破了这件事，我登高跌重，成了现在这幅样子，算是我自作自受吧。”
郁葳看着眼前笑比哭难看的赵玉茹，心里泛起一丝悲凉，也不知道为谁，她看了躺着的段合川一眼，平静的心湖像被投进了一块巨石，水花四溅：“你说这些是在帮他挽回我吗？”
“我说的都是事实。他上次清醒的时候，打电话给我，也在说这件事，他做的事他会用一生去赎罪，可是他希望我能跟你道歉。”
郁葳身体上的不适逐渐严重，她眼前有些混乱，于是转过身，准备离开，听见赵玉茹的话又再次停下了脚步，扶着门框，她摇了摇头：“可是我在这里的两年，我受的罪，没法让我原谅你们的所作所为。”
“你真的忍心看着他就这样一直睡着吗？你要是真的忍心就不会有这瓶安抚喷雾了不是吗？”
郁葳站在原地没动，她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等她循着声音看过去，赵玉茹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的小瓶子，那是她那天离开医院的时候留下的腺体细胞液，医院的动作很快已经把她做成了喷雾。
她回过头摸了摸后颈正在发热的腺体，心里了然身体上的不适究竟来自何处。随后她放下了手，垂着头：“不重要了，我的名誉不重要了，我的时间也不重要了，我只是真心喜欢了一个人，却没想到我的真心被摔得稀碎。现在我能给他的，我都给他了，我不遗憾了。”
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了郁葳的后颈。
最脆弱的腺体，突然到了别人的手下，郁葳吓得一个激灵，却被身后的人扶住了身体。她缓缓转身，是景辰。
景辰微微一笑，接住了摇摇欲坠的郁葳：“说完了吗？说完我们回家。”
“好。”
景辰扶着郁葳，离开了那间屋子。长长的走廊，郁葳在景辰的搀扶下走了很久。景辰就算再怎么迟钝，他也知道了郁葳是怎么回事，他低声询问：“你有没有带抑制剂？”
郁葳摇摇头：“我的腺体受过很严重的伤，一直在休眠，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送我回去睡一觉，应该就好了。”她往前迈了一步，可是身体的痛感，和心里一直压抑着的渴望，让她跪在地上。
景辰一脸着急，拿出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但120 过来还有一段时间，最快也要十分钟，郁葳信息素四散，其实他也有些难受。他拿出随身的抑制剂吞了一颗下去，将郁葳打横抱起往前走，走到电梯厅的时候，郁葳捂着腺体挣扎起来。
景辰把心一横，小心翼翼道：“120要过一会儿才能来，刚才他们的接线员说你这样的情况，需要一个临时标记，你要是同意，我可以帮你。”
郁葳其实没太听清楚景辰的话，她也知道她需要一个临时标记。她睁开眼睛，迷离地看着景辰：“好。”
景辰深深吸了口气：“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