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葳的声音没什么情绪，道：“段合川可能在饭店晕了，饭店的电话打到我这儿了。”
景辰点点头：“那确实得去看看他，你别担心。”
郁葳拍拍景辰膝盖上收紧成拳的手，笑着看向他：“没事，我就去看看。”
师傅一脚油门，车子的速度就踢了上去。没想到这里离医院很近，过了两个十字路口就到了。
郁葳和景辰径直跑向了急诊，最后在住院部找到了段合川。段合川躺在内分泌科的病房里，旁边陪着的是饭店的几个小伙子。
见段合川情况稳定，郁葳把这几个小伙子垫付的钱给了之后，又多给了一点钱，表示感谢。结果这几个小伙子怎么都不肯收，郁葳只好拜托景辰把他们送走，并决定在他们走之后立刻在网上下单一个锦旗，又给新昌电视台的新闻线索投了稿，这才坐了下来。
她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段合川，这已经是第二次晕过去了，郁葳不知道段合川到底想干什么，只好走到段合川身边去仔细观察他。
郁葳先用手探了探段合川的鼻息和脉搏，又凑到他眼前仔仔细细地看着段合川，这人跟以前没什么变化啊，不过他闭着眼睛不说话就没有那么烦人了。
“咚咚——”护士敲了两下门。
“谁是段合川家属？”
郁葳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可是她和段合川离婚了。
小护士见郁葳不说话，走到郁葳面前：“你是他什么人？”
郁葳“啧”了一声，想要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她想了想，道：“他是我前夫。”
小护士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是眨眨眼睛：“额，那就好办了，他现在有omega伴侣吗？”
“我不知道。”
“他之前有什么腺体类的病？”
“我不知道。”
护士翻了个白眼：“那你知道什么？”
郁葳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其实你可以问下一个问题的。”
“他的信息素等级你知道吗？”
“这个我知道，”郁葳看了躺着的段合川一眼，“是B。”
“那你的信息素等级呢？”
“S。”
原本握着笔的护士一下子抬起了头，满脸写着‘我不相信’，但调查任务使然，她面不改色地继续问：“你们曾经进行过终身标记吗？”
郁葳坦然道：“没有过。”
小护士一双杏仁似的眼睛瞪得老大，哪有还未完成过终身标记的ao夫妻。
“你跟我来。”小护士这才想起来医生说的话，带着郁葳去了医生办公室。
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郁葳依旧独自走进了医生的办公室。头顶发量已经略显局促的医生听见脚步声慢慢抬起头，见到郁葳之后一双眼尾低垂的三角眼里竟然有些难以掩饰的惊艳，心中暗暗感叹，果然如他所想，那位患者的伴侣必然是个等级很高的omega，他示意郁葳坐下来：“您好，请坐，我们详细聊一下病人的情况。”
“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郁葳有些懵，又是这个问题。她该怎么去形容她和段合川之间的关系，是同事、是室友，是伴侣还是其他的什么身份，最后想了想还是说：“我是他前任。”
医生也被郁葳的回答砸晕了，却也想起来眼前的人有些眼熟。抬眸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了答案。他继续道：“你知道医学上所讲的‘反向标记’吗？”
郁葳点点头：“有所听闻。”
“等级高的alpha可以无视信息素等级标记自己的omega，可是信息素等级高的omega同样有这样的能力，他们的alpha伴侣在他们的陪伴下会对他们产生依赖，但一般情况下，alpha会在两人在一起的一年到两年这个时间里产生对omega的依赖，这也就是医学生常说的alpha的信息素依赖，也被称为omega的‘反向标记’。”
郁葳看着医生桌上的血压计若有所思，他缓缓道：“也就是说，他现在没我的信息素不行？”
医生把手中的签字笔在指尖转了一圈插回了胸前的口袋里，又整了整胸前的衣服：“是这样的，他虽然切除了腺体，但从他的激素、信息素六项检查报告来看，他缺omega的信息素已经很久了，他又没办法接受其他omega的信息素，只能说用意志在跟自己的本能对抗了。他应该之前还用过长效抑制剂，也没办法受其他信息素刺激，所以现在只有你能让他恢复了。”
郁葳道：“不能用无味的替代信息素进行治疗吗？”
医生想了想，拿出自己的书翻了翻：“理论上讲是可以的，但是我们医院医疗条件有限配不了这样的替代信息素。”
郁葳离开了医生办公室，坐在段合川病床前，看着段合川的脸若有所思，他们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走到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