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郁葳替景辰处理伤口的时候，景辰倒吸了口凉气。
郁葳一边给他伤口涂碘伏，一边笑他：“你怎么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冲动？”
景辰的鼻腔里全是她的气息，这几乎是他有关于她的记忆，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他看着她，她的气息扑簌在他的呼吸之间。
他声音闷着：“明明是他先动的手。”
“......”郁葳语塞，似乎确实如此。
景辰见郁葳给自己涂药的手停了下来，他试探道：“那一会儿电影还去看吗？”
郁葳把棉签丢进了垃圾桶：“你自己去吧，我.......”
景辰握住了她收拾药箱的手：“我愿意等你，多久都等，错过了这一场，我们去看下一场，我总会等到的。”
聪明如郁葳，她怎么不知道他的意思，可是，自己心里迈不过去那道坎。她摇摇头，拎着药箱上了楼。
景辰坐在沙发上，看着客厅墙壁上高挂的时钟一分一秒的移动，心也慢慢凉了下去。
郁磊端着茶杯坐在他边上，景辰能闻到杯子里氤氲出地西湖龙井的香气，他听见郁磊说‘不如上去看看’。
他转头看向郁磊，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
郁葳倚在二楼阳台的窗户边看着窗外渐渐落下去的夕阳，她抬起手吸了口刚刚点燃的细烟。桃子不知道从来哪里窜出来趴在她脚边，仰着脖子，用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看着他，她仿佛跌落在黄昏的星河中。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一刻的宁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了吸烟的习惯，也许是在西建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夜里，只有烟草才能给她一份宁静。
“你怎么抽烟？”
门没锁，景辰上来的时候看见郁葳被困在一片烟雾中。他快步走过来打掉了郁葳的烟，桃子被急促地脚步声惊吓，缩进了一旁的沙发下面。
郁葳从旁边的窗台上拿起烟盒和打火机，又从里面拿出来一根，点着，青色的烟雾生成在二人之间。
见郁葳又要抬手把它送进嘴里，景辰也顾不上烫，直接用手捏住了燃烧的烟。
郁葳又伸过手从盒子里拿出一根，这次她的手被景辰握住了。郁葳有些不满：“放手。”
“不。”
“快点放手！”
“我不。”
郁葳点点头：“那好，我不抽了，你放开我，我去睡觉行吗？”说着就要走。
景辰还是紧紧握着郁葳的手，不许她抽离。
“你什么意思？”郁葳看了眼她被握住的手，又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景辰。
“你就这么不愿意接受我吗？”
郁葳摇摇头：“都一样，不是吗？”
“不是，是不一样的......”段合川说着，两行眼泪划了下来。
郁葳一愣，景辰哭了。她把段合川的手拿开，活动了一下手腕：“我说实话，那段时间论文被偷走，被背叛，孩子也没有了，我生活中的一切都很糟糕的时候，我很想有一个依靠。可是现在，我也确实不再需要alpha了，因为都一样。等过段时间，我的腺体情况好一些，我就去做切除手术，做个普通的beta”
景辰听到郁葳说要去切除腺体，他双手握住了郁葳的胳膊，躬着身子惊慌失措地和郁葳对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你没腺体会没命的。”
郁葳烦燥地抓了抓头发，望着天花板：“你们很好笑，我还没跟段合川在一起的时候，你们说要保住腺体。我孩子没了，还是要抱住腺体。到现在，我都成这幅样子了，你们还要我的腺体做什么？。”
“不，不是的，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我从头到尾只想要你。你看，你看......”景辰急切地从包里翻出一张照片给郁葳看看。
郁葳看着景辰手里的照片，照片上一个高扎马尾，穿着蓝色校服的女孩单手举过头顶比心，面对镜头微笑，她记得这是高中毕业的时候班上的同学帮她拍的。只是她这次注意到了自己身后一个身影，那个影子离得很远，却用相反的手比心。她看看照片，又看看景辰，有些结巴道：“这是你？”
景辰视线往下移，他知道她看到了：“是我。”
“咱们不是校友吗？”郁葳迷惑道。
“那你记不记得，你在上高二的时候，有节体育课，给了隔壁班上课的一个低血糖的男生一个毛鸡蛋的事儿？”景辰注视着郁葳，缓缓地说了出来。
这都不知道是哪年的事儿了，郁葳从来清明的凤眸里闪过了迷茫，她注视着景辰的脸，似乎在搜寻着过往的痕迹。
良久，她惊呼一声：“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隔壁理科班的第一名。”
“是我，是我。”
“你......”
“我喜欢你很久了，”景辰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了另外一张照片，它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