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的点点头,示意景辰自己在听。
“等我终于回来了,我第一时间跟朋友打听你,可是你身边有人了。我没跟家里商量,就去了高昌的分公司。”
听到‘高昌’两个字,郁葳搅咖啡的手顿了顿:“你也在高昌?”
“是啊,我在高昌的分公司。这次回来是因为我母亲过世一周年,那天我在机场看到你,我想我应该解释清楚的,所以我又来了。”
郁葳点点头:“ 嗯,我知道了。”
景辰见郁葳又垂下了脑袋,他盯着她的发旋,心道她还真是没听懂自己什么意思,他试探着出声:“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重新考虑一下我?”
郁葳搅咖啡的手因为这句话停住了,她笑了笑:“你知道的,我......”
景辰看着郁葳的眼睛,那里十分明亮,却含着没有焦距的迷茫,他有些怕郁葳的拒绝:“你别着急,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再想想,我愿意等。”
郁葳脑袋一片空白地回了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厨房,一只手摸着水壶,另一只手举着杯子。
吴瑞红准备进厨房拿盒牛奶,刚到门口就被吓了一跳,郁葳出去一年多,这次回来之后稍微有些奇怪。
或是说,和之前不一样了。
此时郁葳正站在厨房里倒水,人已经拿着水杯站在那站了好一会儿了。前几天也是,说是去阳台浇花,提着洒水壶一直浇一盆花,洒水壶已经没水了,她还站在那里。甚至有时候半夜她起夜,还能看见楼上亮着的灯以及闻到弥漫在灯下的烟草味。
“小葳!”吴瑞红喊了一声。
郁葳才像回了魂一样看过来:“妈,怎么了?”
吴瑞红心疼地看着郁葳:“水开了一会儿了。”
郁葳“哦”了一声才拿起水壶给自己的水杯添了水。
“小葳,你......”吴瑞红欲言又止。
郁葳把目光移到吴瑞红脸上:“妈,怎么了?”
“你是不是......是不是.......”吴瑞红始终没把那四个字说出来。
郁葳一下子就听懂了,点点头:“是,是有些抑郁。”
“难怪.......难怪你晚上睡不着,回家之后老盯着一个地方发呆,一会儿你爸回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的,真不用。”郁葳连忙摆手。
吴瑞红义正词严地拒绝,当年的事孩子一个人扛了,却留下这么严重的后果:“一定要去。”
郁葳也知道omega身体娇弱,每年由于抑郁自杀的omega也不在少数,所以看吴瑞红一再坚持也就没多说什么。
吴瑞红其实对这些事情没那么敏感,只是郁葳最近的表现触发了她很久之前的记忆,从前郁磊也是这样,大半夜睡不着,连她的安抚信息素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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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市中医院出来的时候吴瑞红和郁葳的手里分别提着两大包中药,郁葳嫌麻烦,原本是要让医院代煎的,吴瑞红却说医院机器煎的不如家里药罐子煎的药好,执意要带着药回家,郁葳也就由她去了。
郁葳开着车刚从医院停车场出来,就接到自己那套公寓的小区物业打来的电话,说是她房子阳台的窗子掉下楼了,让她现在去看看。郁葳把吴瑞红送回家,又拐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果然,到的时候楼下已经用围栏围起来了。郁葳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楼层,心里万分庆幸,这一侧下面是草坪,而且是晚上掉下来的,要是白天楼下是有小孩玩的;也不是临街的那一侧窗户,不然这个楼层掉下去的东西是要出人命的。
郁葳在楼下和物业安排的装窗户的师傅简单碰了头就带人上楼了。
到门口之后,发现有些奇怪,自己走的时候正值过年,并没有给门口贴上春联,可是现在门口还有春联,还是今年的。郁葳转头就问了装窗户的师傅一句:“咱们小区还给业主贴春联啊?”
师傅一脸懵:“没有啊,我在这物业干四五年了,我们一到年里就放假了,谁还给人家业主贴对子。”
郁葳听见这话,转头看了看,是的,对门这家据她所知是一直租出去的状态,防盗门两边根本就不见对联,小贾去年十月搬走了。而且郁葳的手指摸上门把手的时候,门把手上上一丝灰尘都没有,甚至可以说在昏暗的楼道里闪闪发光。
有人来过!郁葳立刻警觉起来。
郁磊和吴瑞红差不多半年过来一次,上一次过来还是在三月份,按理说门把手上此时应该也积灰了,怎么可能光洁如新?
郁葳从装窗户的师傅随身地包里拿了个锤子,起初师傅不明所以,可是门开了之后,他也惊呆了。
屋里空调开着,却丝毫感觉不到冷。桌上摆着一桌子的易拉罐,还有包打开的花生米,电视的声音被关了,正在无声的闪过花花绿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