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迷糊一阵,这次却怎么都不行,所以一直到郁葳进门,他一直没有入睡成功,还被郁葳看到了。
黑暗中他又想起了郁葳那个眼神,他看不懂,也看不透,他想起来只觉得胸口被一颗巨石压着,让他喘不上气。段合川睁眼一看,桃子正压在他的胸口,怪不得他无法呼吸。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抱着桃子去了书房。郁葳带着桃子过来的第二天他就买了这张床放了进来,平时郁葳就睡在这儿。深蓝格子的床品静静的铺在床上,段合川把桃子放回了它的窝里,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被子床单上不断涌出来的浅淡的带着苦味的花香钻进了他的鼻子和腺体,后颈被橙花味信息素刺激的突突直跳的腺体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也闻着这股残存的花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连好几天,郁葳都没有联系过段合川。她也说不上自己对段合川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只是那天她听到那个omega声音的时候,她很失落。她把这些归因为她把段合川当成好朋友、盟友,可是这个好朋友还有其他关系更亲密的人,所以她生气。
上班的时候还能控制自己不去想,可是晚上一回家,桃子又不在,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会想段合川的腿好了没有,桃子怎么样了,这样奇奇怪怪的关于段合川的问题总会占据她的神经。
不过没把桃子带回来是对的,她这几天身体出了点问题,时不时的会低烧,身体还有种异样的难受。有时候下班回家连烧壶水的力气都没有,别说照顾桃子了。临近学生的考试,她只能早晨喝咖啡提神,晚上回来吃药。
郁葳也想过是她的腺体该打休眠针了,可是学生要考试,她要趁着最后这几天再按住这些孩子学一学。那个针一打就是两天,她根本抽不出身去医院,只能靠着口服抑制剂拖着,拖到8号下午看着他们进考场,他才能去。
今天是她难得没有那么难受的一天,他在给学生在线讲题,手机就扔在一边,中途休息的时候打开看了一眼。
是消失了快一个星期的段合川发来的视频 。
视频里段合川双眼眼睑乌黑,眼袋耷拉的老长,头发乱得像个鸡窝,活像几百年没睡过觉一样。他怀里抱着桃子,拎着桃子的小爪子拍了段视频,视频里他还捏着嗓子给桃子配了音:“妈妈,桃子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郁葳冲着视频翻了个白眼,按灭了手机,继续回到了她的答疑课堂里。
等他下课之后再翻手机,看到了张以秋的信息,张以秋邀请他明天中午12点去XX酒店参加他儿子的百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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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半不到,郁葳就驱车到了XX酒店。酒店门口站着精心打扮过的张以秋,张以秋呲着两颗大门牙,一见到郁葳就给了郁葳一个大大的拥抱。
二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张以秋把郁葳拉到一边:“你这两天联系我川哥了没?”
郁葳老实地摇摇头:“没有。”
“一会段合川也要来,你......”
郁葳连忙从兜里摸出了自己为张以秋家的新生儿包好的红包:“我改天去你家看看孩子,我先走了。”
张以秋收下了红包,却没忘了段合川的嘱托,拉着郁葳就要进宴会厅。郁葳这两天身体不大舒服,使不上什么劲儿,光是和张以秋推拉这几下,后背已经出汗了。
她正准备放弃和张以秋拉扯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熟悉的由远及近的声音:“秋砸,你干什么呢?”
段合川来了,眼睛一直盯着张以秋握着郁葳的手。
张以秋立刻松开了抓着郁葳的手,迎上去扶住了段合川,朝段合川挤挤眼睛:“川哥来了,里面请。”
段合川把红包塞给张以秋的时候,郁葳已经走进去了。他要是腿脚方便还能追上,可是他如今半残不残,走路一步三晃,恐怕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了,于是他望着郁葳背影道:“我先进去了,一会儿见。”
段合川走到宴会厅看了一圈,发现郁葳在张以秋老婆那逗孩子。她穿着件灰蓝色的衬衣,衬衣领口的扣子敞着。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高个子的她在一群比较矮的女性omega堆里显得有些突兀。
郁葳长得跟一般的omega不一样,她的五官量感很大,看起来十分英气,加上个头又高,被认成少见的女性alpha也是有可能的。今天她扎着头发,当她背对着其他宾客的时候,后颈的那个属于omega的腺体贴就显得格外因人瞩目,人们看着那个逗孩子的美丽的omega,时不时的指着她说说笑笑。
段合川看见那些不善的眼神,就想把郁葳绑回家,他拖着那条腿,朝郁葳走了过去,先看见他的是张以秋的老婆。
“小段!你来啦!”
“是啊,嫂子。”
郁葳转身看了眼段合川,他今天穿着白色的长袖T恤,外面罩了件满是花纹的马甲,穿着条能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