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窈真的生气了,任他怎么哄都没用,整整一个星期没搭理他。
直到某一天午休被几名学姐堵住,其中一个身量高挑,唇红齿白、微卷的长发扎成一个高马尾的女生笑着递给简窈一个粉色的信封。
这几人都是那天一起看楼明潇打球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简窈和楼明潇的关系便来找她帮忙。
简窈原本不想去,却又架不住几人的软磨硬泡,加之还有一把甜香的棒棒糖,她只好答应做一回鸿雁。
傍晚放学,简窈嘴里含着根牛奶草莓的棒棒糖在学校门口等楼明潇。
楼明潇见到简窈表明立刻柔和些许,与同学说了一声便朝着简窈走过来。
楼明潇的目光从她啧啧砸吧着糖的唇上扫过,温声道:“在等我?”
简窈翻了个白眼从鼻腔里发出了闷闷的一声“嗯”。
楼明潇也不在意她的态度,伸手接过简窈的书包:“走,回去吧。”
简窈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往回走,从学校到福利院需要经过一段拆迁拆了一半的村子,村里人早就搬走了,只剩下了破旧的房屋。
简窈低头琢磨着该怎么把东西递给楼明潇才显得不那么突兀,突然脑门磕上了一堵硬物。
嘶...
简窈抽了口气,捂着脑门哀怨地瞟向楼明潇。
楼明潇拉开她的手,揉揉她的脑袋:“走路要专心。”
“还不都怨你。”简窈小声嘟囔了一句。
楼明潇挑眉问道:“说什么呢?骂我?”
“没有啊。”简窈无辜地看着他,眼珠子一转从兜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递过去,笑眯眯道,“哥,吃糖吗?”
楼明潇接过糖在指间把玩着,眼神多了几分探究:“说吧。”
“什么?”
“无事献殷勤。”
简窈哽了一下,暗暗揪了揪衣角,片刻后从口袋里掏出情书递了过去。
粉嫩嫩的信封纸上印着几颗彩色小心心,不必打开也知道里面装的是少女羞涩的情怀。
楼明潇目光一扫,刹那间眼底似是凝了霜,明知故问:“你写的?”
简窈又哽了一下讷讷道:“不是我。”
楼明潇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简窈怔忡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跑着追上。
“哥,你好歹打开看看。”简窈面露讨好之色。
“不看。”
“为什么?”
“为什么要看?”
“我受人所托...”
“她所托非人,怨不了别人。”
简窈语塞,忿忿地瞪他:“那你把糖还给我。”这可是人家学姐给的劳务费,办不成事还是还回去的好。
楼明潇一言不发将糖在她面前晃了晃,随即直接拆开棒棒糖的包装纸将糖塞嘴里。
简窈被他的操作惊呆了,真狗!
然而楼明潇的狗还不只如此,转过头就开始打着为她好的旗帜折腾她,夜夜看着她学习至深夜,一点儿休息时间都不给。
她偷懒,他当时不说话,扭头就早晨四点把她叫起来背书,还美其名曰晨起脑子最清醒。
在楼明潇的关照之下,简窈头一次德智体美全面发展。
于是,简窈猜测她的执念或许是当年学习不够好,所以进入幻境后日日挑灯夜读。
时间一转,简窈要高考了,而楼明潇也即将大学毕业,他学的是心理学,但是走的路数却有点儿与众不同,别人依靠科学诊断,而楼明潇靠的是掐指一算,很符合他的作风。
简窈高考前两天楼明潇特意回来陪考,二十三岁的楼明潇宽肩窄腰,身形挺拔,眉目清朗,矜贵出尘,随意往那儿一坐便勾得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楼明潇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掐指算了片刻,告诉简窈无需紧张、万事大吉。
怎得呢?有好事?
简窈眼前一亮,低声询问:“哥,难道是我有状元之才?”
楼明潇不动声色地瞟了她一眼,毫不留情道:“人可以有梦想,但是不能妄想,妄想过头也是一种病。”
简窈噎住,闷闷与他并肩坐下,追问:“那我是怎么大吉的?”
楼明潇默默看了她半晌:“虽然有血光之灾但一切顺利,高考正常发挥,而且高考后会有桃花出现,你顺其自然就好。”
血光之灾?桃花?
两个消息让简窈眼皮子重重一跳,但是对比之下还是血光之灾更严重。
简窈心中紧张,正想再问问,楼明潇神情淡定地给她递了一个袋子:“我都准备好了。”
简窈接过来打开看了两眼,表情瞬间扭曲。
去他娘的血光之灾!
不就是她亲戚要来了吗?就非得用这种方式提醒她?!
简窈一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