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求救…就被那人一掌打在胸口上,给我痛的失了声。我见她想抢我的镯子就用手抓她头发,撕扯之间才发现此人竟是女儿身。”
再之后,便是大家看到的景象了。
姨娘安抚着轻拍酒女的后背,随即为她擦拭掉脸颊的泪水。“没事没事,破财免灾,咱这张脸没受伤就好。”
小舍此次无功而返,拿出方才藏好的银票塞给小乞丐。忽然想到白日里与当铺掌柜的对话,这小乞丐明显是当铺的“熟客”,定是在通州摸爬滚打了一段时日。
“你在城中混了这么久,有没有听到过奇闻怪事,譬如哪个府上有人横死,谁家不得安生有妖怪出没的?”
小乞丐听她这么讲,打了个冷颤 ,挪了脚步又往她那边靠近了些“闹鬼妖怪?姐姐你别吓我,我最怕这些了。”
妖、魔、鬼、怪,对人类来讲不过说书人口中的猎奇事物,茶余饭后的消遣。要是真碰到个邪乎的,都会吓得直接昏死过去。
看来这妖怪还没来得及害人性命,可她图钱做什么呢?小舍真心不想掺和进去,妖就妖呗,哪个妖手下的人命比她多,今日一过,全当无事发生。
待到她明日还完钱后,离开通州,那就与她无关了。
“喂,我说…方才给你的银票够你往后余生了,日后别再溜进人家铺子…”
小乞丐本来还想继续问她刚刚换装变戏法的事,只是听到话里话外感觉到小舍是要跟他告别了,他便一溜烟儿跑远了去。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不道别就有再见的可能,就怕有的人说了再见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小舍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其实还想跟他说,如果有家就快些归家,免得父母惦念他;倘若无家可归,就随便找个安静的地方支个屋子,自立成家。
竹林深处,李书城仍在挑灯夜信,他将写好的信逐一装封粘好,等到了寅时,便将他们寄到驿站,信使们将它们派往各地后自然会到收信人的手中。
天上明月皎皎,李书城望月而叹,桌上的茶水沸腾,烧干,加满。如此重复了一次又一次,他仍是没等到人来。
每逢十五,是他们相会的日子。
正当他准备熄灯入睡,忽起一阵冷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
再之后响起连贯的敲门声——笃笃笃。
李书城披上外衣,笑着前去开门。
月光照在女子的脸上,眸深且明亮。风吹步摇招颭,珠钗堪比星辰夺目。
女子朱唇轻启,莞尔一笑轻唤他书城…
通州内的百姓开始了新的一天,小舍站立在一包子摊儿前面,饥饿言于她就好像肥料与野草。
吃也行,不吃也行。
要怪就怪这包子香气实在诱人,叫她抵挡不住,换完零钱买个包子一定上路,她如是想。
小舍走进医馆让大夫开了些补身体的药,确保无误清点了零钱,出门便和李书城打了个照面,见来人还是昨日里的装扮,不过头上多了一顶帽子。
小舍心想如此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烦,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他就大功告成了。
李书城把夜里写的信送到了驿站,正要去城中心支摊儿,就看见昨日里遇到的姑娘一只手里拎着药包,一只手向自己示意。
“姑娘一日未见,可是哪里受伤?”
“无碍无碍,我正要找你还钱,没成想运气如此好竟在城中见到了你。”
小舍说罢,拿出四文钱放在他手里又把药包拴在他书娄上,李书城见状欲放下书娄被小舍拦住“萍水相逢,多谢公子滴水之恩。草药是给令堂的,愿她早日康复。”
李书城见小舍目光殷切,手略微使力竟无法推拒。他诧异自己力量竟然比不过一个姑娘家,无奈作罢,双手抱拳而后鞠躬感谢。
“还不知姑娘芳名,叫在下十分惭愧”
“奢玉活。”
虽只有几面之缘,但直觉是骗不了人的。李书城只觉得她名如其人,乐活潇洒。又感叹无论是力量还是气度,自己竟都不如她一女子。
于是他手持药包,立在原地,久久不肯离去。
小舍买完包子,大快朵颐地吃上一口没等下咽,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小乞丐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累得直哈腰 “我…我从包子摊儿就开始喊你…你…你没听到吗?”
小舍听到了,凭她的听觉怎么会听不到。甚至在小乞丐开口之前她就看到了,只是既然决心想走,就不能回头。
“你昨天不是问我城中近来可有怪事,我打听到了就去城隍庙找你,到了那人去庙空…”
小舍看他掐着腰,脑门儿上的汗直往眼睛里流,怪不得昨日夜里她听闻过几人的嘀咕声,原来是这小乞丐派人盯着她呢。
小舍将手里的包子暂且放下,姑且看看他到底打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