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不吃?”金驰吉手里举着串儿,一脸不解的模样。
顾怀洲仅是将脸瞥过去,冷冷的睨着他,一声未坑。
“真的不吃吗?”
顾怀洲愣怔良久,终于在鼻间轻轻“哼”了一句。
金驰吉自知无趣,便也不再和他搭话。
他只是在心中腹诽,汴京这太子怎么这么奇怪,连这么美味的东西都不吃。
苏知念低着头默不作声,连撸串的姿势都是那么优美,金驰吉不觉多看了两眼,他睁大好看的棕色瞳孔,一瞬间竟然看呆了。
“念姐姐好看吧?”边上的景缡察觉到他呆呆的目光,手捂嘴笑的东倒西歪。
金驰吉倒也没藏着掖着,不过只是叹了一口气,“是呀,可是她不搭理我。”
苏知念将手中的竹串轻放在案几上,满脸通红,且依旧还是温温柔柔道:“哪有……”
“怎么没有。”
金驰吉性格开朗,景缡觉得他就是那种特会来事儿的,不一会儿,景缡和苏知念就已然被他小太阳的个性折服,两人一边吃着串儿,一边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你们拓跋国这么好玩的嘛。”
金驰吉给景缡讲述着拓跋国好玩的趣事,从吃、穿到住、行,没想到拓跋国的国风与汴京大不相同,拓跋国崇尚自由、平等,男婚和女嫁也可以自己挑选,金驰吉说的津津乐道,景缡听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她瞪着浑圆的眸子,“真的吗?拓跋国的女子真的可以自己选择自己所嫁之人?男子也可以选择自己所娶之人?”
“自然。”金驰吉自信的回答道,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还悄悄瞟了一眼苏知念。
苏知念却依旧埋头从锅中拿出刚卤好的串串往嘴里塞,并未察觉到的眼光。
景缡悄悄打量了金驰吉的小举动,脑中脑补了一出大戏。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是金驰吉和苏知念之前就认识?难道这次来汴京也是特意为苏知念来的?不过看苏知念的表情,似乎对金驰吉爱答不理……
难道金驰吉是“私生饭”?!
想到这儿,她更想弄清金驰吉和苏知念究竟认不认识了。
首先,她得排除一下金驰吉“私生饭”的身份,她相互打量了对面的金驰吉和苏知念两眼,“念姐姐,你讨厌金公子否?”
苏知意浅笑着抬眸,眸中星光点点,犹豫了一瞬她这才摇了摇头。
所以应该是排除了“私生饭”的可能。
其次,还要弄清他们二人是否之前就认识,只不过这个问题让景缡有点难为情,她思虑了一瞬才问,“那……念姐姐你之前认识金公子否?”
苏知念听到景缡所问,猛地抬头,接着眸光从星星一般直接暗淡下去,她又抿嘴摇了摇头。
所以直接排除了两人认识的可能,那接下来……
景缡刚想继续问下去,结果苏知念颤抖着睫毛,眸光暖暖的盯着景缡,缓缓凑到她耳根子前,“缡妹妹,你可是对金公子有意?”
景缡:“……”
真是无了个大语了,她只不过想有情人终成眷属罢了,再说苏知念这不只是进宫参加选妃子而已,到真正成为圣上枕边人还差十万八千里路呢,有的是机会逆风翻盘呢。
结果!!!竟然还被误会了……
景缡慌忙摇摇手,尴尬的笑道,为了证明这是件务必荒唐的事情,她故意提高了音量,“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还与殿下有婚约呢。”
苏知念低眉顺眼,“哦,是姐姐我多虑了。”
本以为两人耳语,身边的金驰吉并没有在意,但他再次开口,让景缡惊恐地快要撅过去,只见他瞥了瞥旁边的顾怀洲,满脸带着兴奋,“未来的太子妃殿下,您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更要命的还在后头,“您若瞧上我也无事,大不了我勉为其难去向你们汴京皇帝讨了回来,反正您有太子殿下还未成婚……”
景缡嘴巴呈0字型。
苏知意拧紧眉头,眸中似乎还泛着泪光。
顾怀洲面若冷霜,端起眼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平静的开口,“那金公子怕是和苏小姐真的要成一对苦命鸳鸯了。”
之前他还不敢确认金驰吉和苏知念认识,但两人一来二去眉目传情让他确认了两人的关系。
他起身走到景缡身边坐下,紧紧搂过景缡的肩头,一张冷脸倨傲的看向金驰吉,“更何况孤的太子妃岂是你想讨就能讨的了的?”
景缡被迫将脑袋放在顾怀洲肩上。
什么?金驰吉和苏知念认识?而且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这信息量也忒大了!她得好好消化一下,果然配备了笨蛋美女人设让她有点儿转不过弯了!
最后还是苏知念低低的抽泣声打破了沉静的空气,“太子殿下,求求您别将此事说出去,求您了。”
与生俱来的皇家志气让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