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1 / 2)

云知亦把那根被吃干抹净的签子扔进垃圾桶,然后抽出纸巾抹了一把嘴角的油渍,经过沈江澜这么一说,她才想起一个月前云隽确实说这几天会过来看看他们两个。

他的话是这个意思没错,但她觉得他似乎对陆鸣初的兴趣更大一些,她轻轻点头:“让他们把小噗带过来,免得你思念成疾。”

沈江澜被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模样逗得没脾气了,他的脚下用力,让矮椅子前面的两个椅腿离地,把重力留给后面的椅腿,毫不留情的揭穿她:“是你自己想撸它吧,怎么就我思念成疾了?”

她迎着阳光穿透树荫投下细碎的光斑笑了笑,不置可否:“我听说下星期有个省级的奥数比赛,你会参加吗?”

一直埋头干串串的许夏听到奥数比赛时眼前一亮,她把嘴里的章鱼烧囫囵咽了下去,盯着对面的沈江澜,像在盯有缝的鸡蛋:“对啊,沈哥,我看你前两次数学模考都是咱们班第一哎,那奥数肯定也难不倒你的,你就去试试呗。”

“你这里沾了一块辣椒,”沈江澜指了指自己的右嘴角,似意许夏位置,又把手抄进裤兜:“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到时候我去了要是没得奖,你们是不是得在背后说我徒有虚名?”

许夏一噎,随后笑得很狗腿,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云知亦和他说话都是这么犀利:“怎么会呢,就算没得奖你也是我们心中的数学骑士!”

云知亦弯弯的眉眼透露出不理解:“为什么是骑士而不是王子?”

许夏抓耳挠腮,她有些惊讶:“你们不知道吗?数学小王子这个头衔已经有人占了,所以我才这么说的。”

沈江澜来了兴致,他把椅子放平,挑眉道:“谁?”

许夏又拿起一根串串,她刚刚爬上来可是费了不少劲儿呢,现在得补充一下能量,她边吃边习以为常的答:“是陆鸣初呀,他前两次数学模考不都是年级第一嘛,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听说过了。”

提起那个名字,沈江澜和云知亦都沉默了,但沉默的原因却大不相同,沈江澜是单纯的不知道该该说什么,自从他来到江城一中读书后,这里好像处处都流传着陆鸣初的“丰功伟绩”,什么作文比赛,数学竞赛,甚至连学校的公众号文案征讨都有陆鸣初风光的获奖记录,几乎是全能型选手了,所以说实话,他还是蛮佩服陆鸣初的,但也不仅仅是佩服这么简单。

而云知亦则因为昨晚的事对陆鸣初有些幽怨,而现在又碰上他被夸,以往这种时候她都会不假思索的颔首表示赞同,但现在一点儿也不想。

周兴大大咧咧的在陆鸣初旁边走着,他刚想张嘴说话,但触不及防的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发痒的鼻子:“什么味儿?”

陆鸣初朝左前方扬了扬下巴:“是桂花。”

周兴顺着方向望过去,那一片地方果然伫立了几棵长着细碎小白花的树,白色的花和嫩绿的叶相得益彰,特别是地上铺着被风吹落的花瓣,像女孩子青春的碎花裙,张扬而明媚。金秋时节,桂花飘香,离人愁绪。

此情此景,他忽然没头没脑的问陆鸣初:“人家不是毕业后要去国外定居吗?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其实陆鸣初也记着这事的,但这是云知亦父母的打算,他也不好干涉,而且如果云知亦的态度也向她父母靠拢……

在森然阴冷的松柏林道中,陆鸣初表情不怎么明朗的抬眸眺望远处的凉亭,凉亭檐角翘飞,瓦顶金黄华贵,风景开阔,但人的心情却像空洞那样狭隘,他之前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总也不敢深想。良久,他语气淡淡道:“我尊重她的选择。”

下一刻,周兴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以为我信你?”

陆鸣初用余光暼周兴一眼,呵笑一声,宽阔的肩膀随之抖动,他恍恍无惑道的:“啧,爱信不信。”

今年刚放暑假时,也就是陆禾笙初中升高中的时候,既然是升学的事情,那就要面临择校问题,也不知道她到底乍想的,明明以她的成绩上一中都绰绰有余,但她就非要和她那个叫赵巧巧的闺蜜一起去五中读书,而五中是出了名的乱,不仅人际关系错综复杂,而且学习环境差得曾经多次遭到当地教育局的督促整改。

一问陆禾笙为什么要去五中,这姑娘就跟缺了心眼似的说因为想和赵巧巧在一起,而她那时候也确实缺少自己的主见,人云亦云,随波逐流。

那时候周兴知道这事后就问陆鸣初要怎么办,陆鸣初这狗东西也跟缺了心眼一样说:“我尊重她的选择。”

就在周兴以为他们兄妹俩已经无可救药时,在填报志愿那天,陆鸣初陪着他妈直接去学校逮着陆禾笙把志愿填她哥的学校,据说平时骄横的陆禾笙被陆鸣初揪着耳朵教育了半天,周兴虽然没看见,但光想象那个场景就乐呵得不行。

后来他时常用那句“我尊重她的选择”来调侃陆鸣初陷入了真香定律,他总觉得陆鸣初这次八九不离十也这样。

在过去的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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