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还没等池盏说完,她就感觉一双大手拦住了自己的腰。
那力度像搂住了万两黄金一样。
她笑了声,刚想开口,只听迟观白已稳定了声音,尽管这声音里是无线激动。
“不会不同意。”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再追,但你还是要抱住我。
胸腔里像是有烟花绽开,甚至比小时候在首都看到的那场烟花更绚烂,更有力。
心脏剧烈跳动着,像安装了南孚电池。
池盏被自己脑中这无厘头的想法逗乐,她在迟观白怀里笑得一颤一颤的:“怎么办啊,迟观白,我好像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你。”迟观白闭上眼,哑着嗓子说。
有不知名情绪弥漫在夜色里,弥漫在月色中。
池盏划着船,怀揣满腔热情,看遍了沿途绝笔风景,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山。
那是候鸟在北方永久的窝,是信天翁在地上永久的巢。
“告白应该是男人该做的。”迟观白声音听起来有些闷,估计是哭了。
池盏没有放开他,只在他背上抚摸着,一下又一下。
“Lady first.”池盏笑。
“不行,我也得给你告一次白。”迟观白深吸一口气,说。
池盏松开他,看着他有些红的眼眶,笑了,眼底满是戏谑。
“怎么?我的告白不算数呗?”
“不是。”迟观白很认真地看向她,摇头,平和地说道,“你的告白是你的,我的告白是我的,这样双倍叠加,就等于,不只是你在一直喜欢我,我也在一直喜欢你。”
池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迟观白的话在她脑子里过了遍,意外地很有道理。
-
那天晚上,他们除了告白什么也没干。
只是沿着道路,绿灯就走,红灯就右转,直到没有路就原路返回,音响里的歌放了一首又一首。
他们什么也没说,就那么安静地坐着,开着,欣赏着。
很是惬意。
最后下车分别的时候,池盏指了下脸,轻轻点了点。
姑娘脸上肉软,戳一下一个坑,十分可爱。
昏黄路灯下,迟观白凑上去,轻轻吻了下,神圣虔诚。
池盏笑着冲他招手,说:“晚安。”
“晚安。”迟观白点头。
迟观白声音听着依旧沙沙的,哑哑的,听得人耳朵发烫。
池盏一下子转过身去,小跑着回家,从背影都能看出来,姑娘此刻的心情十分雀跃轻快。
她跑进小区,到了一个转路口时,池盏骤然回头。
迟观白就那么安静地站着,注视着。
她见迟观白依旧在小区口等着,大幅度晃了晃手:“晚安,快回去吧。”
迟观白点头,也罕见地扬声喊道:“好的。”
池盏回家后,抱着小狗撒了半天的癔症,在床上笑了好久。
有种不切实的虚无感。
她……这就有男朋友了?
这对于很久没恋爱过的池盏来说,有点陌生了。
可心脏依旧跳个不停,她举起手机,打开了12306,查看着去云南的票。
日照金山,该提上日程了。
池盏查了下,说日照金山最佳观测时间,是十一月。
那就冬天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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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池盏醒得很早。
她看着手机上系统自动挂断的微信通话,心里还是不由地翻滚着泡泡。
池盏不知道迟观白醒没醒,可她就想给迟观白打电话。
电话拨出去,刚想了几声,就被接通了。
“早安。”对面人懒懒说道。
声音里是将醒未醒的颗粒,苏得池盏腰窝发麻。
“早安,男朋友。”池盏笑。
小狗听到声音,也跑进来跟着凑热闹。
池盏把小狗抱上床,一边挠着小狗下巴,一边和迟观白讲话。
“早安,女朋友。”迟观白也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