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迟观白笑了笑。
池盏听到来自迟观白的赞叹,抬头看去。
夕阳光从窗户中照射进来,照在迟观白眼皮褶皱处,顺着眼皮歪歪扭扭地一路划过优越的鼻梁,然后曲折地落到凸起的喉结,迟观白一半在光一半在影,有种收敛的意境。
池盏的思想在那一刻突然很迟钝,她盯着那道光落到地上,延伸出门外,一直延伸到更远的地方,她听见自己的心脏,自己的本能在无声叫嚣:拿下他。
忽地,池盏笑了一声,转眼又是那个谁也抓不住的美人模样:“谢谢。你也很专业。”
毫无营养的商业互夸。
不过池盏也想不到别的回答方式了。
心动真的太奇妙了,不知道哪一瞬间就会戳到变化莫测的荷尔蒙,让人抽象地感受到血液的燃烧,以及心底某一处的塌陷又隆起,酸涩又甜蜜。
迟观白又和她说了几句话后才打了个招呼:“走了。”
“好的,路上慢点。”池盏回复道。
若非身旁还有宁宁,池盏觉得自己是能做出让迟观白送她回去这种事的。
屋外被迫当了电灯泡的宁宁浑然不知,人家一心一意给仙人掌妹妹拔头发呢。
至于屋内被迫当电灯泡的徐婷婷,正在房间角落里,面向墙壁,眼观鼻鼻观口地一心一意地玩着自己的游戏,时不时爆出几句粗口。
人家心思压根儿没放在老板身上。
就在迟观白打算开门的时候,却突然关上了门把手,蓦然凑近池盏,伸出那只让池盏魂牵梦萦了两个多月的骨节分明的手,触摸了一下池盏头发。
池盏心下一惊,她用掉所有的自制力才没让自己后退。
“怎么了?”池盏小声问道。
心脏砰砰。
“没事,有个毛絮。”迟观白清冷的嗓音从耳畔传来。
池盏抬头就是迟观白俊朗精致的眉眼与有些浅淡的神情。
在迟观白看不到的角度,池盏阖了阖眼,按捺住心下的躁动,然后平静地说道:“哦,谢谢。”
迟观白挑眉看着池盏泰然的表情,点点头,慢悠悠说:“行,再见。”
“再见。”池盏笑着挥挥手。
迟观白出门后,站在电梯口前停下了步子,他张开手心,里面安安稳稳躺着一小团毛絮。
池盏确实勾人,勾人到迟观白觉得自己要栽。
这么多年没碰见个真让他喜欢的,可池盏实打实地吸引住了迟观白眼光。
女人一双眉眼藏得进山色空蒙,藏得进款款慵懒,藏得进媚骨天成。
整个人都自由自在,似风若烟,是迟观白握不住的松弛风情。
迟观白看着手里的一团毛絮,忽的一笑,栽就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