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他们又转过头,看刘家夫妻俩。
刘允皱着眉头,刘夫人则是一脸;困惑加无奈。
陈家有不少亲友和仆从,都是见过当年失踪;陈夫人;,几乎所有人都一口咬定,眼前这位刘夫人就是陈夫人。但刘夫人本身并不记得,而这位夫人,是刘允当年在路边“捡到”;。
也是二十多年前,刘允押镖出城,去琼州送一趟货。
在离开开封城,靠近颍昌府;一座桥上,看到了一个躺在路边;女子。
刘允还记得当时是午夜,那座桥上雾气弥漫,他远远看到路当中躺着个女人,上前查看之后,发现女子头上有伤,处于昏迷。
那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刘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个孤身;女子躺在路上。
走镖之人都比较谨慎,路上;东西和人,那都是不敢乱捡;。
但将一个受伤女子丢在路边,刘允也于心不忍,就让随行;郎中给女子治伤之后,带在了马车上,准备到了颍昌府给她寻一下家人。
可那女子醒来之后,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因为金桂儿容貌秀美,看着楚楚可怜,刘允就有些心动,索性将她带着一起上路了。
这一趟他们赶路到琼州,回来;时候又带了一批货去了西北,路上两人就成了亲。刘允山西人,还回老家办了喜事小住了一年,等回到开封城里那都是三年后;事情了……两人生了个闺女,一直恩恩爱爱地过了二十来年。
陈家小少爷陈宝和刘家千金刘娟是在灯会;时候偶然认识;,两人看对了眼,就回家跟家里人说了。
陈善和刘允两人在开封地界都有点名头,算是门当户对,当爹;碰了个面,喝了两杯酒很投脾气,就把婚事给定下了。
直到今日成亲,双方亲家一见面,陈善一把抓住亲家母就叫“桂儿”,于是引发了这一出闹剧。
这件事情离奇在哪儿呢?先抛开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同时昏迷,金桂儿怎么会独自失踪,单单这个时间,就解释不通。
对于陈善来说,那一天是失去媳妇儿;日子,对于刘允来说,那一天是遇到媳妇儿;日子。
所以陈刘二人对事发那天;日期记得非常清楚,是同一天。
而更巧;是,还是同一天午夜时分。
可问题是,九洞桥在大名府外;官道上,也就是说在开封府;北边。而颍昌府在开封府;南边……一南一北当中隔着;距离可不近。
金桂儿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从九洞桥到了颍昌府;呢?别说靠走,就算让幺幺飞一趟,也不可能那么快!
……
院子里,终于说明白了前因后果;众人,陷入了异常;尴尬当中。
新郎新娘是同父异母;兄妹,这亲是肯定结不成了。
至于大人,坐在桌边大眼瞪小眼,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开封众人更没辙,这事情就离谱。
正这时,公孙开口,询问刘夫人,能不能检查一下她;头。
刘夫人同意了。
公孙就走过去,仔细地检查了刘夫人;头部。
查看了一阵,公孙点了点头,“夫人头部有一处凹陷,应该是头部;重伤导致了失忆。”
刘允说,当时给治疗;郎中也这么说;。
展昭又让两人回忆了一下细节。
陈善和刘允描述了一下那一晚金桂儿;穿着,两人说法一致,唯一不同;是,刘允说,金桂儿;衣服是湿;。
联系到事情发生之处都是在桥上,桥下有水,火凤就问,“会不会是走;水路?”
但一想又觉得不对,因为九洞桥下面;并不是河,而是一个水塘,再说两地距离那么远,要怎么走水路瞬间到达?
陈善想起来,“我当时也详细询问了车夫,他说当晚他看到站在路中间那个女人,好似身上头发也都是湿;,仿佛刚从水里上来。”
“能见见那车夫么?”展昭问。
陈善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已经过世了。”
展昭直挠头——难办啊……
正为难,展昭就感觉白玉堂;手轻轻碰了一下他胳膊肘。
展昭看他。
五爷微微使了个眼色,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想说,但不能在这人当着两家人;面说。
展昭就让两家先各自回去,这事情他们调查一下再说。
两方也没辙,只得各自先带着人回家。
等人走了,众人就聚到一起讨论。
展昭问白玉堂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五爷指了指龙图阁,说昨儿个不是看了一宿卷宗么?其中有一卷,记录;几桩失踪案,人都是在水边失踪;,衙门主张是溺水,可能失足落水或者跳河自尽,但家属和一些目击者却坚持说,是水鬼拿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