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
小工指着五爷;衣服一个劲对老板娘使眼色。
老板娘直摇头，“哎呀，蹭黑了就洗不掉了啊，红色;还能洗……”
展昭和白玉堂指着筐里;树根，异口同声问，“这是什么呀？”
老板娘说，“这是墨心藤。”
展昭一歪头，“莫心疼？”
“正经名儿叫什么也没人知道，因为这个树藤里头是黑色;，所以大家都那么叫。别看其貌不扬;，这可是染红布;上等材料，可贵了！都是论两卖;！一根比一筐胭脂果都贵！”
“这个是长在哪里;啊？”展昭见藤上还有泥巴，就好奇问，“地里么？”
“这种藤都是长在山里;，地下要有山洞还要很潮湿，产量很少，这都是从西南运过来;，运费都老贵了！”
展昭拿着一根藤看，问，“只有青色皮;么？有没有黑色;？”
老板娘笑了，“黑色那是熟了，这个是因为远道送过来，所以在没熟;时候就砍下来了，拿来了还得在阴凉;地方放一阵子，等表皮都黑了，那里头;汁就能弄出来染布了。如果表皮还没黑透就用来染布，染出来;就跟五爷;袖子似;，是黑;。”
“这东西，中原一带有么？”展昭好奇。
“这个估计没有或者很少吧。”老板娘说，“这东西据说是跟大山洞里;蝙蝠共生;，需要蝙蝠;粪便来做肥料才长得好，所以当地人管这叫蝙蝠根。”
展昭问老板娘，“这是各家;布坊都用这东西染红布么？”
老板娘被逗乐了，一摆手，“哪儿能啊！这是我家独一份儿;！”
展昭眨眨眼——这么重要;秘密，就在街上说么？
“这东西别看好使，但实在是太贵了，而且拿来染布这个工艺也很复杂，要是搞不好，染出来都是黑布。”老板娘拍了拍自个儿，“这手艺只有我们家布坊才有，是祖传手艺来着。”
展昭问，“祖传;么？莫非祖上来自西南？”
老板娘乐了，小声跟展昭和白玉堂说，“我爷爷就是西南过来;，到开封之后靠着染红布发家;，当年可是给娘娘和花魁做过嫁衣;！”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哭笑不得，娘娘和花魁……这什么配置……对了，还有霖夜火。
展昭问老板娘，能不能买一根。
老板娘笑眯眯说，“买什么买，你俩长那么好看，送你俩一根！”
说完，跑去拿了油纸包，挑了根大;就要包。
展昭指着老姜大小;小根说，“这点就够了。”
老板娘摆摆手，说火凤堂主老来照顾生意，出手可大方了，这筐都给他们她都不亏。就包了根大;递给展昭，还不忘嘱咐，“这个万一蹭衣服上了千万不能蹭啊！要拿白醋浸泡一天一夜，再拿冷水洗。还有啊，不要吃啊！有毒;！也别拿来烧火啊，会炸开;！这个一见火就容易炸，一旦炸开就跟凶案现场似;，到处都是红色！”
展昭点头答应，谢过老板娘，就和五爷回去了，准备把这树根给公孙研究。
……
虽说跟老板娘聊得都是些有;没;，但其中还有些挺让展昭在意;。
首先，这墨心藤或者说蝙蝠根，跟车蒯家古井边;应该是同一种植物，这种西南特有;藤蔓和蝙蝠共生，蝙蝠和藤蔓都不是中原有;，是不是什么人刻意弄过来养着;呢？
其次，老板娘说当年用这种染布给宫里娘娘和花魁做过嫁衣。这个说着容易其实做着挺难，因为宫里;布都由各地织造采购，或者是贡品，总之来路都很讲究。蓝记并不是官家指定采购布匹;地方，宫里;娘娘是怎么拿到蓝记;红布;呢？途经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什么人送;。不是所有人都能送东西进后宫;，送这个布;人，估计也知道蝙蝠根;用途……总之，这里头没准有点线索。
两人拿着一截树根回到开封府，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没顾上吃中饭，进屋就见院子里一群老爷子正涮锅喝酒呢。
展昭把树根给了公孙，洗了个手就先冲去小五房间，抱抱他家三只小虎宝。
五爷进门换衣服，天尊拿着个碗，好奇地跟着徒弟进屋，问他上哪儿蹭了一袖子;墨汁。
五爷瞅了一眼他碗里;丸子。
天尊夹起来给他递到嘴边。
五爷啊呜一口就吃了，觉得味道不错。
天尊都惊了，这案子查;……他家徒弟不吃饭;毛病都治好了！
殷候也皱眉，把出了虎房就要去后头包大人书房;展昭抓住，给他盛了碗吃;，让他吃好了再说。
白玉堂换完衣服，也被天尊拽出来按在桌边先吃饭。
天尊和殷候给俩孩子涮吃;，妖王则是跟公孙一起研究那根墨心藤。
小四子本来写功课呢，也被引过来了，仰着脸，伸手戳那根树藤，说跟车家